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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房产文件上是您的名字,您想在什么地方跟女人约会就在什么地方跟女人约会,我没权利说话?”朗白的声音到后来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了,“袁家那么多房产,你想在什么地方跟你的女人上床都随便!为什么偏偏是这里?!”少年的怒火来得实在是太快,几乎让袁城有点措手不及:“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是我的地方!”朗白咆哮,“是我母亲的地方!”袁城亲自抚养小儿子九年,这是第一次看到朗白发怒。不,这不仅仅是发怒,简直就是暴怒了。开什么玩笑,这孩子不是一向挺能忍的吗?不是个性一直挺温柔的吗?戳中哪根神经了暴跳如雷成这样?!“这不是你的地方。”袁城一字一顿的强迫朗白冷静下来,“在你十八岁以前,这都不是你的地方。还有我根本没打算在这里跟——”袁城还没说完,朗白突然打断了他:“这不是我的地方?!”“爸爸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明明就是我的!就应该是我的!”朗白的声音有点发颤,与其说他是在发火,倒不如说他是在害怕。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面对过于强大的恐惧的时候,通常反应得好像在发怒一样,其实那是他们太过害怕的表现。乔桥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他害怕袁城最后不把房子给他。他怕袁城最后把这座充满了他跟他母亲的回忆的房子,送给别的女人。如果袁城没有对小儿子产生这种隐秘的心思的话,那么这种做法倒是很有可能,毕竟以前就是个情妇的房子么。换个角度来想,小少爷他炸毛得倒是也有道理……乔桥咳了一声,很困难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白少,袁总他打算等你十八岁就把房子送给你的,你别太那个啥……”你别太担心了朗白顺手把书包扔到地上,直直指着他父亲的鼻子:“那我十八岁以前您就可以带女人来这里了吗?就因为我母亲没有二哥的母亲身份高!就因为我不如二哥出身好!要是换做大哥您也这样做是吗!”袁城脸色悚然一变:“你说什么?”袁家次子已经很多年没人提起了,那个小孩其实是袁城和朗白之间心照不宣的一道裂痕。“我母亲是死在这里的!她就死在爸爸你脚下这个位置!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站到这里!”朗白盯着乔桥,手指向大门口一指:“——滚!”乔桥求之不得,拔脚就要溜,袁城厉声阻止:“你站住!”他能感觉到自己脑子已经不大清楚了,小儿子又在频频火上浇油,有个外人站在这里还好,如果只剩下他跟朗白两个……“她不走可以,”朗白一把抓起书包,“我走!”袁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小儿子,猛地把他扯进门:“你胡闹什么?你二哥早就死了,扯他干什么?我带不带女人来这里跟你二哥有什么关系,阿白我警告你,今天到此为止!别再跟我闹了!”“我不要这个房子了!”朗白倔强的瞪着他父亲,但是泪水成串的滑过脸颊,“整个袁家都是大哥的,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只不过是你的养子!你什么都不给我,我也什么都不要了!”话说到这个地步,很明显这个十五岁的孩子已经彻底情绪失控。乔桥知道自己万万不能留在这里了,虽然很对不起小少爷,但是保命起见,她还是偷偷溜走比较好。袁城把朗白抵在墙边,背对着门。乔桥抓起手袋,趁袁城不注意的时候,轻手轻脚飞快溜出去,顺手紧紧关上了大门。“我对你像是对养子?你名正言顺的大哥都从来不敢像你这样指着父亲的鼻子大哭大闹,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你亲生父亲?你他妈真是个小白眼狼!”袁城抓着朗白的肩膀,看着他泪水斑驳的、细嫩的脸,忍不住有些心烦意乱,“他妈的……你给我安静一点!搜集证据举报侯督查的时候你不也挺有心计的吗?爸爸不就是跟个女人在这里说了两句话,你就不要你的房子了?”“你不是我爸爸!”朗白带着哭腔指责父亲,“你根本不尊重我mama!”袁城回忆起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好像也曾经说过尊重啊人权啊这类幼稚的词,但是没有一种情况像现在这样让他恼怒:“我凭什么要尊重那个女人,不就是个妓——”他猛地顿住话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朗白死死的盯着他父亲,九年以来积攒的愤怒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冲昏了他的头脑,“——我妈是个妓女,你不也就是个嫖客吗,谁比谁高尚?!你根本没想要我这个儿子,要不然为什么我们在外边吃了六年的苦!你却跟大哥他们在一起,对我们不闻不问!”袁城想如果现在自己手边上有一把刀,他一定把这个小兔崽子的皮给扒下来。不,在这之前他要用什么办法让这只小崽子闭上嘴,让他彻底对自己温顺臣服下来——可惜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朗白已经彻底失控了,在这座他亲眼看着自己母亲断气的公寓里,他终于痛哭失声:“你只是袁骓的父亲,你根本不想当我的父亲!”这话其实说的很对,于是袁城听到自己理智啪的一声断了。“你再说一遍。”袁城板着朗白的下巴,冷冷的注视着他,“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父亲。”“你从来都看不起我!你不是我父亲!!”袁城猛地松开手,就仿佛困兽一般在客厅里转了两圈,然后突然一把抓起朗白,完全不顾孩子的大哭,把他扛在肩膀上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里的摆设基本上还没动,他一把把朗白摔到大床上,用力扯下自己的领带。“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想当你爸爸。”袁城脱下外套扔到一边,衬衣包裹的身材还保持得非常好,肌rou强壮坚实,完全不是朗白这样还没结束发育的孩子可以比拟的。朗白不知道父亲想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袁城猛地按倒在床单上。“每次听到你叫我爸爸,我都想这样狠狠的……”袁城抓着朗白一只手腕,轻而易举撕开少年柔软的T—恤,然后他俯下身贴着朗白的耳朵,语调低沉而危险,“——狠狠的抽你。”朗白瞳孔猛地紧缩。袁城一手死死的按着朗白,一手轻松打开少年的腰带,牛仔裤被强行顺着大腿退下去:“爸爸可不是个好人,我很高兴你今天终于发现了这一点。”20、焚烧朗白完全不知所措,有刹那间,他全身上下的戾气都消退而去了,眼睛里还是那个软弱温柔的十五岁孩子的目光,带着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