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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群人被扎成了马蜂窝,那原本伤的最轻的大胡子此时却是扎箭扎的最多的,只因他还想为另一人挡箭,只可惜也是徒劳。连音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可见多了是一回事,这心中还留有那一份恻隐之心就是另一回事了。“就他吧。”她看着那个大胡子,还是做下了决定。陆七八跟着停下脚步看她,也不怪她善变,只说,“那回去吧。”连音迈步。***大业建国已有数百年根基,疆土从北至南皆有绵延,虽南北各有别国虎视眈眈,但至今仍没有任何一国能够逐鹿中原,这其中不无陵王封逸的功劳。自十四岁上战场至今,整整十二年,三年一换防,他不是驻守在瘴气丛生的南关便是守着苦寒的北关疆土,帝京的繁华与皇宫贵族的笙歌漫夜都与他无关。不过他也确实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人都已不在这世上。帝京的宅子再大,皇帝的赏银再丰厚,他也无人可共享。秋末的天气一日比之一日泛凉,受不住冬季寒冷的雁群成群结队的飞往南方过冬,而封逸也接到了皇帝的旨意,令其班师回朝,回京述职。旨意中更是透露着皇帝作为一个皇叔对为国任劳任怨,常年驻守边关保家卫国的小辈的深深的关切。所以特地在年前让他返京,回家好好过个年。可旨意之外呢?说穿了,不过是因为北溟国已决心与大业重修旧好,近期正与大业缔结盟约,皇帝怕封逸离北溟那么近,近水楼台先得月,背着帝京先一步与北冥谈妥条件,所以才要将他召回。皇帝的旨意来后,封逸也不耽搁,很快就带着自己的军队启程回帝京。自北关返回帝京的途中会经过一座青城山,据说青城山上有神仙,那神仙可参紫薇,知后事,说的神乎其神。只不过见过的人寥寥无几,也正因如此,所以关于那神仙的事儿越传便越多了。封逸的大军恰逢接近青城山,他麾下的军师郭筠便跟封逸说其了这则传闻,末了,还撺掇一句,“不如我们也去山上寻寻仙?”早已不信鬼神的封逸闻言,不置可否,反问郭筠,“你懂五行八卦,是吗?”“是啊。”郭筠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他会什么、不会什么,封逸心中难道还没数?“那你也是神仙。”封逸薄唇溢出一笑,策着马加快了速度。郭筠无言的看着封逸的背影,“这哪儿一样啊。”紧随其后的副将们听见了这对话,不由得全哈哈而笑。他们全都是粗野武夫,不懂文人憋死人的那一套,觉得好笑便就笑了。郭筠见状,顿时恼羞成怒。青城山看着近了,实则离的还远着,大军再走了一日才真正到达青城山下脚下。而郭筠也整整磨了一日,才终于磨动了封逸一起上山去看看。郭筠话说的好,“没神仙,看看景也好啊。登高望远嘛,反正又不急着回京。”封逸便令大军前方十里扎营休整,他和郭筠两人上山走一趟。(。)皇权路(三)青城山全山林木青翠,曲径通幽,封逸和郭筠一入山便都被山中幽静所吸引,一路蜿蜒向上,心境大大得到了陶冶。到了午时,两人终于到达了山顶。非要来山中一探的郭筠累的不成,倒是封逸只不过气息微乱,令郭筠很是嫉妒。只不过,不说郭筠口中的神仙了,山上就是半个人影也碰不到。饱览了一番美景后,封逸出声对郭筠说,“你也该死心了吧,走吧。”郭筠很是失望。他倒不是真信什么山上有神仙的说辞,一般而言,这种山中客不过是些不出世的奇人异士,而他不过也是想来探访一下这些人,或许说不得还能请出个诸葛孔明来。但如今事实也告知他,这山中并不像是有人烟的模样,那奇人异士或许早已经离开了。他死心的随着封逸往山下走,一直走到半山腰处,两人忽然见到有人撑着一把白底水墨莲花的油纸伞款款而来。两人面面相觑了一把。待到来人接近后,两人才看清,来人的身形竟然是姑娘。那姑娘袅袅款款的走到两人跟前,撑高了挡住面貌的油纸伞,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巴掌小脸,在看见两人后也不露出怯生,只不过一双眼在封逸的面上停驻了有些时候。毋庸置疑的,封逸是个美男子。一张脸像是刀削斧凿般,棱角精致完美,剑眉星眸在上,好看的薄唇在下。或是因为长年出入沙场,气势上偏冷清,但却徒得让人觉得有男子汉气概。这颜值,与那满面虬髯的形象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也无怪乎连音忍不住多欣赏了几眼。“姑娘。”郭筠看她一直看封逸,不由得出声唤她回神。封逸的面色已经有些冷下来了。连音看向出声的郭筠,勾唇而笑,问他道,“寻仙?”郭筠一听,连忙应是。看来她知道什么。连音莞尔笑,又问,“寻仙作何?”郭筠答,“听说这山里有位神仙,能算会卜,又知后事。我俩特地慕名而来寻访,但求卜算一卦,不知道小姑娘可知道去哪里能寻到他?”“假的。”郭筠不解,“什么假的?”连音说:“算算卜卜倒是会一些,但是不能知后事。若是来问后事,或是将来能不能称王这一类的事,那还是请回吧。别耽搁时间了。”郭筠明显听出了她话中的别样来,连忙套问,“称王?小姑娘何出此言呐?可是有什么人来找那神仙问过这样的问题?”连音故意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想了想说,“确实有过,还不只一拨人,而是两拨人呢。”郭筠看了封逸一眼,随即又向连音讨教,“还劳烦小姑娘为我们指点一下那神仙的住处,我等感激不尽。”连音将伞柄搁在肩上,手中握着把手处转了转,整副伞面像是走马灯般在她身后变化着,她转了几圈才收手,视线再度回到封逸的脸上,“你们俩倒是比旁人虔诚些,亲自前来了。不像某些自诩为贵人的,只派了几个属下前来,半点也没的诚意。”郭筠闻言面上笑意深深,觉得这个小姑娘说话老气横秋的,着实有趣。随后便听她说,“你们想知道些什么,但说无妨,若能算出来的,我便告诉你们。若是不能泄露的,也请两位莫要为难我。”“你是?”郭筠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