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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提,可一切却回不了正轨,没人知道属于他们的,正轨的样子。顾熙犹豫半天还是慢慢挪到厨房,支支吾吾地开口:“……顾晓,你认识你们学校的肖寻吗?”顾晓转身,诧异于眼前直直看着自己的人,顾熙偶尔会主动跟他说话,但大都不关痛痒,更不会叫他帮忙,“不认识,但可以帮你问问。”顾熙扯扯嘴角,“嗯,谢谢。我……有些事情找他,可我联系不上他,想看看……能不能找他的其他朋友问问。”如果顾晓知道他是帮季久夏在找人,会气疯吧。饭间,顾晓告诉顾熙,肖寻是刚好是唐尧朋友沈奕文的朋友,唐尧和肖寻也有过一些接触,顾晓还给了他沈奕文的号码。顾熙并不完全是在帮季久夏找人,他也十分想问问,究竟是什么事能让爱到骨子里的人在终于得以在一起后选择放手,那个假装坚强却遍体鳞伤的人到底怎么样了。“晚上我不回家吃饭,猴子生日。”顾晓说。顾熙点点头,开始默默低头吃饭。下午顾晓出门后,顾熙才给沈奕文打电话,三次无果,他以为沈奕文也不会接电话了。没想到过了半天,沉寂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他急急接起,“沈奕文?”“你是?”那边问。“打扰了,我是肖寻朋友,顾熙,我想问问你肖寻有没有联系过你?”“是学长啊,唐尧常提你,你找肖寻吗?”“嗯,有些事。”“肖寻他……放假后我们还没什么联系。”顾熙沉疑了会儿,听沈奕文的语气,肖寻八成和他在一起,“那如果他联系你了,能麻烦你帮我带些话吗?”“不麻烦,学长你说。”“你帮我告诉他,季久夏哭了,还有,他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打算,不会打扰他的做法。”挂电话不久,沈奕文又给他来了消息:顾熙,久夏一定找过你了,但我不想见他,也不想你在我们之间为难,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很好。原来就算毫无障碍,这条路也是难走的。眼下顾熙却不放心季久夏了,他怕季久夏为了找肖寻会发疯。薄情如季久夏,什么时候为了一个人那么狼狈过?晚上已经挺迟了,顾晓还没回来,季久夏却突然叫他出去,也没说什么原因,只是语气和以往一般无二。顾熙莫名其妙,收拾了东西就打车去了季久夏给他的地点,是他们这边一个挺受欢迎的酒吧,客人多以学生为主,环境相对单纯。刚走进酒吧,顾熙就看到了那群拿着酒叫叫嚷嚷的人。季久夏看到他,挤出人群,一胳膊揽上顾熙的肩,亲自把他拖进人群里,然后塞给顾熙一杯酒,手中的酒举过头顶,大声喊道:“齐了齐了!来!祝我重归单身贵族行列!”“好!”“这才是季久夏!”“干了!”一群人起哄着,顾熙懵懵地也跟着跟大家碰了杯,拧着眉头干了一杯酒。这是他第一次见季久夏的朋友,以往他和季久夏在一起的任何一次都没有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和他很像,都带着股纨绔的气息。一杯罢,众人坐了下来,季久夏的手依旧搭在顾熙肩上,却一点没有拿下的意思。他转过头看向顾熙,意义不明道:“怎么样,我单身了,你那位也就这样了,咱两要不凑一对得了!”“唉哟,我说那么眼熟,这不是母校的小学弟吗?”一个男生像盯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盯着顾熙。“还真是,久夏你行啊,哎,小学弟,跟我说说,他怎么勾搭上你的?”另一个男生好奇。顾熙无奈,“你们误会了,我和季久夏是好朋友。”“都直接叫名字了,还狡辩呢?”男生不依不饶。可能季久夏也从来没和他朋友提过自己,而且看样子,这些人也不太明白季久夏和肖寻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会这般起哄,顾熙想。“我两是没那个关系,”季久夏帮忙澄清,语气有点奇怪,“但你们谁也别想打他主意,要不是哥们儿今天太高兴了,我才不让你们见到他!”“嘿,这还护上了?”“小熙,出来玩都是朋友,咱不论年岁,那个最爱叽叽歪歪的是穆齐柯……”季久夏一一给顾熙介绍了一番他的朋友,然后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比如在哪里又看上了谁,谁家的谁又如何了,谁又和谁分手了。他们玩的很开,说的话都没有什么顾忌,还有一对情人,经常成为大家的打趣对象,甚至被逼着当众亲吻。在场只有顾熙一个人不完全是圈子里的,对于这样的场面有些无措,毕竟他以往所交的朋友都相对保守。闹着闹着,他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季久夏已经有些醉了,整个人说话疯疯癫癫。顾熙不想参与,他一向不喜这种活动,但他知道季久夏叫他出来就是想让自己陪他疯,所以他不能就这么走了,只借口上厕所躲了一小会儿。一个男生倾着酒瓶子倒完了最后一滴酒,四下再去找酒,发现都已经没有了,就叫嚷着要酒。这时躲了半天最终没能幸免的顾熙光荣地成为了众矢之的,在大家灼灼的目光下他只能认命地说:大冒险吧。反正都是假的。“我要看kiss!”有人起哄。“对对对!kiss!”“kiss!”“kiss!”不用问,他们一定想看他亲季久夏。大厅里虽然各处都很哄吵,但这么个起哄法也让顾熙很尴尬,万一有人不小心听到好奇看了过来,那不是更糟糕。看向季久夏,对方竟然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显然不想帮他。心一横,捏着季久夏的下巴就凑了过去,一众人立刻兴奋地大喊。然而即将碰到对方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扭过身,把顾熙的背留给观众,造成一个旖旎的假象。“逗你的呢。”季久夏笑着。“我也是。”说完,他们松开了彼此。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的秘密,在真心面前,谁下得去心开玩笑。只有顾熙知道,季久夏这一晚笑得苦涩,疯得狼狈,而他除了陪着,什么都做不了。散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都喝了不少酒,纷纷各自打车回家,但季久夏坚持要先送顾熙回家,顾熙看着醉醺醺却一脸坚定的人,只好答应了。出租车里,季久夏把头搭在他肩膀上,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叫顾熙心里五味杂陈。季久夏说其实他比认识肖寻更早认识自己,说他结识肖寻只因肖寻很像自己,说他曾一度试图在肖寻身上寻找自己的影子,说他不喜欢却同时很羡慕顾晓。人有时候多么犯贱,越是求而不得越是锲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