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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盲目且随众的,尤其是在现在这样拿不定主意的茫然时候,总是很容易被他人的动作影响。刚开始只是几个人,逐渐便带动了几十个,当人流的方向明显起来,便惊动了更多的人。然后便成了夏飞现在看到的,几乎站立在废墟上的小黑点,都在朝这边靠拢着。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往这个方向走的,只是看见其他人动了,所以他们便跟上了。现在这种情绪敏感且脆弱的时候,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互相安慰的温馨戏码,正相反,会造成大混乱也不一定。夏飞已经有了种预感——异能这种稀罕货,现在不会和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了吧?真是不妙,现在拥有了异能的人们,很多都无异于拿着枪械的精神病人,随时可能伤人伤己。他想清楚了,便肯定了之前的说法:“就现在。”他微笑,“先随便拿一些东西,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哪个方向都好,就是不要和庞大的人群汇集到一起。或许和许多人在一起对别人来说是有安全感,但对夏飞而言,带来的却是最大限度的不安与警惕,至少目前是这样。“大叔,你们那边还有个同伴吧?”李艾尔指了指黎里躺的方向,嫌弃的道,“扔下他不管行么?”“你认识他?”夏飞挑眉。“我高中的附小老师。”李艾尔拨拉着零碎的短发,慢吞吞的道,“偶然看过一次他被小学生气哭的样子。真是受不了。”“是么?那我们……”那我们就不要他了。夏飞正打算干脆的放弃自己的试验品,却看见李艾尔在看见某一处后,忽然无奈的抬起头仰望天空,心里不由也是一紧,不,不会吧?他顺着之前李艾尔看的方向,也就是黎里躺着的方向看去,然后和李艾尔一样无奈了……还真的会啊。黎里已经站起来了,看样子也发现了他们,迈着腿就朝这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张脸要哭不哭的凄惨样子,让夏飞瞬间明白过来,他异能的时效已经过了,看来黎里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穆雁行,穆雁行,刚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些话不是我想说的!”黎里摔了好几跤,狼狈无比的来到了近前,冲上去就握住了穆雁行的衣摆,“对不起对不起!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我我我没有打算那么说你的!”看来在恢复正常后,本人是有关于异变时的一切记忆的。夏飞翘了翘唇角,然后随即便下拉了下去,怎么看黎里捏着衣角的手怎么碍眼。穆雁行沉默的等黎里说完,才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个晚上,是风把你的伞吹落了,而不是你主动放我身边的吧?”黎里哑然,慌乱又茫然的点了点头:“是……可是……”穆雁行打断他的话,继续问:“我拿着伞找到你时,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对吧?”“我不是故意……”“最后,你一直都很排斥我,对吧?”穆雁行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黎里,看得黎里莫名心虚的退后了几步,然后迟疑的犹豫的,点了点头。发现自己点了头后,黎里心中一紧,焦急的想出口解释些什么。“所以你不必向我道歉解释。”穆雁行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声音低沉却坚定,“不管你之前是怎么回事,但是那些话或多或少都是出自你的真心。既然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就不要忘了我最后说的话。”最后,穆雁行最后说了什么?黎里茫然的想着——“你任意作践人的感情,这一拳你欠我的。但是如你所说,是我主动贴上你,瞎了眼是我活该。欠我的,我自己动手收回。从此以后,我们再无干连。”再无……干连?他抬手摸了摸下颌,因为他的异能,那里已经消肿了,而且不疼了。但那重重的一拳击在上面的感觉,却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脑海中,想起来,心脏就反射性的抽痛,像是一只大手在瞬间握紧了心脏。“跟我来。”穆雁行看向林零,领路朝超市的废墟走去。“哦。”林零奇怪的看了失魂落魄的黎里一眼,不解的摇了摇头。再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曾经住过的楼层的废墟,眼睛湿了一瞬,便再次坚定下来,大步跟上了穆雁行的脚步。李艾尔走在林零身边,懒洋洋的迈着步子,然而因为腿长,刚好能与林零并肩而行,并没有落下。夏飞浅浅的翘起唇角,走到黎里身边,温柔的开口:“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夏飞……”黎里怔怔的抬头,然后眼圈慢慢的红了,感激的看着他,“谢,谢谢!”又是这个人在帮助自己。“没事。”夏飞轻笑,就算他不开口,相信黎里也会小媳妇儿样的吊在他们身后吧?与其被那样膈应着,还不如放在身边好好折腾,经得住折腾的试验品可不好找,黎里的异能在这方面很给力。将黎里带到了超市的废墟上,穆雁行扫过黎里的目光极为淡然,反而是李艾尔斜睨了黎里一眼,薄薄的唇瓣不屑的撇了撇,远远的走到一旁望着天际发起呆来。感觉自己似乎格外不受欢迎,黎里拉了拉夏飞的衣袖,犹豫的小声道:“我……我看我还是不和你们一起好了,有人似乎不喜欢我。”夏飞翘着唇角,狭长的眸子里带着笑意:“是吗?那可真是遗憾。一会儿林零取出了食物和水,我们会分你一份的。不过黎里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想让他责备艾尔太过明显的冷淡态度么?别把欲迎还拒装委屈那一套用在他身上呐,他从来不好这口的。黎里愕然,想不明白主动邀请他的夏飞,怎么转眼就轻易松口了呢?他没有回应夏飞的话,闭了嘴住了口,低着头站在夏飞身边,好似没有听到夏飞的那个问题一样。说话要算话嘛,不是说要离开吗?夏飞胃疼的翻了个白眼,看吧,就知道是这样,赖上他们了。林零灰扑扑的从洞口中钻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堆的水与专门挑选的压缩饼干,她又往返了几次,顺了几盒压得破破烂烂的巧克力和糖果出来,甚至寻到了脏兮兮的几只背包。嫌弃的将披散的头发握成一束捏在手上,她爬上地表,抱怨道:“要找个机会把头发剪掉。”她抖了抖蓬松的头发,被染成灰色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