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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家伸出援手的人赶出去。王凌飞也有不少事要与他商量,两人寒暄几句,便一同往里走。而慕家meimei们早就回去后院里,只是临走,慕长忆向王凌飞告别时,眼里那藏都藏不住的情谊,让慕长云看得十分牙疼。“不知学文兄有何要事与在下说?”“在下自红叶郡归来后才听到消息,慕兄可还记得那谢朔的灭门之事?”此时的王凌飞一脸严肃,慕长云也不得不慎重以对。谢朔他当然记得,此人十分可疑,却突然就死了,慕长云猜测过他的死因是被灭口,但如今王凌飞又提起,是为何意?“吾等离开千苍不几日,那谢朔停在义庄的尸体便被人发现不翼而飞,而在此之前,仵作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学文兄此言,与在下有何关联?”慕长云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尸体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后第二反应,则是想到了曾听闻过的江湖手段——假死。若真是假死脱身,那这谢朔的身份,就更值得推敲了,但慕长云不认为王凌飞会为这事特地来告诉他。“而在此之后,千苍便来了位朝廷派来协查的刑部干事李奇文,那人一口咬定发现此案的慕兄定然脱不开关系,之后各种调查皆将之与慕兄扯上,更向家父言说,慕兄之所以离开千苍,就是为了逃避罪责云云,让家父烦不胜烦。”“在下自是清者自清,此人这般污蔑,想来并无真凭实据。”走了个江昊阳,又来了个李奇文,提到这个肖想自家大妹的家伙,慕长云对眼前这王凌飞的怨气倒是少了几分。“小生自是相信慕兄为人,家父也觉得这李奇文行事怪异,便着人暗中查证,却没料到,居然查到这李奇文,曾与谢朔有过接触。”“哦?此话怎讲?”“原本谢朔府中的书信文件早已被人销毁,府衙前去翻找时一无所获,但家父在都城颇有人脉,便向人打探了一番这李奇文的生平。却发现这谢朔曾在四五年前出现在都城,拜访了当时尚未考中举人的李奇文。”听到这里,慕长云心中有根弦紧绷了一下,谢朔专门去找李奇文,而李奇文的父亲曾是他的姨夫——即使断绝了关系,但说到底却依然有个亲戚的名分。这谢朔,分明与那幕后之人一样,是冲着他慕家来的!没想到居然在那么早时,对方就已经开始暗中布置。那么这个谢朔恐怕并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他尸体的不翼而飞,假死的可能性极高。慕长云并未将此事告知王凌飞,倒不是不信任这个友人,只是一来不想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无故卷入,二来王凌飞之前就因文名远扬而被朝中举荐,再过不久就要去都城受任为官,实在不必让他为此忧心。于是慕长云只是大致把这李奇文与慕家的关系说了一下,便不再多言。王凌飞倒是对此颇为无语,李奇文的父亲对不起慕长云的大姨,要找麻烦,怎么也该是慕长云去找他李奇文麻烦,如今却是反了过来,这也太奇葩了吧?“如此,最近慕兄对生意上的事,想必心中已有成算了,小生也不必再多赘言,只望慕兄自己多加小心。”“多谢学文兄。”然后两人相顾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慕长云想着今日晚膳一家团聚,便道:“学文兄若无他事,在下今日便不留饭了,改日定当宴请以谢近日照拂之情。”王凌飞为难地站在那里,他也知道现在开口说不定会被慕长云直接打出去,但若不开口,将来就更无机会了,咬了咬牙,顶着对方极具威胁的目光道:“慕兄,小生,小生自与长忆meimei相识,便为她倾心不已,如今我二人两情相悦,还望,还望慕兄成全!”说完,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梗着脖子与慕长云对视。慕长云脸色铁青,他不过离开了几个月,meimei就要被叼走了!这货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说!“若是在下不同意,尔又当如何?”“……自是,自是日日上门,请求慕兄谅解!”还好没说出什么私定终身之类的话来,暂时没把慕长云戳爆:“在下大妹与小妹长相相同,尔只是倾心于小妹?”“两位小姐虽长相一般无二,性格却南辕北辙,小生怎会分不清。长忆meimei性子活泼开朗,待人热情,却又进退有度,”说到心上人,王凌飞不禁露出了笑容,“心无尘垢,却又懂得人情世故,小生初见之下,便为之吸引,而后更是越陷越深。”看到王凌飞的神情,慕长云神色缓了缓,他对自家小妹确实是真心相待,只是他不得不考虑更多:“阁下家中可知此事?”王凌飞一见有戏,赶紧接口道:“小生前日里已将此情禀告家父,家严家慈均对长忆meimei十分满意。若慕兄能同意,家父不日将亲自登门拜访。”其实在慕长云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就想过先把meimei们嫁出去,而王凌飞也是可以考虑的人选名单中的一个,但只要想到要亲自把心爱的meimei们送出去,他就心如刀绞,实在难舍,最终也就把这想法作罢了。而王凌飞所在的王家,在都城也算得上是个有名望的官宦世家,他也怕把meimei嫁给他,会陷入他家中复杂的关系网里,到时慕家能量有限,meimei必将举步维艰。可现如今,事不由人,若长忆真的也倾心于王凌飞,他总不能当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meimei们终究是要嫁人的。终!究!是!要!嫁!人!的!慕长云简直心头滴血。“若婚后无子,阁下将如何,可会纳妾?”由不得慕长云不多想,上一世meimei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为江昊阳生下过一子半女,即使他心知这必然是后宅那些女人的手段,重生后他也曾让慕卓仔细为meimei们诊治过,证实meimei们身体无恙,却依然担心。且王凌飞家世显赫,即便如今会纳妾的人家极少,愿意做妾的女子更少,架不住名门望族对子孙后代的执着。若是有个万一,那meimei要怎么办?上一世meimei们就陷入了身为正妻却不如妾的泥潭中,慕长云一想到这里就心里发冷,神色也越发严厉了起来。“慕兄大可放心。当年家母进门后多年无子,家父顶着族中的压力,拒不纳妾,如今小生娶妻,家父定然也不会为难小生的妻子。且如今家父在族中说一不二,其他人可管不到在下的家事。”王凌飞觉得慕长云显然是要松口了,顿时面露喜色,“小生心中只有长忆meimei,此生得一人共白首,别无所求!”说完,他忐忑地看着眼前心中认定的大舅子,只盼着他能开口让他过关。可惜,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慕长云斟酌了片刻,终究放不下了心中的怒气,冷言道:“此时在下还要多考虑,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