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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知他不是真生气,没脸没皮道:“我胡闹我的,你脸红什么?”……晚间,夏渊喝了糖水,眼皮子直打架,但就是不肯老实睡觉。荆鸿也不理他,坐在案前随手写画。夏渊下了床,偷偷摸摸往他背后一抱……荆鸿手臂一颤,字写劈了。夏渊脑袋歪在荆鸿肩上,呼吸间的温热气息熏红了荆鸿耳廓,他觉得好玩,故意凑得近些:“你在写什么?”荆鸿不自在地让了让,却让不开:“没什么。”纸上两行字,夏渊看不太懂: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那是你们没有见过谢青折。第15章风流子荆鸿离开太子寝殿的时候,红楠还守在外面。说实话,由于翠香之死带来的阴影,这些天红楠每每看到这位辅学大人都觉得有些惧怕,可这人的平易近人她亦是看在眼里的——对待下人尚且谦恭有礼,对待太子,那更是无微不至的疼宠,早已超过了一名臣子的职责范畴。这人给人的感觉总是淡然又温和的,若说他是心狠手辣的恶人,她万万不信。所以红楠望着荆鸿走向侧院的身影,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荆鸿察觉了她的脚步声,回身问道:“有什么事吗?”夜静无人,红楠提着宫灯,照出这人清俊的脸庞,悄声道:“辅学大人,奴婢有一个问题想问您。”“请说。”“几位皇子中,太子殿下算是最……不出色的,他能不能……能不能……”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大不敬之嫌,红楠说到一半还是顿住了。不能怪她没有信心,这几日近身伺候,她发现太子的愚钝并不是装出来的,白天发生的事她已略有耳闻,太子在校场的窝囊和在碧心亭的撒泼,都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迫踏进了一个没有胜算的死局中。“你后悔了吗?”荆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望着荆鸿沉睿的双眼,红楠思量了一下才说,“不,没有。”她很怕,但并没有后悔。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看到太子每日勤恳地学习和练武,也许是因为听到荆鸿的那句“我只与你做君臣”,总之她不后悔,否则也不会来问。她只是想确认,在他们面前,是否真的有一条活路。面对红楠的急于求证,荆鸿缓缓开口:“太子殿下还是个孩子。”“……”红楠语塞,其实她很想说,这个“孩子”已经是几位皇子里年纪最大的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荆鸿道,“我的意思是,还没有到他需要耍心机争皇位的时候,就让他做个单纯的孩子,有什么不好呢?皇上心疼的,不也就是他的这一点吗?”荆鸿点到即止,红楠怔了怔,似乎有些明白了。夏渊的太子之位,正因为他的痴傻与天真,才会坐得那么稳。因为皇帝愿意去纵容一个傻孩子,因为其他人不会把一个傻孩子放在眼里。此时荆鸿想起另一件事:“对了,给殿下一打岔,忘了与你说,明早你给殿下换上寻常衣饰,不要太显眼的。”“哎?这是……”荆鸿笑了笑:“你且准备就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红楠没有多问,福身送行:“是,奴婢知道了,辅学大人慢走。”次日,红楠伺候夏渊洗漱穿戴,夏渊睡得迷迷瞪瞪的,任她摆弄,等穿完了他才反应过来:“咦?这一身怎地和我平时穿得不一样?”红楠替他抚平领口褶皱,笑盈盈道:“这事儿殿下别问奴婢,得问辅学大人,是他让奴婢给您这么穿的。”夏渊一听就来了劲,当下兴冲冲地往外走:“我去找他!”夏渊推门就看到了候在殿外的荆鸿。荆鸿亦是一身轻便装束,锦缎官服换成了素色衣袍,束冠随性,褪去了那点锐利锋芒,整个人看上去愈加清爽温润:“殿下,我们这就走吧。”夏渊眼中放光,携着他的衣袖问:“走哪儿去?”荆鸿道:“出宫。”夏渊兴奋得差点蹦起来:“出宫?父皇准了?”荆鸿颔首:“昨日臣给皇上递了折子,说想回太傅府探望恩师,皇上准了一日假期,还让臣带殿下同去。”夏渊撇了撇嘴:“每日都可见到太傅,还要探望什么?”“殿下,为人弟子,尊师重道是理所应当的……”夏渊嘴角都快撇到耳朵根了,哪里能听得进这些说教。荆鸿见他这副赖皮相,忍笑道:“好罢,此次微服出宫,时间还算宽裕,拜访过师父他老人家之后,四处游玩一番也无不可。”夏渊霎时眉开眼笑,恨不得抱住荆鸿猛亲几口:“哈哈,还是你最懂我了!”今日早课便是在太傅府教的,夏渊难得出宫一趟,哪有心思听课,整堂课都心不在焉。太傅自是知道他听不进去,也不勉强,讲了两篇之后就挥了挥手:“今天就到这儿吧。”夏渊噌地一下窜起来,拉着荆鸿就要往外跑,谁承想太傅接着说了句:“太子殿下请自便,鸿儿啊,为师好久没喝到你烹的茶了,过来,咱爷俩说说话。”“是,师父,刚巧徒儿带了些新茶来。”荆鸿拍了拍夏渊的手以示安抚,嘱咐几名便装的侍卫照顾着他,就进屋陪太傅去了。方才还精神头十足的夏渊顿时蔫了。缺了荆鸿的陪同,夏渊连太傅府的大门都不想出。百无聊赖地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各色点心吃到他想吐,才总算把荆鸿盼了出来。此时临近晌午,太傅的另外两个徒弟听说荆鸿来了,都过来凑热闹。陈世峰进门就冲着荆鸿热情地嚷嚷:“荆师弟!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柳俊然注意到了荆鸿身边面色不善的少年,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赶紧拉住了陈世峰,垂首行礼:“草民柳俊然,参见太子殿下。”陈世峰也察觉到了,立刻收敛了嬉笑:“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夏渊不认识他们,最多在朝堂上见过陈世峰,感觉有点眼熟。只是见他们跟荆鸿很熟络的样子,有点不舒服,下意识地往荆鸿那边靠了靠说:“都免礼吧,荆鸿说这次是微服出宫,你们都别把我当太子了。”陈世峰嘴欠:“哎?那我们把你当什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