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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淡淡一笑:“黄夫人快别这么说。医者父母心,我怎么能让求医者当牛做马,只要能治好你们的病,就是皆大欢喜了。”自打黄氏上门,她寸步不让,为的就是压一压黄氏的傲慢。要是她真像祖母乐见的那样卑躬屈膝,说不定就算治好了黄夫人的病,人家还认为是伯府有意巴结章首辅,天经地义的呢。黄氏也是个干脆的,或者说为了这第六个投生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得不干脆。“这是一千两银票的订金,请三姑娘收好。”黄氏递过银票,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用帕子擦擦嘴角道,“那我就告辞了,将来孩子满月,我请三姑娘喝满月酒。”“黄夫人慢走。”等二人从东梢间出来,孟老夫人见黄氏要走,忙起身送了,返回来问程微:“怎么样了?”程微掏出六百两银票递过去:“黄夫人已经喝了我制的符水,这是诊金,请祖母收下。”“怎么能收人家诊金呢!”孟老夫人沉着脸接过银票,看清上面的数额默默揣入了袖中。程微嘴角闪过嘲讽的笑。她也舍不得把辛苦赚来的银子便宜了祖母,可谁让伯府还没分家呢,一日不分家,子孙就不许有私产的。“这银票祖母先收着,万一你治不好人家的病,还要带你上门赔罪去。”“知道了,那孙女先回了。”“嗯。”孟老夫人撩了撩眼皮,由着程微退下了。第235章食髓知味太仆寺黄少卿府上。黄鹏一见黄氏回来,就迎了上来,兴冲冲地问:“大姐,怎么样了?”黄氏看四周一眼,低声斥道:“在这里胡乱嚷什么,回屋再说!”姐弟二人进了屋子,黄鹏笑嘻嘻道:“大姐,程三姑娘给你瞧病了?”黄氏白他一眼:“瞧了。”“怎么样?”黄鹏伸手扯了扯黄氏。黄氏伸手拍开他的手,淡淡道:“什么怎么样,就是喝了一杯稀奇古怪的水,也不知是不是唬人的。”“当然不是!大姐,我给你说,程三姑娘真的是好厉害,就跟九天玄女差不多!”黄氏不信任地扫黄鹏一眼:“九天玄女?二弟,你该不是见那位程三姑娘貌美,才一味推崇吧?”“当然不是!”黄鹏有些急了,“大姐,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信你?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着调过?整日和一群游手好闲的人鬼混!”黄鹏气得冷哼一声:“那和程三姑娘有什么关系。大姐,我告诉你,程三姑娘的本事,我亲眼见着的!”“我知道,不就是程三姑娘替已死妇人接生之事吗?这种事听来就是不靠谱的,你就算亲眼见着了,我也不敢信。”黄鹏急得脸红,一咬牙道:“大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不只见到程三姑娘替那已死的妇人接生,程三姑娘她,她还亲自为我治过伤!”黄氏一惊:“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嘘——大姐,你小点声!”黄鹏慌张看了门外一眼,压低声音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告诉父亲母亲。”“行。”“就是前些日子我和华良他们去打猎嘛,结果不小心遇到了熊瞎子和大虫——”“嘶——”黄氏倒抽口冷气,一把抓住黄鹏手臂,“遇到熊瞎子和大虫?”“哎呦,大姐,轻一点。抓得我生疼!”黄鹏咧嘴叫着。黄氏这才松开手,拎起他耳朵道:“快给我说清楚!”“我这不就在说嘛!”黄鹏委屈嘀咕一声,接着道。“当时呀,我都吓傻了,转头想跑,不想那熊瞎子追上来。对着我胳膊就啃了一口!”“我看看!”黄氏立刻撸起黄鹏袖子,见胳膊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忙掀起另一只衣袖,怔怔道,“什么都没有啊。”黄氏猛然反应过来,骂道:“臭小子。又骗我不是?”“没有。大姐,就是这只胳膊,当时差点让熊瞎子啃断了。血不停往外流啊,幸亏程三姑娘给我用了符水。大姐。你猜怎么着?我这胳膊上的伤口,就眼睁睁看着愈合了,一点疤都没留下。”“当真?”黄鹏猛点头:“大姐,你想想,我犯得着替程三姑娘吹嘘么?您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亲外甥,要不是我真信程三姑娘是有大本事的,会拿我亲外甥开玩笑?”黄氏一想也有道理,这才松了口气,嗔道:“既然程三姑娘救过你,怎么也没见你提起呢,咱们府上半点表示都没,岂不是太失礼了。”黄鹏挠挠头:“大姐,我这不是怕父亲母亲知道了,会担心嘛。”黄氏白他一眼:“看来是怕父亲打你,以后不许你出去鬼混了。”“反正大姐不能和别人说。为了你,我才说的。”“好吧,我就看看你给我找的这个小神医管不管用。若是真能让我顺利生下孩子,你姐夫那匹追风马就给你了。”“真的?”黄鹏喜出望外。“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行了,随我去见母亲吧,等用过饭,我要回章府了。”黄氏回章府后的动向暂且不提,怀仁伯府这里,有的人却魂不守舍。眼下快到四月,白日渐长,夜里渐短,对前院门房的顺子来说,这一日就显得格外难熬些。他只要一想到昨夜的快活,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腿,想往后院跑。他心里清清楚楚,昨夜那是走了大运,让他占了二姑娘身子,今夜要是再溜过去,说不准二姑娘有所准备,张口一喊人,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二姑娘的身子实在太销魂了,他顺子也不是毛头小子了,大姑娘小媳妇没少招惹,却从没一个能像二姑娘那样,只要一碰上,魂都要飞了,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再也不下来。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顺子,顺子,在想什么呢?”旁边的人推他一把。顺子回过神来,掩饰道:“没,没想什么!”“没想什么?”那人嬉笑着碰了碰顺子,“你瞧瞧你自个儿,都这样了,还没想什么?”顺子一低头,就见裤裆处支起了帐篷。他脸一红,啐了那人一口:“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可笑的!行了,你先看门,我去趟茅厕。”顺子出去后轻车熟路溜到内院与外院相隔的那道墙跟处,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