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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从墙壁里生出来,非金非铜,倒像是天外玄铁一样的东西。温明不禁冷笑,两手用力拽住铁链奋力拉扯,身子疯狂地往后退。锁链被绷紧,嵌入他的皮rou里,勒出深深的红痕,破皮出血,他却好似毫无所觉,只一味地发泄着力气,直到最后无力地萎顿在地,笑声却越发地惨然。天色向晚,陈设华丽的房间里暮影昏昏,一个人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屋里回荡着。笑够了,温明便沉默地倚坐在床沿,看着日光一点一点散去。光阴轮转间,许多往事不由浮上心头。灭门那天,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冬日。山崖上的白梅林正是寂寂清芬的时节,在这种时候师父总是携一壶花凋,一个人在梅林里游荡。从谷中老人走漏的口风里,他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人。那天,十六岁的自己去梅林寻找师父,他在梅林里大声呼喊着师父,惊落片片花瓣似雪,却始终没人应声。等他找到师父时,同时找到的还有一抹红色,雪白的梅林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血红,艳丽得刺目。师父满襟鲜血,气息奄奄倒在地上。他冲过去,可是师父伤得太重了,他不敢移动师父,亦不知怎么才能救他。师父艰难地说谷里来了外敌,让他不要管了,赶紧跑,去温泉那里,泉水流入山壁的洞口横有栏杆,只要破开石栏杆,顺着水路走就能看到一条密道,通往生天。自己哭着摇头,师父叹气道:“傻孩子,你留下跟大家一起死有什么用呢?活着出去,才能替我们报仇啊。半夏,逃吧,趁着他们还没发现你。”他在师父的催促下仓皇逃跑,幸而白梅林本就偏僻,他一路跑去没有撞见一个人。平静的山谷里忽然警钟大起,随之而起的,尽是救死扶伤的本草谷里从未有过的兵戈声和惨叫声。跳下温泉前,回望了自己居住了一辈子的山谷最后一眼,漫天的大火席卷了他十六年来熟悉的一切。房门发出嘎吱一声,有人在黑暗中点起烛火。“师弟怎么起来了,当心着凉。”苍术温和道。他秉烛走近,将灯火一一点亮,动作优雅,不疾不徐。“我一直在想……你怎么没有死呢。”温明把每个字压在唇齿间,仔仔细细地吐出。他还是那个姿势靠坐在地上,只是抬起眼,认认真真地盯着这个人,好像那是一只画皮鬼,而他正要找其破绽,剥掉那精心描摹的人皮。苍术轻笑一声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本草谷素来不理纷争俗事,只管救死扶伤。除每月初一十五在青梧山脚开坛授课,并无偿诊病外,谷内弟子概不外出。因为先代祖师武艺高强兼品性高洁,自创立本草谷之后行事亦不偏不倚,是以黑白两道从来都对本谷多有看顾,不仅不轻易滋事,反而处处回护。而两道中若有资质上佳、亦立誓不再入江湖的人,亦会被收为弟子,不会厚此薄彼。山谷隐蔽,山门外还设有奇门遁甲,谷外纷争再不能入谷一步,谷中弟子也皆以草药为号,人人以修习为本,潜心医道,再不纠结谷外恩怨。”温明一边想一边缓缓说道,“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招来偌大的仇怨,非灭门不能解。”他眼中精芒一肃:“只能是内鬼。”苍术点头道:“有点道理。”“我只是师父收养的孤儿,从小在谷里长大,谷里就是我的家。但我知道很多人不是。”温明冷哼道,“譬如师兄你,即便入得谷来也是仆役成群,独辟一处院落居住,身份地位,一望而知不同。”苍术道:“昔年师门招收弟子只看资质和诚心,不计较出身来路,是以师兄弟中三教九流不一而足,我并不是很特别的一个。”“可是他们都死了!你却活着!”温明颤声道,“你……你还……这般对我!”“小师弟对我可也不客气。再说了,当年活下来的人不还有你吗?半夏,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苍术哂笑道,“让我猜猜,谷中另有密道通往外界吧?我这两月来日日守着山门大阵,可没见有人来过。”温明冷笑道:“本草谷已经荒芜十七年了,唯一逃得一命的我也落在了你手里,你知道密道与否又有何意义?难道你还想再带人来灭一次满谷冤魂?你说你已故地重游两月有余,他们可曾化作厉鬼来找你!”苍术喃喃道:“……你觉得我是内鬼?”温明嗤笑一声道:“难道不是?”师兄弟对视良久,苍术忽而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算来也没错!灭谷的那些人,确实是我带来的。”温明恨得咬牙切齿道:“你简直……无耻之尤!”苍术逼近那个蜷缩在地上的人,抬起他的下巴轻声道:“你再恨我也没用。半夏,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就算你想杀了我,眼下只能任我玩弄。”“你想死吗?你那能cao得你忘记伦常廉耻的徒弟的命,还想要吗?”呼吸间的热气轻柔地扑在温明脸上,温明没法挣脱桎栲,便嫌恶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苍术冷笑起身道:“想不到昨日他先前留在你体内的阳精还能解了部分药性,不过这药引好弄的很,只要你体内的胭脂扣没断了根,解个一次两次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优哉游哉地点起房中熏炉,熟悉的暖香慢慢蒸腾。“这份胭脂扣在我手中良久,却始终未能找出解药之法,亦未能重现丹方,殊为憾事。”苍术将那具赤条条的rou体从地上抱起来,“小师弟,我知你也不愿意被药性束缚。此番你我二人便找出此药的破解之法,如何?第26章白露宫主(H)熟悉的滞涩感丝丝缕缕地缠裹上来,身体开始发热,裸露在外的肌肤摩擦着苍术身上的精工刺绣,敏感得惊人。毫无遮掩的下身挺翘,后xue好像爬进了小虫,瘙痒难当,xue口渐渐湿润起来。苍术也不急着占有,只坐在床边,将温明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肩背,像是在安慰受惊的孩子。他胸膛厚实火热,手臂坚实,缎面的大袖却很凉滑,一下一下拂过赤裸的背脊和大腿,下身蓄势待发,抵在臀缝间蹭动。温明两手抱膝,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咬紧下唇,瑟瑟发抖。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胭脂扣的药性炙烤着他的身体,令他头脑逐渐昏沉。胸前的小果实悄悄挺立起来,他无意识地把胸膛靠在膝头磨蹭着,后xue不住翕张,饥不择食地努力含吮隔着衣服抵在股缝里的硬热,肠液慢慢地留下来,浸湿了数层织物,连那硬物头部狰狞的形状都能看出一二来。他想喘息,想呻吟,最后把这些全咽在喉咙里,只有不稳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的失控。苍术爱怜地搂抱摩挲着温热的rou体,拨过披散的墨发露出玉白颀秀后颈,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