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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好好温存一番才是正理。燕清得了郭嘉的支持,惊喜之余,心情仍正好,对吕布黏糊糊的求欢,难得没有拒绝,而是笑眯眯地顺从了。吕布原只想着占点小甜头,不想燕清这般配合,哪儿还抑制得住激动之情?他一小小失控,就害燕清在醒来之后,狠狠啃了两颗桃才恢复元气。一宿没睡好的郭嘉得知此事后,越发郁闷了。却说他昨夜回了帐,没来得及收敛情绪,自然就被同帐而居的荀攸看出不妥来。一向是个闷葫芦的荀攸,这下都被惊动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他进行了一番委婉的开导和劝诫。郭嘉何其聪明,只在最初的茫然后,就明了了荀攸的暗示和担忧,当下恨不能为自己匆忙下出的馊主意呕一口血来。偏偏真相还得严严实实地捂着,光凭能说的那些想要辩白一通,无疑是痴人说梦。非但经不起荀攸的疑问,反而更像是心慌意乱下的信口胡诌了。郭嘉落得百口莫辩,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被子一蒙,由得荀攸在边上絮絮叨叨。好不容易等荀攸那消停了,他却开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如此折腾一宿,索性一早就起了身,在营里转悠,不妨一转身就看到吕布大大方方地自主帐里出来,换了身武袍,端的是神清气爽,喜气洋洋,登时心头火气。吕布还美滋滋地回味着昨夜,就挨了一道凌厉的眼刀,反射性地望了过去。“郭少府,怎起得这么早?”看在燕清心情大好是因眼前这人的份上,吕布头一回决定摒弃前嫌,破天荒地给了郭嘉一个好脸色。郭嘉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主公可是未醒?”吕布缓缓地直了直身,谨慎道:“已醒了,尚在洗漱。”他不好说,自己是被撵出来的。郭嘉矜持地点了点头,忽迈了三大步,豁然进到吕布跟前。吕布半点不觉得大概自己只用俩指头就能拎起、个头堪称小巧玲珑的文士能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是以郭嘉这动作虽带了恫吓的意味,他却毫不在意,仍是纹丝不动,只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郭嘉在吕布饱含困惑的注视中,恶狠狠地瞪了对方那扁平的腹部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猛一拂袖,气势汹汹地走了。吕布:“……”这人怕是羡慕疯了吧?强压下充满恶意的揣测,吕布挠挠头,不再琢磨闲杂人等,乐颠颠地去给宝贝的仙桃树浇水了。却说汉军声势浩大,气势如虹,叫发觉彻里吉已被刺而亡而方寸大乱的羌兵们纷纷望风而靡,于是卢植同皇甫嵩一合计,决定请燕清护送陛下回洛阳,他们各领精兵,深入敌后,以讨贼立功。这话说出来时,卢植不免赧然:摆明了要趁燕军开的好头来捡便宜,确实违背他往日的刚直。殊不知对燕清而言,可谓是正中下怀了。他眼都不眨地爽快应下,就把小皇帝捎上,让吕布整顿好军队,带上一批战利品,有条不紊地往回撤。卢植目送他离去后,长叹一声,心里一阵难受:往日他是有多有眼无珠,方误会了这么一社稷栋梁?燕清其实不着急回程,但碍不住受尽苦楚和惊吓的刘康反复哀求催促,便在一日三确定郭嘉状况的情况下,拿出了急行军的速度,数日就回到了巍峨的洛阳城。活生生的皇帝既已归位,浑水摸鱼不成的朝廷也就不得不安定了。燕清吩咐吕布,先让先头部队开拔,带着沉重难行的辎重走,他们则在城中多逗留了几日,帮六神无主、万分依赖他的刘康坐稳了乱局,才申请告辞。刘康这回不似上次那般胡乱行事了,听了燕清请求后,他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开始写诏书。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给他出了坏主意的小內侍在了。燕清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等完事儿后,恭恭敬敬地接过,道句多谢陛下。刘康见他就要起身离开了,嘴唇翕动一阵,还是小心翼翼道:“孤……可否随卿往治地去?”他已看明白了,要想强留燕清在京中,那是绝无可能的。可他哪儿还敢离开燕清?经过此事,他业已认清了朝中官员的嘴脸——若真出了什么大事,这些墙头草只会迫不及待地另立新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而单靠忠心耿耿的卢植一人,加个迂腐畏缩的皇甫嵩,根本保护不了他!燕清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将诏书收好,出口的却是连敷衍都不肯的拒绝:“陛下说笑了。”刘康打开话头需鼓足勇气,现在说话就利索一些了,带着nongnong哀求意味地看向燕清:“离了爱卿,孤心难安啊!”有你在边上,我心也难安啊。燕清默默心道。毕竟现已不需要再跟之前那般,不得不和刘康虚与委蛇了。看他纠缠不休,又想着吕布这个醋坛子正在殿外焦急地等着、随时可能冲进来,燕清便干脆起了身,向刘康长揖一礼。“恕难从命。”轻飘飘地撂下这话后,燕清撇开目瞪口呆的刘康,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吕布正心急如焚地在外徘徊,仿佛燕清去的是什么龙潭虎xue一般。见燕清终于出来了,他也顾不得当着一干侍卫和亲随的面,一个箭步冲上去,紧张兮兮地对燕清就是一通检查。燕清好笑地拍开他,低声道:“完好无损,安然无恙。放心吧。”吕布后知后觉到这是大庭广众下,不好真动手,便退开一步,询道:“能回去了?”燕清点点头,肯定道:“明日就走。”吕布看看天,又看看地,到底没忍住,咧嘴笑了。第192章不按常理燕清风风光光地救了驾,再建奇功一件,即将大胜而还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中原大地。让本就对他信心十足的治下子民精神振奋的同时,也让一直盼着他全军覆没、以防来秋后算账的敌方势力头疼欲裂。新晋的徐州刺史陶邑最是六神无主,急召来父亲生前最器重的那几个幕僚先生们,害怕地询道:“燕司空将还,却不知诸位有何见地?”陈登与糜竺对视一眼,感叹燕清威名之盛的同时,心下具是无奈。陶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陈登便上前一步,翩翩然地行了一礼,不甚委婉地劝道:“其人未至,主公何必自乱阵脚?之前之事,先主不过附从,却非主谋,燕司空即使要发兵,也断无可能是冲主公来的。”糜竺摸摸须髯,也点了点头。这点着实显而易见,只是陶邑太过愚鲁,竟被吓破了胆,而看不出来:燕清这一来一回的辛苦奔波,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