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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离开!”纣王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说道:“你当然可以带他走!但是不管你带他回西岐还是去别的地方,你都犯了叛国罪。你同样可以带走你的父母,但是你带不走你的族人和亲朋好友,到时候,他们都会因为你的鲁莽举动而丧命。”哪吒转过身来眼含泪水,“你是坏人!”纣王走过去蹲下来擦干哪吒的眼泪,“没错,我是坏人,但这不是我的过错。我没想要发动战争,我也不想伤害伯邑考。你如果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太残酷。”他看着哪吒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很厉害,但是这世间的事情不是光靠武力就能解决的,有时候暗箭伤人会更疼。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还想留在朝歌,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加入国师局。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派人送你回家,回去了好好读书,好好习武,跟着你师父,你总会有个好前程。”哪吒噘着嘴,生着气,不肯跟纣王说话。纣王叹了口气,“回去吧!如果你实在担心伯邑考,记得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他。”哪吒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就要杀他?”纣王淡淡地说:“不,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他的父亲和弟弟很可能会派人来杀他。”哪吒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跑掉了。纣王站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突然觉得很压抑,如果说不顾儿子性命的西伯侯是狠毒的,那眼睁睁地看着伯邑考死去的自己又是什么人呢?第106章封神榜21西岐,端明殿,散宜生呈上邸报,西伯侯姬昌展开竹简,眯着眼睛看邸报。姬昌年纪大了,眼神不是很好,散宜生跪坐在下面给姬昌描述邸报的内容。“大王,闻太师和姜部长出兵后,东南两地频频传来捷报。照这个势头下去……陛下很快就能平息东南两地的叛乱。”姬昌放下邸报,闭上眼睛叹息一声,“这是好事啊!陛下贤明乃是天下百姓之福。”散宜生有些急切地说道:“大王!如果陛下收复了东南两地,西岐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姬昌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散宜生,“当陛下不再被妲己所迷惑的时候,西岐就已经没有机会了。”散宜生眼睛里的光变得黯淡,姬昌继续说道:“今日殿内只有你我二人,你说的话,孤就当没听见。以后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我们都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臣子,这些话不该出于我们口中,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散宜生躬身行礼,“是……谨遵大王旨意。”他慢慢退出殿外,却看到姬发站在大殿门口。散宜生行礼问好,“见过二公子。”姬发笑着点点头,“上大夫,我来给父王问安,你看父王精神如何?”散宜生笑道:“大王身体康健,精神很好。”两人寒暄两句便分开了,姬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姬昌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正在仔细端详,他看到姬发进来了,就把玉佩仔细地收了起来。“宫人们越发没有规矩了,我儿来了怎么无人通报一声?”姬发笑道:“殿外没有宫人随侍,孩儿担心父王,所以擅自推门进来,还请父王不要怪罪。”姬昌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些许小事,不必请罪。”姬发看看案几上的锦盒,好奇地问道:“父王,您刚才把玩的可是大哥的玉佩?”姬昌点点头,又把玉佩从锦盒中拿了出来。姬发也凑过去看,“孩儿记得,大哥最喜欢这块暖玉了,触手生温,没有一点杂质。”姬昌笑着点点头,“是啊!是啊!”姬发问:“父王,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姬昌高兴的说道:“估计快了!等东南两地战事平定了,你大哥就可以平安无事的还朝。”说到伯邑考,姬昌的眼睛好像都亮了起来。姬发跟着笑了笑,又关心了一下姬昌的身体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寝宫,姬发面色阴沉地跪坐在软榻上。父王老了,身体也越来越差,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开疆拓土了。但是自己不一样,他不仅想成为西岐的君主,他还想成为整个天下的君王!父王现在只想等东南两地战事平定后,把大哥接回来一家团圆。可大哥回来了,他又算什么呢?思来想去,姬发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大哥,你能为了父亲不顾性命前往朝歌,那么,就请你再为西岐,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吧!“来人!宣徐岩来见我!”徐岩乃是姬发的贴身侍卫,从小跟姬发一起长大,对姬发忠心耿耿。姬发叫来徐岩秘密商谈了许久。第二天徐岩告了假,众人只知道他老母亲病了,他回家侍疾,却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西岐。朝歌城,伯邑考的府邸里。伯邑考岔着腿坐在床上啃酥饼,床的里侧还放着自己心爱的古琴。“你说,这个酥饼为什么这么好吃?面皮一层一层的,又酥又香,我觉得不放馅料都好吃。”伯邑考问站在身边的黑衣男子。黑衣男满脸冷漠地说:“回公子的话,这酥饼的面皮在和面的时候加了rou油,然后多次反复擀压面皮,这样做出来的酥饼自然层层叠叠,满口生香。”伯邑考点点头,“哦,这样啊!不过我没做过饭,还是不明白这酥饼是怎么做的。”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公子既然不明白,那就不要再多问了!”伯邑考拍拍手上的酥饼渣,“好的,我不问了!你再去厨房给我端一盘酥饼过来。”黑衣人端起盘子,偷偷白了伯邑考一眼。“公子,属下劝你整理整理仪表。想想你里面穿的是什么,岔开着腿坐,小心被别人看到不该看的。”黑衣人推门出去了,伯邑考站在地上拍掉身上的酥饼渣。他小声嘀咕道:“我才不怕被看呢!”黑衣人走后,伯邑考洗手焚香,把琴放在琴案上,轻轻拨弄。琴声清雅淡然,有淡泊名利之意。徐岩翻过围墙,蹲在窗下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他不通音律,但他记得大公子在西岐的时候总弹这支曲子。徐岩敲了敲门,伯邑考在屋内问道:“谁啊?”“大公子,属下徐岩。”伯邑考淡淡地说:“门没锁,进来吧!”徐岩心里有一丝违和感,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他已经来到了这里,时间也不够充裕,他没工夫思考太多。推门进去后,徐岩跪在伯邑考面前,“大公子,您受苦了!”伯邑考忧心忡忡地问道:“父王怎么样?他身体还好吗?你这次过来是来救我回去的吗?”徐岩叹道:“大公子,大王被关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