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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等着我,可是有什么事?”陆寻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她将头发随意拢了拢,然后坐在晏池的对面,“三哥,我这次来还是受了二伯母的拜托呢,二伯母这些日子一直愁着三哥你的婚事,偏偏三哥你又害羞,这么久都不与二伯母说到底看中了哪家的闺秀,二伯母想着三哥向来与我亲近,这才会托了我来问一问三哥,对于婚事到底有怎样的看法?”晏池闻言微微眯了眯眼。上次他虽然勉强将章氏安抚下来,让章氏相信是她自己多想了,但想来章氏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放下心来。若非如此,章氏又岂会让陆寻到他跟前来试探?即使是明白这一点,但听着陆寻在自己面前说起自己的婚事,晏池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堵。他看着仍懵懂不知的陆寻,在心里微微一叹。“寻寻……”晏池轻轻唤了一声。“嗯?”陆寻闻言歪头看向晏池,眼里有着疑惑。你什么时候,才能懂得我的心意呢?这句话放在晏池心里已经很久了。他当然不会这个时候就说出来,因而顿了顿,“寻寻,对于婚事,我自然有所考虑,你就这样去回了母亲吧,以后母亲要是再让你来试探我,你直接推了吧。”陆寻闻言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三哥到底想找个怎样的三嫂……”她轻声嘀咕道。章氏对晏池确实非常上心,她挑出来的那些闺秀,都是在京城极有才名的,由此就可见章氏的用心良苦了,偏偏晏池对婚事还一点都不关心的模样。想到这里,陆寻又忍不住一顿。前世的这个时候,正是晏池一意孤行的脱离陆家的时候,那时候陆家正值多事之秋,本就因为那盆脏水的缘故不平静了,晏池这个被所有人抱以厚望的又突然之间自请回晏家,还任人如何劝说都未果。到最后,陆家众人眼见晏池铁了心,只以为晏池是不想被陆家拖累了,心灰意冷之下,便也同意了晏池的所求。晏池,于是就这样又舍弃了“陆”这个姓氏,重新成了晏池。而这一世……陆寻突然有些不安。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出任何晏池想要脱离陆家的征兆,但前世不也是如此吗?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三哥仍会像前世那样,一定要脱离陆家?她于是抬头将晏池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半晌才迟疑着道:“三哥,不管是二伯父二伯母,还是府里的其他人,都是极喜爱三哥的!”听到陆寻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晏池先是一怔,然后心里却有些惊讶。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能从陆寻的话中,听到她不曾明说的另外一层意思。那么,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吗?,。第242章对于陆寻,晏池有时候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神秘。比如,她有时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比如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流露出来的,对于自己的熟悉和亲近。晏池很确定,他对于心中所想一直是藏得死死的。正常情况下,别说是陆寻了,就是陆绩和章氏,以及这些年来天天在他身边服侍着的砚台,都绝对不可能察觉到他的真实想法才是。但现在……陆寻为何就能察觉到?是她本就心思格外的敏锐,还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晏池深深看了陆寻一眼,到底无解。好半晌,他才将这些想法压了下去,扬了扬眉,问道:“包括你?”陆寻一怔,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晏池的意思。晏池于是慢悠悠地道:“寻寻,你方才说府里所有人都极喜爱我,也包括你吗?”陆寻闻言眨了眨眼睛。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点头,并答上一声“当然”。可是,在那两个字出口之前,她又突然顿住了。总觉得……真要这样说了,好像有哪里怪怪的?见她不说话,晏池倒是突然道:“不过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都能叫寻寻你迟疑这么久,看来你方才所说的话也有很大的水分啊……”陆寻闻言心里一急。她正怕晏池会如前世的轨迹那般,最后离开陆家,并背上一个“白眼狼”的名声呢,又哪里希望在这样的小问题上让晏池不高兴。于是,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当然也包括我了!”话说出口,见着晏池突然便变得目光灼灼起来,陆寻又觉得面上突然有些发烧。明明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话,但她怎么就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呢?好半晌,感觉脸上的温度退了下来,陆寻才嘟了嘟嘴,“三哥,你就知道逗我!”晏池这时唇畔正带着淡淡的笑意,听陆寻这样说,他伸手将陆寻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低声道:“怎么会?”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心里的飞扬。自从发现自己的真实心意之后,哪怕已经决定了要如何做,但晏池的心里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些沉重的,唯有此刻让他觉得,他的决定是对的,他的心意得到了陆寻的回应。哪怕他明知道,现在的陆寻,对于他的心意还是全然不知的。不过……没关系,他总会让她知晓,并且接受的。……又过了几日,到了晏池休沐的日子。往常到了休沐日,晏池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呆在书房里百~万\小!说,除非是真有什么应酬,否则就鲜少有外出的时候。但这日一早,晏池却是早早的就出了门。陆寻今天也要出门。上次卫氏就说过了,要领着她一起再去甘霖寺上香,耽误了这么久,倒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成行。对于陆寻,晏池有时候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神秘。比如,她有时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比如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流露出来的,对于自己的熟悉和亲近。晏池很确定,他对于心中所想一直是藏得死死的。正常情况下,别说是陆寻了,就是陆绩和章氏,以及这些年来天天在他身边服侍着的砚台,都绝对不可能察觉到他的真实想法才是。但现在……陆寻为何就能察觉到?是她本就心思格外的敏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