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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上班。”陆重站起来,“嗯,我知道了,陈哥,那我先去干活了。”陈良笑着颔首。一出门张池正好路过,看到陆重无精打采地从陈良办公室出来,问:“被批了?”陆重满脸无奈的笑,“你想哪里去了,没有。”“那你怎么一脸衰相?”陆重没回答,转而问:“你知道梅园25岁会清理服务生的规定吗?”张池一怔,“知道啊。”“那离开梅园了你准备干什么?”这个问题张池从来没有想过,被这么一问,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茫,连脑仁儿都在疼,但他从来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还恬不知耻地教育陆重:“哎,到时候再说呗,一天想天想地的你累不累,哪里找不到口饭吃……来来来,给你听歌。”边说边把一边耳机塞到陆重耳朵里,“好听吧?”陆重听完,面无表情地说:“不好听。”张池登时就怒了,“你居然说不好听,知道这是什么歌吗?知道是谁唱的吗?”陆重一脸平静,“是谁?旋律是不错,不过都听不懂唱什么,有什么好听的。”张池被噎个半死,把陆重右耳里的耳机扯回来,恨恨说:“粤语歌当然听不懂了,你个土包子!”陆重懒得跟他啰嗦,说:“走吧走吧,抽签了抽签了。”张池边走边朝他翻白眼,土包子。晚上结束后,陆重去找陈良,陈良原本在盘库,看到陆重过来也先放下了,把他领到自己办公室。“想好了?”陆重抬头看陈良一眼,才回道:“嗯。”“怎么说?”陆重很久没有回答,久到陈良已经忍不住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听到他说:“陈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特别特别感谢你,真的,特别感谢,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遇到你这样的贵人……可是……可能,我可能得辜负你的好意了,对不起。”这还真出乎陈良的意料,他觉得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陆重并不是个笨的,他点了根烟,耐心地问:“你怎么想的,跟我说说。”“陈哥,我知道你说的那条路是我现在可以选的最好的选择了,而且如果不是您我可能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机会,只是……”,陆重越说越觉得前路迷茫,“只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梅园每个月这五千块钱,我妈最近瘦得厉害,我要带她去看病,你也知道的,我一个月也挣不到多少,现在手里存款只有两三万,根本看不了什么病……我妹也该读幼儿园了,所以……”听完陈良半天没说话,陆重更是惶惶不安。陈良抽完了一支烟后才叹了口气,说:“是我考虑得不周全,没有想到你的实际情况。”陆重更觉得抱歉了,头都抬不起来。思索片刻,他说:“这样,陆重,这个工厂企业是朝八晚四,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梅园这边是下午五点,正好有一个小时错开,你先两边干着,等这一两年困难时期过了,再做打算,就是这两个地方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你可能得辛苦……”陈良还没说完就听到陆重一个劲儿说“不辛苦不辛苦”。他转过脸,陆重满脸激动,眼里像有万年不灭的火焰,他不知怎么突然就笑了。“好好干,陆重。”晚上,陆重去找林锦的时候也跟他说了这个事情,本来在路上他还担心林锦会生气,因为陪他的时间可能会更少。哪知林锦这次体贴得不得了,不仅没生气,还让他平时忙的话晚上就不用过来了,省得太辛苦。陆重又感激又觉得抱歉,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对不起,等这段时间过了,稳定下来应该就有更多时间在一起了,你别生气,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林锦久久没有接话,陆重还以为自己刚刚说得太小声他没听见,仰起脸看他。两人对视良久,林锦突然伸出手捂住陆重的眼睛,轻轻地吻他。“睡吧,太晚了。”第四十章陈良让陆重下月一号早上八点准时去报到,现在已经月底,没剩几天。28号,陆重一大早就出门,去吃老赵的喜酒。对,准备打一辈子光棍的老赵,在他四十一岁这年,铁树开花,找到媳妇儿了。之前身体好的时候没找到,反而是腿瘸了,干不了什么力气活儿后,让人看上。所以,这人的际遇真是神奇!陆重八点半就到了,是老赵新租的两间平房,虽然破得不成样子,但好歹算独门独户,门上贴着个大红的喜字,为这个破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气。到的时候老赵已经忙活开,在钉床,看到陆重就嘿嘿笑,黝黑的脸上分明泛着紫。陆重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腼腆的样子,强忍着没笑出来,问:“赵哥,干嘛呢?”“这床有点晃,我加固一下”,说完想到什么,转身朝屋里喊:“雯雯,出来喊人。”语罢,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围着围裙的女人走出来,看起来比老赵要小几岁,扎着头发,脸上是红彤彤的笑容,手里牵着一个约莫四五岁小姑娘,正怯怯地看着陆重。“这是你嫂子,慧英,那个是我闺女,雯雯”,老赵稍有点不自在的介绍。陆重马上喊了声“嫂子”。陈慧英比老赵大方多了,笑着“哎”了一声,轻推了下雯雯,说:“雯雯,叫叔叔。”“叔叔。”陆重笑着应了,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那个,慧英,中午多整点菜,再打点酒,我跟陆重喝两盅。”“成”,陈慧英脆声应道,把围裙解了就牵着雯雯出门买菜。陆重去帮老赵钉床,问:“这床给谁打的啊?”“给雯雯睡的”,老赵手上动作不停,“大姑娘了,单独给她支张床,弄个房间。”这个小院总共就两间房,厨房都是在外边搭的棚子,陆重没想到老赵这个大老粗还能有这么细的心。“你们哪天领的证?”他问。“啥?哦,没领”,老赵一边锯木头,一边继续说:“你嫂子领不了证,她以前那个男人天天打她,还打雯雯,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已经跑出来两三年了,婚都没离领什么证啊。”陆重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个情况,有点担忧地说:“那你们这样没名没分的,也不受法律保护……”老赵倒是满不在乎的摆手,“哎,哪儿那么多弯弯道道,她愿意跟我过,我就当就是结婚,老子穷光蛋一个,屁都没有,谁也嫌弃不上谁……就是以后雯雯读书费点劲,大不了我带她们回老家,那边管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