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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情敌。贺灵则顿时如沐春光,整个人精神焕发,对靳微道:“好了,你下去吧。”靳微:“……”贺灵则:“还有,唐大夫若是出了什么事……”靳微恨恨看了谭藻一眼,“是,属下知道了。”所以这又是何苦呢……最后还得去把人救回来。谭藻看着靳微往大夫诊治的地方走,心中有些无语。他醒过神来,回头一看,却见贺灵则还在看着自己,那个眼神,说好听点是含情脉脉,说不好听就是春情勃发。谭藻:“……”谭藻:“教主,别看啦。回头你把唐大夫送走吧,靳微必然是直接把他抢回来的,唐老悬壶济世,靳微此举是得罪了很多人啊。”“先让他给你看完病。”贺灵则却道。谭藻:“我没病。”贺灵则:“等他确认完再说。”谭藻有些头疼,“被靳微那样拎着回来,说不定他都没办法确认了。”自从把峄山老宗主给活生生吓得中风后,谭藻对老人们都不由自主多了几分敬重。再等得一会儿,贺灵则陪他去看唐朝华,山庄内住的大夫其实倒也有几分本事,反正唐老躺在那儿,脸色看起来把他们看到时好多了。唐朝华一看到谭藻,就不住地叹气。谭藻道:“唐老何以叹气?”唐朝华道:“对面不相识,对面不相识,我竟是不知世上还有这等玄妙之事……”谭藻知道他说的是之前错认他的事情,苦笑道:“不要说唐老,便是我自己,也难以相信。”唐朝华又“唉”了一声。谭藻:“此次将您‘请’到这里来,实在鲁莽了,望您不要见怪。”贺灵则也颇为客气地道:“想请唐老为他看看身体。”谭藻没想到贺灵则态度如此和善,他本想再次声明自己没有病——就算看也看不出来的。但那唐朝华已然拈着下颌上的胡子道:“病入膏肓,救不了了。”谭藻一愣,却并不十分惊讶。贺灵则震惊,“你说得是真的?”唐朝华:“生机不多了……”贺灵则:“不多是多少?!有没有办法增加?可是我看他现在身体很好……”唐朝华:“当然好,因为我说得不是他,是你。”贺灵则与谭藻二人都呆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谭藻道:“你说什么,他?!”唐朝华又瞥了贺灵则一眼,道:“不会错的,你脏腑虽恢复了,但蛊毒伤身,且孤阳过久,阴阳不调和……非是久寿之相。”谭藻呆若木鸡,没想到唐朝华单察言观色,就看了个□□分准。贺灵则,寿不长久?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要查的人没有查出问题来,陪同的人却是被看出命不久矣。贺灵则根本不信,他脸色一沉,就招来靳微,“你的行踪是不是败露了,此人可是与峄山有旧。给他上刑,看他说不说真话。”“不要!”谭藻看贺灵则有些失控,连忙制止他,“你做什么!”贺灵则阴测测地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是在骗我们。”“你着急什么,唐老不是那种人。”谭藻镇定地道,他转向唐朝华,“唐老,那他……”唐朝华缩在床上,又看了贺灵则几眼,笃定地道:“有救。”☆、第五十章贺灵则冷冷道:“有救?不是病入膏肓,救不了么?”唐朝华先说生机不多,救不了,又说有救,那是先试一试他们相不相信自己。他非魔教中人,他的话,这些人怎么也要掂量,但贺灵则的身体可是真有毛病,经得起再三掂量吗?所以他才如此说,待看到情形,发觉是谭藻做主后,才说有救。谭藻是和他打过交道的,清楚这一点,他按住贺灵则,道:“唐老请继续说。”唐朝华道:“要我出主意,我却不知道病因呢,我倒是好奇,即便阁下抱守元阳多年,体内阳气也不至于如此之旺。养蛊之人也不止你一个,却只有你一人阴阳不调,是我看错此病来历,还是另有蹊跷?”贺灵则和谭藻的脸色同时现出了古怪。在谭藻未出现之前,贺灵则其实也发觉了自己阳气过盛,蛊王时常处于躁动,他以为自己复原蛊术,总有不完美之处,一直在研究。但后来,谭藻体内的蛊王苏醒,他慢慢感应之后,才发觉了,自己体内的蛊王可以被谭藻安抚,再加上唐朝华的话……这代表着,可能他们二人体内的蛊虫,分属阴阳。谭藻皱眉道:“那贺灵则是否需要女人身上的阴气?”贺灵则还未说话,唐朝华道:“不够,远远不够的。你要想想,他体内的阳气之盛,都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又怎会是寻常女子身上那点阴气能调和的。”贺灵则赶紧道:“我也不要,我断袖。”唐朝华:“……”谭藻将手伸了出去,“唐老可否为我把一把脉?”唐朝华:“我就是给你把脉,你也不能变成女人吧……我知晓你们二人交好,但即便不是,我都说了不建议用女子元阴治疗,非但有伤天德,也不够。最好,是用极阴的药物缓解。”“缓解?”谭藻一挑眉。唐朝华点头道:“不错,只能缓解,因为若是他的病因是蛊虫,我猜他恐怕不愿舍弃蛊虫吧?有所得,必有所失。”或者说,有缺陷,只能弥补。但他不知道,贺灵则的设想原是完美无缺的。两只蛊虫分属一阴一阳,是因为当年的贺灵则根本没有想到过他和谭藻会分离,他将蛊王一分为二,是希望和谭藻共享所有,无论生命还是欢愉。因为种种原因,谭藻比贺灵则本人更快地想到了这一点。他轻轻对唐朝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唐朝华诧异于他的并无后文,但是对于大夫来说,不好治疗的病人不算什么,不愿意治疗的病人才麻烦,所以他也并未多言,只是淡淡道:“那劳烦你向我家中解释一下了,关于我怎么会突然来到此处。”“好的,抱歉了。”谭藻看唐朝华一脸疲惫,索性退了出去。贺灵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面带迟疑。谭藻一声不吭,对着静静站在外面的大长老道:“你都听到了?”大长老看了一眼贺灵则,点点头,“麻烦你了。”最没有信心的,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