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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春风得意,但几位堂主都是刀山火海里打滚的老江湖,暗地里都交代下面的坛主近日行事低调,加强防范。三大派毕竟树大根深,旁枝末节也是纠缠不清,他们这些教派毕竟都要靠产业支撑,明着不行,暗着使绊子的事不少。春堂主严闵将利害言明,温莨和其余三位堂主附和,尹湫曜问道:“那四位堂主觉得,应该怎么办才好?”“江湖各派对我教并未心服,只是怒不敢言,定然暗中蓄力,随时卷土重来。我教此次虽大获全胜,但也有死伤,银钱耗费颇多,又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实是不划算。唯今之计,当以破除谣言为主,这藏宝图一事困扰我教几十年,若教主能查出藏宝图的真相,公之于众,谣言不攻自破。”严闵看了眼教主,见他并不反对,又接着道:“若是这藏宝图真有,自然据为己有,有钱能使鬼推磨,壮大我教,花些银钱洗了名声,他们也不敢多作计较。若着藏宝图只是空xue来风,乃是有人故意散播,意在陷害我教,挑拨与正道的关系,导致江湖风波不平,便将其公诸于众,且除之,即可让那些正道门派闭嘴,又扇了他们一耳光,从此断了念想,不敢再拿此事来做文章。”春堂主一席话说得十分在理,尹湫曜也觉得总这么纠缠下去无穷无尽,很是烦人,的确得找对症结,一了百了。“就按春堂主的意思办。我新任教主,许多事务不曾熟悉,这段时间全依仗各位cao劳,这次大家都辛苦了。以后,还要劳烦各位尽心尽力,护我教平安。”尹湫曜一席话说话,简洁明了一个意思,这事交给你们去办了,该怎么做你们安排就好,我啥也不干。几位堂主心领神会,并无异议。若尹湫曜凡事都要参上一脚,才让他们难办。当即领命散去,只留风雨雷电四使陪伴教主。自与冷俨大战过后,尹湫曜心情一直莫名不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容易发脾气,时不时将温莨和玄风逮来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麻烦,虽不会责罚他们,但一直不让他们离开,罚站一般,一站就是大半天才放人。春堂主暗地里对温莨道:“教主或许是寂寞了,要人多陪陪。”温莨最近忙于布置搜查藏宝图一事,本就没有太多闲暇,还时不时让尹湫曜找去罚站,对方连正眼都不给一个,更假装不知他日夜cao劳。温莨苦不堪言,便与玄风商议,四使本就是教主近卫,不如让他们时时陪着,或许有效。尹湫曜发现风云雷电时时在他左后,果然没有反对,温莨才松了一口气,忙中抽空又跟玄风喝了一次酒。“教主最近睡得如何?”温莨问得漫不经心。玄风道:“不怎么好,月堂主开的药每日都在喝,似乎没什么效果。昨天大半夜教主还起来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温莨叹了口气,半晌道:“教主还是不肯么?”玄风瞄了他一眼,一口喝干杯中的酒,闷闷道:“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连穿衣梳头都不让人碰。”“教主这是怎么了,既然不是为了冷俨,倒是为了什么?”温莨皱眉,那天尹湫曜对冷俨的态度他看得清楚,根本没有半分情义。玄风低头倒酒,思量道:“也许教主还是面子上抹不开,上次我们做得是过分了。若换了是你,你能不介怀么?”温莨一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教主虽然没有杀他们,但也不等于完全心无芥蒂。玄风放下酒壶,对温莨道:“我想让教主出去散散心,或许能好一些。”温莨道:“也好,明日我与其他三位堂主商议一下,若教主不反对,便可成行。”“你准备带教主去哪里?”温莨只恨自己身为堂主,事务缠身,分身乏术。玄风道:“这个月份,正是光雾山赏红叶的好时节,那里又有我教不少产业,照顾教主起居也方便。”温莨点头,低头含了口酒,掀起眼皮看了玄风一眼,暗道:若是这样教主还不理你,兄弟我可就帮不了你了。第二十章温莨和玄风都猜错了,尹湫曜才不是顾着面子委屈自己的那种人。他是心烦,莫名其妙地心烦,没有来由,找不到源头。逃离小梅庄那晚还不觉得什么,回来之后,重新面对温莨和玄风,就怎么都觉得有些不顺眼。总觉得,不想看到这两人,但真看不到,又特别想把他们叫来,等这两人出现在视线里,那种厌烦又从心底冒出来。尹湫曜隐隐觉得这跟上床有关系。他偷偷盯着玄电玄雷看过,似乎没有这么烦,但为免重蹈覆辙,尹湫曜决定在没有找出源头之前,谁也不要,不然鬼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更心烦。所以,当春堂主提出光雾山之行时,尹湫曜毫不犹豫地就点头了。出去散散心或许也好,近日他连饮食也是十分注意,身体里那股邪火怎么也压不下去。若不是曾经有过禁欲的经验,尹湫曜根本不敢这么有信心地忍下去。他的确生了一副yin`荡的身体。这令他觉得无奈。尹湫曜将玄雨留在了教中,只带了玄风和玄电玄雷两兄弟,鬼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决定。坐在马车上,尹湫曜看着车窗外掠过的秋景,心中矛盾又煎熬。到底要不要?一路这么煎熬着到了光雾山,当晚住在棾教名下最好的一家客栈里,吃晚饭时,尹湫曜突然要了一碗银耳汤,店里本没有这道菜,只能立刻让厨子现做,等端上来时,尹湫曜已经吃饱了,抬手一推,对玄风道:“你喝。”玄风最近总被他训斥嫌弃,这会突然有些受宠若惊,老老实实端起来几口喝了。完了,尹湫曜问他好不好喝,玄风回答不错,然后就没了下文。尹湫曜好像笑了笑,又恢复往日那种不理人的态度,独自回了房间。玄风守在门口,心中滋味很苦。半夜,尹湫曜又起来了,推门看玄风还守着,也不理他,径直下楼去了空旷后院,玄风一路跟随,但只敢远远站着,不敢靠近。教主讨厌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那种不耐烦时时刻刻写在尹湫曜的脸上。玄风无数次回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是观音洞那天他赶到得太迟?教主脱力虚弱的样子只有他和温莨最先看见,因为跟冷俨打得太辛苦,所以才埋怨他们不够尽力?若是如此,玄风只有自责,保护教主本就是他的责任。教主因此厌弃他,是天经地义的。直到尹湫曜练完剑回房,玄风才回去睡了一会。天刚亮,又起来安排上山的事情。尹湫曜起床时,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待他慢条斯理收拾妥当之时,门响了几声,玄风得到允许才进去,手上端着一个食盘,一样样放到桌上,尹湫曜放下梳子,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