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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笑着揽过阎炎,俩人又合唱了一首。第84章阎炎刚一出国就后悔了,先别说离乡背井言语不通,那种孤寂感油然而生,单说在感情方面,他找来找去,找去找来,再没有碰到一个像孙建军这样出手大方脾气又好床上功夫漂亮还知情识趣温柔体贴的。对一个情人来说,孙建军哪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点花。以前阎炎还觉得心里不平衡,出去之后才发现,跟你在一起时能专心致志对你好,已经不容易了。一个男人有没有钱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能不能为你花钱。有多少自己穿着名牌开着名车,但手头紧得要死,提到钱字就皱眉头的?时间过得越久,阎炎越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太幼稚了,太冲动了,做事做得那么决绝,连条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下。其实孙建军哪点对不起自己呢?想来想去根本没有嘛。回来之后阎炎一早便想去找孙建军,但他不敢,他怕孙建军依旧怀恨在心,万一用自己的势力对付他,他在S城就待不下去了。他和孙建军在一起不多不少也有两年,却还没有摸透孙建军的性子,孙建军根本不是小心眼的人,事情过去便过去了,他才不在乎呢。这次意外重逢,阎炎暗呼庆幸,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离开孙建军了,最好还能到他公司去,如鱼得水一劳永逸。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黏在孙建军身上,一脸倾慕热切之情。孙建军倒是来者不拒,搂搂抱抱眉目传情。其他人都知道孙建军那点毛病,只嘻嘻哈哈地笑,乐观其成。孙建军一人喝双份,再加上出来做生意,尤其是在东北这边做生意,哪个不是牛饮一般的酒量?三巡已过未至五轮,便已醉气熏熏说话颠三倒四,再过两个小时,眼神发直,不管是谁拉过来就是喝。也不只是他,在座的大老板有一个算一个,都快趴下了,这场酒局才算告终,大家你搂着我我搀着你,摇头晃脑大呼小叫面红耳赤嘴歪眼斜地走到门口,坐车的坐车,打车的打车。早在司机送吴稚回去的时候,孙建军就告诉他不用来接了,这里出租车很多,十分方便。但他今天喝得实在是多,眼皮子直打架,身子往下出溜。阎炎心里有鬼,喝得较少,还算清醒,勉强撑住孙建军。简总打着酒嗝道:“小炎,你送孙总回家去啊,记住了,要服侍好,服侍好,哈哈。”阎炎重重地点头:“老总您放心吧。”心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废了好大力气把孙建军塞进出租车里,孙建军吧嗒着嘴,仰头靠在座椅上,含糊地道:“小王啊,往,往家开。”他还以为是在自己车上呢。孙建军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半夜觉得口渴,也不睁眼睛,只唤道:“纪衡,给我弄杯水。”也不知过了多久,唇边一凉,孙建军忙接住,起身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气,向后一倒,呼呼地又睡了。他醒来时,周围光线很暗,宿醉后脑袋痛得厉害,嘴里焦渴得像着了火,舌头都快和上颚黏在一起了。他勉强咽了一下,仿佛听到嗓子眼干裂的声音,抬起眼睛,迷迷糊糊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亮光下有个人影。孙建军皱起眉头,涩声道:“纪衡……”细看一下又不像。他揉揉眼睛,晃晃头,再看过去,重重的光影终于汇聚到一处,阎炎只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含羞带怯地望过来。孙建军渐渐张大了嘴巴,“妈呀”一声大叫,一把掀开被子,凉气顿时袭遍全身,再一低头,我草,居然他妈的是光着的!孙建军“啊”地叫得更加凄惨,活像被人强jian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良家妇女,呼啦一声将被子一直拉到胸口,瞪着眼睛盯住阎炎,悲愤凄切地道:“你,你对我干什么了?!”阎炎的下巴差点掉地上,这也差得太悬殊了吧?按他对孙建军的了解,他应该自得地叼根烟,然后洗个澡和他来一发的呀。眼前这位是谁?阎炎还没从极度的惊诧中回过神来,摊手道:“也,也没干什么呀。”至于一副刚刚失身的样子吗大哥?“没干什么?”孙建军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咬牙切齿,“没干什么我怎么在这里?还,还他妈光着!”“哦。”阎炎见他是真着恼了,连忙过来解释,“孙哥昨晚您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您住哪儿啊,只好先给你送旅店来了。”孙建军怒吼:“我他妈还有电话哪,你不会给我家打电话吗?!”阎炎无辜地眨眨眼:“您手机没电了呀孙哥。”孙建军东张西望,见自己的苹果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装死。他一把抄起来晃两晃,果然,黑屏,一丁点电都没有了。他懊恼地一拍脑门子,咒骂一句:“真他妈的!”猛地一抬头,盯住阎炎跟盯杀父仇人似的,吓得阎炎后退两步,只见孙建军咬住下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咱们,咱们昨晚发生什么了没?”阎炎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轻地道:“还没有呢,你喝得太多了,一进屋躺下就睡着了,一夜都没醒。”孙建军怀疑地追问:“真的没有?”“真的没有。”阎炎举双手双脚发誓,都说酒后乱性,事实上,能乱说明还没真多,真喝多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硬都硬不起来。再说了,就算阎炎有什么打算,对着个浑身酒臭鼾声如雷的人也忙活不出什么来,还不如等第二天早上洗完澡,香喷喷的多有情趣。孙建军注视阎炎好一会,最后确定他说的是真的,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绷的腰背这才算放松下来。阎炎见缝插针,凑上前柔声道:“孙哥,其实,其实我在国外天天都在想你。”孙建军抬手张开五指,喝道:“打住,打住。”阎炎站住不动,浑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难道孙哥看不上自己了?可昨晚没表现出来呀。孙建军正色道:“喝酒是喝酒,玩是玩,不能往一块搀和啊。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你有麻烦,可以来找我,其他的,免了吧。”“孙哥,我……”阎炎刚要再说,孙建军掀开被子下床,满地转悠,“哎,我衣服呢?我衣服哪去了?”“你昨晚喝多了吐一身,我都拿去干洗了。”“啊?”孙建军一听又急了,“干洗?什么时候洗回来?”阎炎犹豫着道:“怎么地也得明天吧。”“我草!”孙建军破口大骂,“什么酒店效率这么慢?赶紧地给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快点熨,我立刻就要!”阎炎为难地道:“三星的也就这样了,没办法。”“三星?”孙建军一瞪眼睛,这才发现房间内的装修果然没有那么高档,他只顾着急,忽略了细节。“对呀。”阎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