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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白的小脸,舌尖一点一点舔过他眼中流出的晶莹。冰冷的苦涩,让他莫名的心酸。终于稳住心神,发现自己的失态。他惊慌的站起来,慌乱中踢倒了床前放置衣物的木凳,黑暗中发出咣当的巨响。脚步还没有迈出去,一双冰凉的手臂从后面伸出来环住他的腰,柔软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背上。立夏带着微弱哭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留下来……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拾贰)虽然立夏很迷糊,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很笨,现在初来乍到,他怎么可能睡的很死,更何况天性中的警惕在草灯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每一次草灯都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站到每天天一亮就离开。立夏也不敢开口让他坐下,害怕吓跑他,害怕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假寐,害怕他说那是欺骗。所以他也每夜都假睡着,悄悄在黑暗中感受这种不真实的温柔。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快被他发现他醒着,可是……今夜失控了,而草灯的退缩更加让他难过,所以他不管了,今夜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他这样离开。草灯身体中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再次被点燃,而且还有越长越烈之势。他翻身转过去,顺势把立夏压倒身下,明亮的眼眸中燃烧着激烈的火焰,他喘着粗气,嗓子干涩的说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立夏涨红着脸,咬着因害羞而红艳的唇,漂亮的金眸中泛起薄薄水汽,更加显得娇艳欲滴。草灯难耐的吞吞口水,虽然他从来没有碰过男人,但是该怎么做他还是知道的,之所以一直不动他,是因为下意识的希望他是出于自愿,而不是出于逼迫,他希望他也能感觉到欢爱的快乐,而不是被动的承受。立夏害羞的轻轻点点头,虽然他真的很怕痛,可是,若是他的话,他愿意忍受。他早已经等了他这么多年,也许今夜的不过是他一时的意乱情迷,若是放过了这次机会,他们这一世大概就真的只能遗憾的错过。即使明日他可能就会对今天的一切都不认账,他也不介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束缚他的人生。草灯等到他的许可,迫不及待的压下了早已经干燥的唇,狂风暴雨般吞噬着立夏的樱唇,好像口中那一方小天地有救火的清泉,灵活的舌头划过每一寸口腔,留下此地为私人领地的特殊标记。立夏被夺走空气,有点难受的想用舌头把侵略者赶出去,却被纠缠住一起起舞。就在立夏以为自己会被吻到窒息的时候,唇被放开,他急切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草灯单手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被上被自己吻到意乱情迷的小人儿,心中涌起nongnong的自傲感和更加急切想要他的愿望。他温柔的勾起的笑容,低下头轻柔的在他的脸颊,锁骨印下细密的吻,唇舌默契的配合着在过境之后,种下点点红痕。立夏马上失去了力气倒在床上傻傻的望着他。此刻的草灯好香艳……呜……鼻子一热,居然流出鼻血来。草灯傻眼,慌里慌张帮他找来布巾捂住鼻子,虽然这种事很容易让人气血上涌,但是还没有做就血流成河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好不容易止住鼻血,盯着被染红的布巾,那片红色突然在眼前越阔越大,铺天盖地而来的鲜血如浪涌来,血中倒着一个人,看不见身形,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在漫天红色中橘色的一角风中孤独。心中的疼痛莫名的撕裂开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看到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难过,他只知道倒在那漫天血红中的人儿没有恨。那样的安详,连血都变成了芬芳,那片残酷的地方都变成了天堂。可是……明明死的那么残忍,为何不恨,怎么能没有恨……怎么能!“草灯……草灯?”眼前的血红渐渐散去,草灯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儿,捏捏他写满担心的小脸,本想对他笑着和他说不要担心的,可是,僵硬的脸庞如何都笑不出来。只能淡淡的说道:“好好睡吧,我回寝宫了。”立夏见他神色不悦,也没有多加纠缠,乖巧的点点头。“好。”目送草灯离开,立夏把脸窝到枕头里,对自己做的丢脸的事无语了半响。呜……草灯以后一定不会理他了,以前也没有啊……为什么才那个什么就流鼻血了呢?难道是来人界太久了,被传染的很脆弱了?呜……他难得的机会,居然被鼻血搞砸了。讨厌!讨厌!讨厌!!草灯回到寝宫,躺在床上睁着茶色的眼睛看着浅白色的床顶,银紫色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上说不出的颓废。漫天的血色迷蒙了他的眼,满脑子都是那句为何不恨,怎么能没有恨……怎么能!他是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这么的豁达,左手抬起覆上心口的位置,锐利的刺痛让他闷哼出声,大概是刚刚一时激动伤口崩裂了。想起这个伤草灯的眸中闪过冷酷的杀意,这是前天夜里去看立夏天亮会寝宫时被人伏击刺伤的,不用说也知道又是大皇兄派来的人,从以前的暗中下套,背后伤人,到今天的明目张胆。他清楚的知道这次大皇兄见他带立夏回来开始着急了,等不下去了。兄弟之间尚且如此,不过一个位置便可以残酷厮杀,他也不过中了一剑,虽然伤的重,却依旧性命无忧。即便如此,他也是恨他入骨,连日来处处找机会彻底斩草除根。而血中的那人为什么能不恨……他被杀了,对于夺走他生命的人,他怎么可以宽容。怎么可以!清亮的泪珠顺着大睁的眼角滑入了鬓角,他也不知道,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怎么的难受,这么的不甘心,可是……他对那个看不清的人,就是很在乎,很……对不起。为什么要让他受那么多的痛,他明明是那样的怕痛,可是他却都默默的承担了下来,直到死都不曾说过半句抱怨。眼泪越来越多,如一颗颗饱满的小珍珠,闪着细碎的光芒,落入了鬓角,浸湿了他的发,他却丝毫不知。不要哭——幽冥中传来温柔的声音,脸上有点清凉,好像有风吹过。草灯屏住呼吸,慢慢转头却没有看到人影飘过,幽空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菊花香。“你是谁。”草灯没有坐起来,声音已经恢复了该有的冷静。等了很久都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只有外面呼呼风过的枝叶摆动的轻响。草灯不是个信邪的人,相反他是个相当自信的人,所以,他对于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绝对不会因为一句错觉而善罢甘休,他不是一个会用自我安慰来催眠自己的人。所以,他追了出去……跟着飘渺的菊花香,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