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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粘液完全沾染过的人不可能这么容易醒来,所以天亮以后米卡兰德便拿起把砍刀到那棵已经倒塌的莆华树面前将它砍成了小块小块,拿回来堆了一厨房,给段顾熬药的柴火就是那个。这些都是段顾不知道的,莆华树在资料里并没有提及,想来是系统疏忽。在商场上,段顾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但那都是有利益关系存在的,所以现在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人的心思他却是真有点儿看不见摸不着。那么系统的恶意他自然也没有感觉到——身为这么有名的yin树系统怎么可能没有记载呢?刻意忽略过去不就是为了让各个节cao填补者好好体验一把么?对于自己的这个安排系统在最后读档的时候可没少偷笑,看来不少人都中招了嘛。——不知者无忧,段顾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在段顾眼里米卡兰德就是一个温柔大度细心的好好青年,并且还有一手好厨艺。米饭的香气从碗里溢出,粥并没有熬溶,里面还有一粒粒饱满澄亮的米粒,在青瓷小碗映衬下显得格外晶莹。只是一碗清粥的味道就可以引人垂涎,若说米卡兰德的厨艺不好段顾才不相信。他可以肯定并不是因为他饿得太久的缘故,段顾上辈子虽然很多东西不能吃,可为了应酬各种各样的宴席酒会他倒是都有参加过,里面的美食不可谓不多,那些星级厨师美食专家提供的食物都让他有一种如同嚼蜡的感觉。不是他挑,他的味觉本来就敏感,稍微不够精致的饭菜都无法忍受,段顾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从来都不亏待自己,但他的确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能把粥熬成这样的人。nongnong的米香被送入口中,看起来粒粒饱满的米粒入口即化,温软的稀粥顺着喉道滑到胃里,将几天未进食的不适一扫而空。一口过后嘴里的甜香萦绕着不愿散去。一碗粥喝完,段顾满意的眯了眯眼,直到唇上传来轻柔触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竟然是米卡兰德一直在喂他。看着抚过那柔软的唇的手指愣了一下,米卡兰德马上恢复正常,似乎是察觉到段顾的尴尬,笑着将他身上的被子朝上拉了拉,将边缘压紧,“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采药。”温热的气息拂过段顾耳畔,带着青草与阳光的香味,暖暖的,正如他给段顾的第一印象,干净得灼人。或许是太累了,在米卡兰德离开之后段顾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谁的无比安稳,醒来是正午时分,阳光在窗外招展着自己的热情,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桌上花瓶中早晨就已经开放的花朵此刻更是娇艳欲滴,顺着溜进来的小风轻轻摇曳着,上面的露珠依然晶莹,宛若一颗颗美丽的钻石般散发着光芒。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发现力气已经回来了许多,至少自由行走时没有问题。掀开被子坐起来,扒拉着鞋子就准备站起来,却发现床边的柜子上整齐的叠着一套青色布衣,还有备换的里衣里裤,看起来都是崭新的,不用说这儿除了他就只有米卡兰德了,谁拿出来的自然不言而喻。青衣看起来虽然简单,质地却是分外的柔软,关键是很干净。拿起衣裳穿在身上,刚好合身。衣服旁边还有一双鞋,同样是新的。段顾比划了一下,正好和他的脚一样大。心中掠过一道奇怪的情绪,俯下♂身将鞋套到自己脚上,意料中的舒服。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细心地对待过他,前世在医院的时候是因为的没人认为他能活下来,对他再好也没用。出院后的他太过强势,没人敢这么做,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拉开门,阳光扑面而来。这是一个小院子,院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花圃,种的花不多,却朵朵绽放,鲜艳而绚烂。这时候米卡兰德推开院子对面的大门走了进来,原本平整的唇角在看到段顾的时候向上扬了几个幅度。段顾先是一愣,然后发现米卡兰德的白衣上似乎多了些污垢,泥土尘沙几乎沾满了袍子的下半部分,而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发现。“过两天你好些了我们便出发吧。”在段顾发问之前,米卡兰德在院子里摘了一朵还未盛放的橙色花骨朵,笑着向段顾说道,而此时那朵刚才明明还是花苞的花倏地绽开了,在阳光下努力张扬着自己最完美的瞬间。由于段顾的视线都放到了米卡兰德手上的那朵花上,所以他并没有看到那原本温柔的笑容下那抹诡异的幅度。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卡的厉害☆、离开“……好。”似乎被迷惑了一般,在脑袋反应过来之前口中先做出了回答。接下来两天除了吃饭和端药,米卡兰德就像消失了一样。望着碗里澄碧色的药汤,段顾有些奇怪,他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喝药?前两天还好说,那时候他身体还有些虚软无力,可现在还喝药,这不得不让段顾产生怀疑。“怎么了?”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啊?”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段顾有些惊愕,他不是刚才刚离开吗?“没什么。”“东西收拾好了,我们今天就出发。”“去哪里?”段顾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必须拖上他。“莆华树的粘液会影响你的身体,就算有我的药物控制也不能抑制它的影响力,你发现你身体便敏感了吗?”说完米卡兰德用指尖轻轻拂过段顾露在外面的皮肤。明明只是轻微而平常的触碰,段顾却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而且那个地方竟然有了隐隐抬头的意思。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以前就很少和人有接触,但绝对没有敏感到这个程度。一时间有些失措,“那怎么办?”米卡兰德很君子的把手拿开,眼里皆是安慰的神色,“药我基本已经找齐了,但缺了一样最重要的,所以我们得赶紧。把药喝了吧,虽然不能根治,但还是可以控制一些恶化的。”“好。”虽然还是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但段顾还是端起了药碗放到嘴边。白皙的喉间起起伏伏,些微液体从嘴角滑下,在雪白的肌肤上划出一条水痕,美丽得让人心悸。将视线艰难的从段顾身上挪开放到桌上那几朵今早新摘的娇艳花朵上,原本美丽露珠此刻似乎失去了光彩,在米卡兰德的眼里全变成了段顾的影子。米卡兰德的视线转的很快,段顾没有发现异常,将碗放下后擦了擦嘴角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