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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约翰,我和你一样,也是以钢琴为业。」想到金娴荷可能认识胡清烟,为了胡清烟,于是罗南报了假男友的身份。「你撒谎!你不是约翰。布雷特,他还没有来中国。」金娴荷立刻冷斥。「哦……金女士,你知道得不少。宾,我的确不是约翰。布雷特,这只是别人要我冒充的身份,其实我叫默文。罗南,我认识胡清烟女士。」罗南耸肩道。「你不是中国人,你的汉语怎么说得这么好?」金娴荷有些惊讶。「你也不是中国人,汉语不也说得很不错?」罗南笑道:「我是美国人,金女士应该是韩国人吧?」「是的。不过我很怀疑你的身份,你真是美国人吗?为什么我听你说话,一点外国人的口音都听不出来?」「你可以凑近点看,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缩小到半尺之内,我想你可以隐约看到我的样子。」罗南给出了一个建议。金娴荷对这个问题很关心,「嗯」了一声,立刻挪身过来观察,她的脸愈凑愈近,眼看已经到了呼吸相闻的程度,罗南突然赞道:「金女士,你是一个美女。」突如其来的赞扬让金娴荷不禁掩口惊呼,这种惊讶其实也跟她发觉罗南已经近在咫尺有关,总之一瞬间,她便退缩了半米,失去了刚才的冷静。直到好一会儿之后,金娴荷才放下掩口的那只手,道:「谢谢。」简单的两个字,未带任何明显的语气,然而就是这两个字透出一股柔弱之气,仿佛是受惊的小母羊一样。罗南定定地望着金娴荷,脸上不禁微露欣赏之色,这个妇人的确有些特别,尽管身材并不娇小,但言行举止给人的感觉惹人怜惜。金娴荷再次凑过来,这一次她估准距离,用足目力,果然隐约看见罗南的样子。「冒昧了,罗南先生果然是西方人。」重新坐回去之后,金娴荷道。沉吟了片刻,金娴荷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是朱会长的第二任妻子,但十一年前就和他离婚了。」「原来是这样,朱吉洋倒挺会挑白菜。」罗南忍不住嘲讽。「白菜?罗南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罗南微微一笑。金娴荷也淡淡一笑,没有追问,但又把话题一转,问道:「罗南先生谈笑自如,根本不担心自身的安全,你有办法逃出去,是吗?」「我只能说我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罗南说话滴水不漏。「既然这样,我能不能拜托先生一件事?请一定要让俊沟活下去。」金娴荷恳求道。「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我听歹徒们说,他们打算将我们活活地铸到水泥墙里,你一点也不恐惧吗?」罗南别有深意地问。「比起我自身的安全,俊涛的性命更重要。」金娴荷抚摸怀中熟睡的孩子,无限慈爱地道。「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你能做到这样可真伟大。我真的很感动。」罗南动容道。「那么俊涛就拜托先生你了。」金娴荷顿显激动。然而,换来的却是罗南的摇头。「对不起,金女士,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不习惯做伟大的事情,所以你的请托我不能答应。不过,如果我能逃出去,我可以向警察报案,如果来得及的话,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罗南先生……」金娴荷双目含泪,屈膝乞求起来。「傻女人!」罗南叹息一声,也不去搀扶金娴荷,却转身道:「这里四处都是钢筋水泥,你真以为我能逃出去?我能在黑暗里看见东西,难道就代表我有超能力吗?不要浪费悲伤的情绪,也许到我们死亡的那一刻,你的眼泪还能召来善良的鬼差,而不是这样平白无故地挥霍掉。」「我不会看错,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先生,你肯定有办法逃出去。如果你能帮助俊涛,我给你丰厚的酬劳,可以吗?」金娴荷抹去眼泪,声音依旧凄婉。「酬劳?我对金钱没有兴趣,金钱对我来说如粪土。」罗南开始拿出神棍的语气,其实是说谎不打草稿。这个老色鬼又在打邪恶的主意,他心中某种交易的欲望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了。「我可以给你五百万美元,你看可以吗?」金娴荷根本不相信罗南对钱没有兴趣,她隐隐感觉到罗南在待价而沽。「我已经说过了,我对钱没兴趣。如果你能救我出去,我给你五百万美元,如何?」罗南可不会给金娴荷钻空子的机会。「两千万美元。这是我能出的最大数目。」金娴荷垂泪咬牙。罗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拒绝之意更加明显。「你到底想要什么?」金娴荷泣声问道。罗南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停在金娴荷的脸上,道:「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如果你出两千万美元给歹徒,我想他们肯定愿意放了你,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你是个有钱人。」「这个办法我试过了。」「他们没有答应?黑社会也有不贪钱的?」罗南诧异。「不。他们答应了,但是没有答应我请朋友准备钱的要求,也不答应先放了俊涛,他们要我立即透过网路转帐给他们。我看得出来,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金娴荷黯然道。罗南一呆,道:「两千万美元都不要,成都的黑社会有这么富裕吗?」「有人出价更高。」金娴荷脸上涌出怨恨。「你知道是谁?」「是的,除了朱显贵,没有别人。」「朱吉洋的弟弟?他为什么一定要你死?就算他想夺家产,杀了孩子就可以,你是朱吉洋的前妻,他杀你做什么?」罗南很不解。「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瞒先生了,其实……俊涛是我的儿子。」金娴荷面露凄惘之色,语气却很诚恳。「孩子不是胡清烟生的吗?」罗南非常惊讶。「清烟只是代理孕母,造就俊涛的卵子不是她的,而是我的。」金娴荷道。「你也想要朱吉洋的财产?」罗南终于明白过来。「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是俊涛出生之后,我的夺产心思已经淡了。现在我只想要儿子好好地活下去,无论富裕还是贫穷,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罗南忍不住拍手,道:「你能有这种想法,真是人生至幸。不过你是不是放弃这种想法,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和朱吉洋并不熟,和胡清烟也只是普通朋友,但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