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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便走了,显然是道行不行。“他在试你。”大司命不准他往里钻。阮卿珏只得幻想着自己是一只耳朵又大又长的兔子,从人群话语中找线索。“嗯,扎得挺疼的但也没用啊。我一天天活在神仙堆里的,连妖王都嗅不出我的妖气来,更别说这种小朋友了。不过好在没吓到别人。”“嗯…”蓐收虽然到处胡说八道但也没什么证据,这些人虽然愚昧却没有惩恶除jian的雄心,自然不会真得害得阮卿珏没有一席之地。只是不知百姓这样冷漠是该悲还是喜。大司命在他被扎过的手臂上揉了揉,“今天去完道观就回去吧。”“好。”第78章失衡(十三)镇上的道观大概是唯一没有建在山上的特例,小道士形色匆匆,脚下生风般快步往回赶,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阮卿珏脚程虽好却架不住现在是瞎的。一边认命地抓住大司命的袖子想要快走两步,一边又被大司命毫不领情地一拖再拖,最后愣是把人给跟丢了。阮卿珏心中默道你莫不是坑我,手指一合盖住一片花瓣,再张开时已化作了翩翩飞舞的蝴蝶,向着南方飞了几下便被大司命捏住了翅膀,“真好看,我要了。”“……”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好看?祖宗你是活倒回去了才觉得这么一只白蝴蝶会好看吧。“有病得治。”阮卿珏打了个响指,从指尖幻化出的蝴蝶群如白色的长纱,飞上天空,“有空为父给你治治。”“好。”大司命忽略掉废话,“我等着。”阮卿珏莫名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那种咣咣咣最豪放的砸法。说话间之前跟丢的道童迎过来,微欠身,“两位公子,道长请你们过去。”阮卿珏抓着大司命袖子的手一松,又被对方牢牢抓住,这架势简直就是带着傻子出门,眨个眼都怕丢了。他没闲心嘲讽,对道童道,“带路吧。”引路的道童姓李家中次子名李仲文,习道近十年除了长高个公鸭嗓外便再没什么变化。所说百年之后羽化登仙,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到了。”道童小声道。大司命早早便看出这镇上的道士都是假的,却不想连道观也如此随意。破烂的窗扇后可以看见屋中随意挂着几位神君的画像和贡品,他努力辨认那些画像中的主角,却只能自叹学识短浅,实在不知这扭曲的一团是什么。观中出入的几名道士看上去比李仲文还年少些,出来拍拍坐在道观前石阶上的道童。对方并未理会。那道童十岁不到,托着下巴看着空荡的街道愣愣出神。“小…”阮卿珏本想先从小朋友身上下手,谁知小肚鸡肠的大司命是个大醋缸,丝毫不差地挡在他面前,用那张弃欲专属棺材脸对着小孩儿,问道,“小童,你在这里看什么?”小童托着下巴,指着京城的方向,“要打仗了。”两人皆是一愣,那小童衣袖一抖将一块强行拼凑起来的碎玉递给阮卿珏,“他在等你。”玉石被大司命拂袖扔在地上,来不及捂热便又是粉身碎骨。“不必了。”第79章失衡(十四)小童并未料到大司命会直接将玉石扔掉,更未料到阮卿珏会毫不阻止地看着他扔。这导致他原本扔下玉石就走人的计划被彻底打破,现在大眼瞪小眼地戳在原地,且不说他打不过阮卿珏,就是打得过他也没那个胆子。“我想你可以请你们亲爱的道长出来了,长辈唠嗑实在不该让晚辈在中间躺枪,你说是不是?”阮卿珏手掌擦着小童的肩膀而过,他闪了下腰,不觉尴尬地正身微笑。“我…道长说你们接了玉石才能进去…”小童声音小越来越低。一抬眸一双墨眸竟有一只成了红色。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仲文变了脸色,冲过去捂住他的双眼,谁知怀里的小童身影随之猛地窜了半头多。“……”大司命无力扶额,着实不知这两人在做什么。与阮卿珏说清现状,那二货满脸灿烂笑容,推开李仲文在小童脑袋上一拍,随着一声惨痛的哎呦后小童脑袋两侧各长出一只毛茸茸的耳朵来。“郎郎很久不见,你又来我这里送死啊?”阮卿珏笑得格外仁慈,这死黄鼠狼也是点背,爱整人也就算了,偏偏变出个玉石吓他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好在他比较仁慈,就打人个半死。大司命将人拉回来,盯着小童头上那双蜷缩的耳朵,莫名有种被坑的愤怒。再看那碎了一地的玉石,分明就是一堆暗黄色的兽毛。这种小儿科的障眼法是个神仙就应该能一眼看破,但怪就怪在他幻化出来的这个东西是阮卿珏最怕的,又是之前那些神挑起事端的工具才让他一时先入为主,丢了智商。不需阮卿珏出手,大司命已拂袖将小童扇了出去。“道长!”李仲文看了眼小童又看垂下手没事人似地安抚阮卿珏的大司命,随后又是在两人间来回看。最终只得是把自己看得头晕眼花,“哎…两位,道长只是只黄鼠狼精,禁不住打啊…”“无妨,有朋自远方来,先打为敬。”阮卿珏歪头一笑,身形一晃将被大司命袖风扇在墙上的黄鼠狼精拽下来,脖子一握将人倒栽葱按进地里。一声惨叫后,小童身形完全舒展开,鼻青脸肿地在地上挣扎,“爷!爷!我错了爷!我!哎!我这不是让徒儿来请你们了吗?爷…哎哎哎痛!爷我错了,我真得错了。爷放过我吧。”“郎郎,放过你,不可能。前面带路。爷要听想听的。”阮卿珏抬脚在他屁股上来了一下,昂首冲大司命笑笑,“儿子走吧。”第80章失衡(十五)阮卿珏的心情看上去特别好,主动抓了大司命的手不说,还笑得越发灿烂。谁知他那只白皙有力的手冰凉无比,抓住他时仍在微微颤抖。爹…?大司命本欲问清原委,阮卿珏却没有给他机会,自顾自向前走去,愣是营造出一幅瞎子爹带面瘫儿子逛街的美好画面。郎郎带他们进了道观,不知何方畸形神仙的画像正冲着门挂着。画卷上的人龅牙斗鸡眼,瘦干身形活像只佝偻着腰靠两脚站立的猴。不知为何,大司命有了不好的预感。画像前的木桌上放了个空盘,道童见人进来连忙将手中啃剩小半的苹果放回盘中。谁知就是这一来一回的动作,竟将刚燃起的三根高香撞断了,断头香在地上又断成数结,滚了一地。“包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刚才还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