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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那不是什么妃子,那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死人,一年前就死了的人……君上他……在宠幸一具尸体!小厮倒抽一口气,险些惊叫出来。当他再回神时,已被人掐着脖子拎起来,灯油泼洒了一地,那袭轻裘被宇文势抄在手中。宇文势衣襟大敞,修长健壮的身躯一览无余,他也不做遮掩,对着这名听墙角的小厮,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看够了吗?”他声音里透着杀气,小厮骇得落泪,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凄凄求饶。“胆子不小,他岂是你这种人能看得的。”宇文势手上收紧,扳过他的脸看那颗痣。“原本一时兴起,想养着你看看,如今想来,是我糊涂了。别说你,这世上能与他相比的人,根本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咔嗒。他轻易就捏碎了这小厮的颈骨。丢下这具尸体,宇文势走回屋内,为软榻上的人穿好繁复的衣服,又给他披上轻裘,拥他入怀,保存着他身上的余温……一切如常,好似他刚刚杀死的不过是只蝼蚁。他温存地蹭着他的脸颊:“青折,还记得你用镜语给我算了一句批命吗?你说我一生紫气,尽散于渊。”“华晋夏渊……呵呵,你大概也没想到吧,那孩子居然还是登上了太子之位,当真是天命不可违。”——宇文,我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亏心事,为了你,我害了那个孩子一辈子。——是我铸下大错,该我遭受报应,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报应不是要我的命,却是要我痛不欲生。青折,你后悔了吗?你怎么能后悔,你我之间的所有情意,到头来难道只剩一句“痛不欲生”吗?宇文势抱着这个再也温暖不了的人,埋下刻骨哀恸。青折,你的债,我来背就好。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你要永远陪着我,陪着我……看我取了整个中原,为你守灵。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不为仕途前程,只是,想见见他。闲言碎语:大家好我是河汉,两件事。1、开新坑了,先扫个雷:年下攻,励志文,热血有,狗血有,不虐,HE,1V1。2、还是想把自己亲手鼠绘的封面放上来:第2章望宫檐太傅府近日门庭若市,皇城里所有的书院都出动了,削尖了脑袋往这儿推荐自己的学生,年逾六旬的太傅大人不胜其烦,刚开始还客气回绝,后来干脆闭门谢客。时值盛夏,太傅暑热难耐,回府时又被门口的人群挤得一身汗,便命人在湖中亭摆了冰镇的水果点心,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陈世峰和柳俊然二人前来时,就见自家师父捋起袖子和裤管,敞着衣襟,当朝一品官员的形象荡然无存。二人本不想打扰师父休息,可手里拎着的东西实在重得慌,不好再带回家里,交给仆人又不放心,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师父身边。老爷子眼睛都没睁,没好气道:“这次又是谁家送的?”陈世峰嬉皮笑脸道:“师父,这回各家都全了。您看,我这里是王家少爷给的羊脂玉玲珑,还有陆大才子给的一套西山墨宝。俊然那里是育英书院马院长儿子给的翡翠如意和冯仆射的门生吴沧海给的真迹。”老爷子冷哼一声:“尽是些没用的东西,以后这种东西别拿到我跟前来,你们要看着喜欢自己拿去就是。”陈世峰连忙摆手:“哎哟,我们可不敢收,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柳俊然不满道:“师父,要我说,您打从一开始就不该应承这四家的请求,现在倒好,各家都送礼送个不停,生怕落了下风,您是闭门谢客了,可苦了我们做学生的,这几天家里就没安生过。”“哼,你们懂什么。”老爷子白了他们一眼,拈起一颗冰镇梅子边啜边说,“这几个人我是不得不收的。一来皇后娘娘把聘请太子辅学的事情嘱托给我,我总不能单单送自己的门生去,那定然会落下话柄;二来这四人的长辈平素都跟我有些交情,我也不好太拂了他们面子;三来,这几个年轻人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了,想必也不至于太丢人。”陈世峰低头赔笑:“师父您说得是。”柳俊然板着脸不说话,什么出类拔萃,他最讨厌那些趋炎附势之徒。“俊然,把那个桃子递给我。”柳俊然从冰水里拣出那颗又大又红的桃子递给太傅。老爷子接过桃子咬了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就是官场啊。论才学,你不输世峰,可论这为官之道,你还得多向世峰讨教讨教。”柳俊然暗暗睨了陈世峰一眼:“是,学生知道了。”话匣子一开,老爷子便忍不住啰嗦几句:“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自称是才子名士,一个个都恃才傲物,好像自己有多了不得。事到临头了,却没一个想到要凭真本事的,就会耍些花花肠子。我都跟他们说过了,这次的辅学是由太子亲自挑选,我不过是负责举荐,他们送再多礼我也无法左右太子的心意。”陈世峰接话:“说到太子,皇上月前放了皇榜昭告天下,立长子为太子,此事朝中议论颇多呢。师父您作为太子太傅也很烦恼吧,毕竟那个太子是……”“世峰!”老爷子打断他,厉声斥责,“刚夸完你就忘形了,这话是你说得的吗!”“学生知错了!”陈世峰自知惹祸,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太傅气冲冲地摔了桃胡,还要再骂,柳俊然插嘴替他解围:“啊,荆师弟来了。”太傅闻声转头,只见一个青衫男子从九曲桥上缓步走来,手里捧着紫砂的一壶四盏,零碎长发拂过白皙俊秀的脸庞,眉若远山神色淡然,单是看着他,就让人觉得一丝凉意沁入心脾,若是此人不皱眉头,当会更加赏心悦目。“师父,跟您说过多少次了,吃太多冰镇的东西伤身。您这般贪凉,怕是晚间又要闹肚子了。”那人一来就数落起太傅,也不管太傅如何心痛不舍,让仆人撤下那些梅子桃子。瞥了眼太傅衣冠不整的模样,那人又道:“虽说府中少有女眷,但毛大厨的女儿临近及笄,有时会来厨房打打下手,您这样,若是让她瞧见总归不好。”“嗯嗯,鸿儿说的对,为师知道了,知道了。”老爷子理好衣襟,规规矩矩地坐着,将之前的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