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远X少侠]天从人愿番外镜中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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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片黑暗之中,少侠在四处摸索着。 他的双手被缚在一起,手腕上好像绕着圈锁链一样的东西,稍微动动就能听到撞击的叮当声。 周身陷在被褥中,他摸到的也都是轻盈蓬松的布料。周围没有光,少侠努力翻过身体,顿时一种无法言清的眩晕感席卷而上。 “呼、呼嗯。” 不过是做出这些动作,他就觉得有些疲惫,身上赤裸的皮肤被柔软的布料蹭过,带来些酥酥的痒意。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一缕光线忽的射进房间,少侠甩了下头,但是头晕的感觉更加严重了,他感觉到来人靠近他,但少侠什么都看不真切,他开口想问对方:“你是……” 白光变得愈加耀眼,他努力想睁开眼看清对方是谁—— 少侠忽的惊醒了。 失焦的双眸眨了几下,爱人的脸庞便逐步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少侠回过神来呢喃道:“是……知远……” 徐知远把他搂在怀中,不知对方梦到了什么,揽在他腰上的手愈加收紧,紧到少侠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少侠睡觉的时候还算安分,但徐知远不同,他在睡着的时候总喜欢抱着少侠,而且是那种把人完全搂在怀里的抱法。 少侠想,也难怪他会觉得梦里难以动弹。 可能近期天气转寒,明明被对方抱着,少侠却还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他轻轻地拍了几下徐知远,但对方没有反应,少侠轻手轻脚地移开他一只手,这次徐知远倒被他闹醒了,他的手立刻被对方攥住,压在了床榻上。 徐知远缓缓睁眼,属于乾元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住少侠,而他身下的另一人感知不到危险漫布的信香,只是温声唤他:“知远?” 定定看着少侠半晌后,徐知远抬起他的手背,举到面前亲了一下。 少侠手指颤了颤,徐知远又摸了摸他掐红的腕部,过了会继续向下,隔着衣物捏住了乳尖,这下少侠忍不住了,“徐知远!” 指尖轻微挑弄几下,昨夜被反复吮过的乳珠便发硬起来,隔着层布料与手指相互挨蹭。少侠脸色发红,对自己身体的情况感到种难以启齿的害羞。照理来说他以前也不会沉迷于风月之事,只是和徐知远在一起后,对方总会用些闻所未闻的奇技yin巧取悦他,又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花样,每每都让他觉得舒服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唔。”少侠吐出口灼热的气息,徐知远的手继续往下,轻易探入半敞的衣襟。酥痒的感觉从小腹逐渐向下,蔓延到…… “今天别弄了。”少侠的声线放低,屈起膝盖抵住徐知远的身体,“还要、哈啊、出门见人。” 徐知远晃晃指间的脂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粉腻的膏体在指掌间流淌,随后被他插进少侠的xue中。 “大夫叮嘱过每日要用,上完药再出去,总不会让你耽误时辰。” 少侠被这一下弄得惊喘出声,小腹哆嗦着吸紧,将对方的手指往身体更深处吮啜进去。脂膏里说是加了不少名贵药材,但他只能直观感受到上过药的地方开始发热,甬道甚至饥渴不已地贪恋对方每次深入的手指。 融化的脂膏混着身体泌出的水液啾啾咕咕得作响,少侠咬住下唇不敢多看,听到徐知远的吐息也逐渐粗重…… 对他俩来说都太磨人。 “好了。”徐知远抽出手指,牵出摊无色的水液,他重申道,“这是为你身体好。” 其实少侠一点都没显怀的样子,要不是大夫传得晟江满城皆知,谁都看不出来少侠已经揣了崽。但徐知远格外紧张,所以为了不让对方担心,也是他自己真的希望孩子平安诞生,少侠选择不再飞檐走壁,连回家回房都安分地只走正门,还任由徐知远用各种补药往他身上堆。 少侠双手发软,晕乎乎地穿上衣服,徐知远从身后揽住他,替他把束好的腰带再解松一些,接着侧过头,凑上来想亲一下少侠。 对方仍在刚才的余韵中恍神,下意识地避开了徐知远的索吻,这个动作幅度并不小,少侠连着后退了两步,他们俱是一愣,徐知远轻声问:“怎么了?” 少侠看起来也很茫然,过了会,他摇摇头,主动凑过来吻上徐知远。 交吻结束,徐知远才算满意。他按住下唇,看着少侠扎好头发,拍手几下,守在屋外的小厮旋即入门,为徐知远梳洗换衣。 “你也要出去吗?”少侠问道。 徐知远回他:“要去趟粮庄。” 最近知远去了好多次粮庄……发生什么事了吗? 疑问在少侠心中一闪而过,他看向徐知远才愈合的伤处,叮嘱在旁的侍卫小心行事。 “我们在这儿。” 少侠刚一到酒楼,周宋抬手唤他,同时示意小二开始上菜,甘青阳坐在他身边,默默地捧着碗筷,一副早就盼着吃饭的样子。 几人都武艺高强,少侠自觉不需要护卫随同,徐知远勉强不过,在少侠百般保证后才撤掉了护卫。 为了谈话方便,少侠落座后,放了戚环儿半天假,让小姑娘自己去街上转转。 “今日约你出来,实际上是我父亲的意思。” 见人走远,周宋开门见山道,少侠闻言说,“周墨先生想知道什么?” “那我就直接问了,你了解徐从初吗?”周宋掏出份卷轴递给少侠,正是徐知远的父亲,徐家现任当家徐从初的资料。 “徐从初……么。” 少侠眉头微皱,周宋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话语中尽是疏离陌生,“虽说我和知远的事晟江皆知,但他的父亲……也就是徐从初,对我从没有过好脸色。我在晟江的这些日子,除却成亲那日外,与他几乎没有交集。” “既然是徐少主的亲生父亲,你们平日里竟没有太多接触?”甘青阳风卷残云地扒了几口饭,抽空问道。 少侠点头:“知远和他父亲总是多有争执,除非必要,徐从初往往不会回来。据我所知,他是个……偏执顽固的人。”少侠抿了口茶,斟酌一番言辞后道:“我听不懂商场上的事,但我知道晟江城内,白鹭楼的名声实则毁誉参半。” “的确,我们在城内多方打听,大多对徐家褒贬不一。”周宋附和道,转而意识到少侠的话中之意。少侠向来侠义为先,既然会和徐知远相恋,自然不会选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徐少主出了名的心善,那白鹭楼的恶名……难道说?”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与知远初识,就是因为赌坊抓人的事情?”少侠在卷轴的恣意坊三字上画了个圈,“恣意坊掌管着晟江所有的赌坊,大当家林公迈,也就是徐从初的左右臂膀,当时就死在我手上。也正因此事,徐从初对我始终心存芥蒂,当时要不是徐知远帮我,我在晟江没准都没有立足之地。” 周宋若有所思,“你的说法和我们查到的大致相符。那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徐从初是李重茂的人?” “……什么!?” 周宋猝不及防地扔下一颗重磅炸弹,甘青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懂少侠为什么会这么震惊,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周宋便替他解惑,道李重茂自东瀛归来图谋复位,被少侠屡次破坏计划,听得甘青阳对少侠顿生钦佩之情,佩服对方之余,他不由说道:“难怪那个徐老爷总是看不惯你,要是你总和我们宗主作对,我也……嗯……” 少侠眉头紧皱,“知远从没和我提起过……不对,他不知道我以前的经历。” “他真的不知道么?”周宋不赞同少侠的话,“父亲经他提点才开始查徐从初,况且白鹭楼这种庞大的产业,种种事务多半都要经过他手,以徐知远展现出来的手段,他就真能一无所知?” “你说的对。”少侠沉默一会,继续说,“以他的心智,怎么可能不知。倘若……倘若,知远是李重茂的人……” “他不是。” 周宋截住话头,拍了下少侠握紧的拳,让他继续看向卷轴,“徐从初掌控着白鹭楼,暗中为废帝提供帮助,徐知远则认为李重茂并非明主,同样的,李重茂也没有完全信任徐从初。白鹭楼会晤后,家父回程遇袭,也是李重茂派人暗杀,幸得徐少主提醒,才提前有所准备。” “徐知远也是在那天受伤,我原以为是他商场上的仇家。”少侠道。 那日少侠匆匆赶回家,只见徐知远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侍女端走一盆盆的血水,他慌到日夜守在徐知远的旁边,生怕徐知远就此离他而去。 “想来徐少主受伤,也是李重茂想要他死。” “……我明白了。”少侠问,“我有什么能做的?” 周宋伸出两根手指,“父亲想托你帮两件事。其一,他想再借阅白鹭楼的账本,想让你代为转达。” “抱歉……账本已经没了。”少侠道,他渐渐回想起更多细节,补充道,“就是在知远受伤的那天,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认为他被商界仇家刺杀的原因。不过账本内容知远全都熟记于心,周墨先生如果想核对,可以再去问他。” 一事不成,周宋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第二件事,我们希望你能帮忙,找出晟江的粮食究竟被藏在哪里。” “知远近来的确常去粮庄。但你说粮食被藏了起来,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周宋将商会查探的民生情形托盘而出,少侠这才知道晟江物价飞涨的源头是粮米,他刚答应周宋会想办法调查,忽觉眼前发黑,纷繁芜杂的感情一瞬间涌上来,话才说一半,就猛地止住了。 甘青阳一直旁观着周宋与少侠交谈,察觉少侠的情况不太对劲,先一步托住少侠,下一刻,少侠扶着甘青阳的手臂开始干呕起来。 少侠脑中一团乱麻,不光是周宋突然说出的情报,其实还有些别的记忆,随着周宋述说的时候影影绰绰地冒出来,那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少侠直觉得更深地挖掘,却仿若雾里看花,根本看不真切,反而他越是探寻,越是弄的大脑昏沉难受,从体内反起阵晕眩感。 甘青阳哪里见过这个,僵在原地用求救的眼神四处乱瞟。他行走江湖,早听说过少侠的名头:这名侠客在各种江湖传闻中活跃不已,备受各家势力尊敬,也是不少人仰慕的对象。甘青阳与他神交已久,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通过这种方式和对方接触。 待少侠终于缓过来,周宋不着声色地扫了眼少侠的小腹,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谈完要事,周宋主动告辞。少侠婉拒了周宋送他回去的提议,只说自己还想一个人整理下思绪。 甘青阳跟着周宋走远,回首看看少侠一人独坐在朦胧雾气中,身影随着距离的远离慢慢变小,他忽然听到周宋在旁淡淡说:“父亲素来以‘制衡’之道行商,那天从白鹭楼回来,随行的胡掌柜感叹徐知远后生可畏,就连父亲都说他与徐知远观点相悖,但未来必会交手。我当时就想,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父亲都会忌惮?” 甘青阳道:“我没有亲眼见过白鹭楼少主,但从各方面的情报看来,他并不是恶人。” 周宋微微摇头:“我原本并不认为他会对父亲造成威胁,直到刚才,我发现自己开始对友人的话语产生怀疑……这时我才意识到,他对人心与欲望的把控不仅体现在行商之道,恐怕我们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他的布局中了。” ………… 送别了周宋与甘青阳,少侠垂下眼,视线无实处地落在虚空。 他张开五指,试图再找到片刻前窥见的血迹,但此时的掌心如同他的脑海一般干干净净的。 “人在清醒的情况下也会做梦?”他低声自问,“刚才那个,是幻象?” “当!” 瓷碗摔碎在地上,少侠匆匆回神,赶紧对店家道:“抱歉,刚才没留神,我赔给你。” 店家见是少侠,直说他帮了大家许多,哪还能要赔偿,几番推辞不过,少侠只能领了对方的好意。 他站在路边,看着晟江人流人往,忽然从心中产生一丝迷茫:他很久没有这样独处了。 明明以前他都是独自行走江湖,什么时候开始,他反倒不习惯孤身一人了呢? 他摇摇头,挥散这些念头。 少侠安分已久,过去混江湖的经验倒不曾忘。他本可以正常出入白鹭楼,临走前忽然转变主意,换了身小厮的装束摸进库房。 如周宋所言,白鹭楼的存粮处空空如也,少侠越搜越心惊,想到徐知远近来常去粮庄,这中间难道有什么关联? “孽子!” 少侠愕然回头,他听到了徐从初和徐知远的声音。徐从初的怒呵声后,两人的谈话声又压低下去,少侠犹豫了一下,躲到偏院角落凝神静听。 “你明知事关重大,为何要坏主上大计!”徐从初强压怒火,“当年若没有主上,何来我徐家今日。” “今日?那人当年留下的资产,不过我白鹭楼今日产业万分之一。”徐知远冷声反驳,“徐家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是你我多年的经营,而不是那个躲在海外几十年的废物!” “住口!”徐从初怒极之下,一巴掌打到徐知远脸上,这下力度甚大,徐知远因此摇晃着后退几步,吐出口带血的唾液。 他别过脸,眼圈发红,大声道:“父亲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皇位,竟要整个徐家都为他陪葬吗?” 仆从们听到了少爷与家主的争执,大家面面相觑,都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少侠则皱起眉,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 随着徐知远激动的话语,有些鲜红刺目的画面在他面前闪现,他好像真的看到了李重茂身死的结局,而自己…… 自己在…… “父亲要是执意孤行,可曾想过他若兵败,白鹭楼产业如何,徐家上下如何,甚至于我那尚未诞生的孩子……又会如何?” 徐从初重重地叹气,“远儿,别说了。你到底把粮食藏哪了,再这样下去,为父真的护不住你啊……” “我不会让白鹭楼覆灭在一条注定失败的路上。”徐知远见徐从初冥顽不灵,神态伤感地说,“良禽择木而栖,父亲明知前路命途,为何总是不愿听我的劝。” “徐少主思虑深远。”房顶上有人遥声插话,跃下几名一刀流武士,“可惜主上早已察觉,派我等前来探查,果然听到一出好戏。” 徐从初大惊,慌忙道:“是主上的人。不,请主上再宽限一日……一个时辰,再给一个时辰,我肯定让远儿把粮食都送去。” “徐老爷,临走之前,是你跟主上保证自家绝无二心,如今徐少主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刀流众人量出刀刃,徐知远见刀锋正对徐从初,跨步挡在父亲身前,“你们都听到了,父亲对他忠心耿耿,藏粮之事由我一人做主,你们杀我尚可理解,为何还要对我父亲下手?” “主上有令,有异心者诛,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徐老爷今日表现得忠心,又如何保证徐少主身死后他心无怨恨?对不住了,在下知道二位父子情深,只好送你们阴曹地府团聚。” 家丁们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尖叫着逃开,侍卫闻声赶来,却不敌武艺精湛的一刀流刺客,徐从初颓然地说:“这是主上豢养的死士……”他潸潸泪下:“这么多年,我始终念着主上的恩情,为何他还不愿信我?” 刀锋闪过白光,徐从初心如死灰,不愿闪躲,徐知远推开父亲,看起来即将以身挡刃。 刀剑交错的争鸣连绵长吟,少侠横剑接刀,借势挑飞对方的长刀,再因反作用力后退几步,傍着徐知远的身体稳住步伐。 少侠背对着他,看不见徐知远微勾的唇角。“你怎么过来了?大夫不是关照你别动武么。” “这点小事,还算不上动武。” 他干净利落地解决到这几名死士,回首便见徐知远满脸担忧,抱住自己嘘寒问暖,生怕刚才哪磕着碰着。 “哪有那么脆弱,随随便便就嗑坏了。”少侠失笑,徐知远郑重道,“你在我心中,是多少个白鹭楼都换不来的无价之宝。” 每次徐知远用上这幅论调,少侠就拿他没办法,只得答应他:“行行行,珍宝肯定好好照顾好自己,绝不嗑坏碰坏。” 尽管他做了保证,徐知远也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再出门了,少侠也心忧李重茂再派人暗杀,答应徐知远留守家中。 整个下午,徐知远对他简直知无不答,从父亲与李重茂的渊源,再到晟江藏粮之地,全数和盘托出。少侠将目前收集的情报都写给阳天君,徐知远坐在身旁陪着他,他一边将徐知远给出的信息书写进信件,一边心中想,他看到的幻象中,徐知远会襄助李重茂复辟江山,而目前经历的一切都和他看到的幻象不同,那他看到的那些影像,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是预言吗?不对,这和如今的情况完全对不上,那究竟是…… “怎么突然开始走神?”徐知远轻啄少侠的脸,引回他的注意力。 少侠摇摇头,将信件折好,交付徐知远送给周墨。他目送徐知远推门,忽然问:“知远,你现在还有事情瞒着我吗?” 徐知远脚步一顿,“你是在怪我瞒着你父亲的事?他向来愚忠,我心有不甘,不愿助纣为虐,但他毕竟是我父亲…… “至于隐瞒粮草藏匿之处,实在是我与叛军中人周旋求生,不得已而为之。忠孝难两全,你要是仍旧怪我,我也无法辩驳。” “我并不是因为这些在责怪你。”少侠的视线落到徐知远手中攥着的信上,他抿了抿唇,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道,“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 夜幕降临,徐知远点亮烛火,他坐到床畔唤少侠,发觉对方侧靠在窗栏,不知在看外面什么。 他喊了对方几声,少侠才回神看他。 “外头还能有东西比我好看?”徐知远拍了拍大腿,少侠走过去,单膝弯曲搭上床沿,随后跪坐到他腿上,“刚才在想些事情。” “让你有时间烦心别的事,得怪我不够卖力。”徐知远挑眉,问,“是什么事?” 徐知远是他朝夕相处的恋人,他们理应无话不说,但这次少侠不知该怎么开口。那些没有根据的画面与他们的命运偏离太多,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才会发生的事,少侠恍惚中想。 徐知远扣住少侠的后脑勺下压,“连我都不能说?” 与他对视的双眸脉脉含情,怎么都跟少侠幻象中看到的另一个徐知远搭不上边。 “……我是在想,我们最近做的太多了。” 两人的距离不断接近,徐知远将少侠的双唇细细含吻。细碎的喘息在间隙泄出,随后是更深的交吻,“唔……嗯。” 徐知远在他唇上最后重重一吮,发出湿润的吻音,意犹未尽道:“摸得到吃不着,这也能算‘做’?” 他的手掌贴着少侠的身体轮廓,落到臀丘处揉捏,下身硬挺的性物暗示性地顶到对方双腿之间,这番简单的动作就轻易挑起了少侠的欲望,都还没照常用脂膏,就有汁液从后xue吞吐泌出,微微打湿了布料。 “但近来晟江局势,上药也先……别做……嗯啊……了吧。” “每日好好温养,等以后孩子出生,你能少受点苦。”徐知远随手从床柜抽出脂膏,待膏体化成液态,便插进对方湿软的后xue搅动,“怎么就能不做了?” 在床事上,徐知远总是强硬掌控着主动权的一方。 “唔……呃嗯!” 少侠的眼睫被汗水打湿,他忍着不断潮涌的快感,让徐知远上完今晚的药,再之后徐知远握住两人热硬的性物抚慰,让少侠呜咽着和他一起射出来。 上药和说不上能不能算交媾的胡闹总算结束,徐知远吹熄烛火,揽住他的腰休憩。 “叮啷。” 少侠倏忽转醒。 视野中昏暗无光,他以为自己睡到半夜醒转,少侠想动身,牵扯出一阵铁质金属撞击的嗡鸣。手腕沉重到他抬不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转过身,手掌陷入层层叠叠的被褥里,偌大的床上只剩了下他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少侠茫然地想,徐知远在哪里? 鼻尖萦绕着种香甜的气息,布料刮蹭过赤裸的皮肤,少侠光撑起身体,就必须承受不住的晕眩感。 一道光线折入屋内,来人踱步靠近,背光的容颜逐渐清晰。 这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什么感觉都如此真实。 而且这个梦……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 来人点亮蜡烛,刚才射入的日光再度被门隔断。 少侠用力甩了甩头,头脑发涨的难受让他坚持不住地向旁摔倒,紧接着被那人拥在怀里。 “你是……” 微弱的电流在他体内窜动,没有与另一人接触的身体都在渴求着对方抚摸,他张开眼,因过度的快感而盈满的眼泪滚落下来。 熟悉而陌生的面容映入他的瞳中。 “徐……唔啊……啾咕!” 徐知远捏住少侠的下巴,强势的吻裹挟住他的唇舌,以要把他吞下去的力度翻搅,他的手插进少侠的双腿间,顶开紧闭的腿根,掐住他的大腿分开。 破碎的喘息与哭吟从这具身体口中发出,少侠的双手痉挛着抠进被褥,下身哆哆嗦嗦地泄出稀薄的jingye。 “我还没插进去就射了。”徐知远轻笑出声,“没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 眩晕的感觉进一步加重,少侠很想问徐知远发生了什么,但他好像没办法正常cao控自己的身体,只能承受这无边的快感冲刷。 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哈啊,放……我走?” 捏住他下巴的手收紧,还笑着的徐知远转瞬冷下脸色:“你就这么着急离开我?” “账本,已经不在、嗯啊……我身上。”少侠将唇都咬出血,才能在这无穷无尽的快感中挣出片刻清明,“为什么……知远……啊,徐、知远……你要帮、李……” 勃发的性物一下子顶进后xue,少侠张开口,喉结滚动几下,发出短促的抽泣,“哈啊……啊!” “你说错了,我并不是在帮李重茂。”徐知远将他的大腿推得更开,性物用力地挺进深处,“我行事不在乎正邪,只在乎有没有足够触动我的利益。 “李重茂准备集军西津渡。父亲将全部身家押在他身上,但他仍旧不信我,命我亲运粮草前往渡口……这也无所谓,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哈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早些认识你,我兴许就不会选择站在他那边。” 被催出yin性的躯体碰哪里都舒服到不行,少侠的身体发抖,在徐知远撸动他性物的时候又高潮了回。 “说起来,你应该知道?”徐知远状似才想起来那样,对少侠说,“这间密室建在书房旁边,只要找到方法……就像你做的那样,就能打开暗门。” “你的朋友找到了白鹭楼,他们现在就在外面找你。”他拔出性物,红肿的后xue恋恋不舍地啜着它,在离开时带出淋漓的水液,徐知远环住他的膝弯发力,让少侠面朝他来时的方向,靠躺在自己的身上,“至于什么时候放你走,只要你想,你可以直接跟他们呼救。” 性物再次没入湿热的后xue,少侠闷哼着绞紧内壁,手腕上的锁链叮叮当当地作响,“哦……还有这个,我不会拦着你发出声音。可是这样,周宋和甘青阳会看到什么,我就没办法控制了。”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颈边,徐知远在他的肌肤上印下吻痕,他话音刚落,少侠的身体痉挛着将他的阳物往里吸,吸得他皱起眉头,发狠地用性物鞭笞起对方的臀部。 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涌进少侠的脑海中,而眼下身临其境的场景让他根本无法分辨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了。 他被关在了“另一个自己”的身体中……可他正在经历的这些事情,真的只是梦吗? “呜……嗯啊……” 借着体重,阳物顶得又深又狠,少侠把手上的锁链绷紧了,才没发出太大的金属撞击的响动,而身体的反应则根本不受他意志的控制,他牙关紧咬,但唾液还是沿着唇角不住地下流,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样子,就会知道自己已经被cao成了怎样凄惨的模样。 徐知远掐着他挺立的乳珠用力搓揉,饱满的冠首一次次破开红肿的xuerou,少侠的性物已经射到微痛,胸前再度覆上星星点点的精斑。徐知远的拇指按进他的唇缝,让他转向一边:“你仔细听听看……他们在叫你名字。” 他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少侠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拼命地摇头,往徐知远的怀里缩,下身霎时咬得死紧。 徐知远抽了一口气,掐住他的腰大开大合地捣弄,被调教熟透的后xue谄媚地包裹着他的阳物,他猛烈地cao入yin软的嫩rou,guitou碾过吸个不停的甬道,顶到内里紧闭的腔口。 “嗯……啊啊!” 锁链撞出凌乱的碎声,异样强烈的酸麻感让他怎么都堵不住自己崩溃的哭叫,“不要……插,啊啊啊!” “你早被我……cao熟了,每次插进来,不都在想着让我射进去。”冠首捅开软rou上的小口,挤进那道窄缝中,凹陷的软rou因外物插入而变形,传递来超出极限的酸痛与快感,少侠剧烈地颤抖,紧窄的孕腔含住茎体收缩个不休,涌出一大股湿滑腻液,徐知远握住少侠的性物,那处可怜地泛红发抖,兴许都只能空射了。 “哈……哈啊……啊……” 没给他缓冲的时间,徐知远抽出大半截yinjing,再深深插进对方的腹腔,水液在交合之处飞溅,徐知远的喘息声也在他耳边:“如你所愿,叫得这么大声,他们应该听到了。” “……呃……唔嗯……” 哭吟压抑成低喘,少侠抖抖索索地十指交握,紧紧抓住多余的链条部分,阳物填满了他的肚子,早就习惯甚至是喜欢对方插入的孕腔不知廉耻地抽搐,渴望着被什么东西灌满浇射。 “够……呜嗯……知……徐、知远……啊!” 少侠哭喘着恳求徐知远,他早已泪流满面,双唇也被亲吻和咬得红肿不堪,被狠狠yin玩过的痕迹遍布全身,也唯有这样才能让徐知远生出他还属于自己的错觉。 “不够的。”徐知远与他双唇相贴,语气亲昵无比,“我这么爱你,这辈子都不会觉得够。” 他的话中都是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少侠得以看到徐知远的面容,他这次认出来,这是与徐知远每次刚醒来看向自己时,完全相同的眼神。 ——然后这段梦境就此戛然而止。 “……哈啊。” 少侠一下子惊醒,五指收紧,企图攥住什么东西来证实自己回到了现实。 徐知远安稳的睡颜撞入他的视线。 少侠急促的呼吸慢慢地缓和下来,他松开抓着对方衣角的手,抬到身前。 手臂上也布着情事过后的痕迹,徐知远总喜欢在他身上留印子,他只当是对方性事上的癖好,布料遮住就看不到,也不影响什么,就总由着他。 徐知远揽着他的腰,与他身体相贴。他的身上还留着睡前的快感余韵,从指尖到接触的皮肤都稍感发麻。 少侠尝试闭上眼,却发现梦里的场景挥之不去,他越想忘记,更多的片段就越往他脑袋里塞。 那些事情分明不可能发生。少侠对自己说,而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反驳他,如果是没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呢? 那些湿热的喘息、折磨的快感、芜杂的心绪,是梦能够体会到的东西吗? 少侠想不明白。 风声呼呼作响,少侠看着徐知远的睡脸,反手与徐知远的手相握,温热的触感让他寻回了些安心感。少侠想:他能够验证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徐家的密室。那是他从未得知存在的地方,也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可能存在的交界点。 他轻轻地移开徐知远的手,起身披上外衣。 找到密室的过程比他想的还要顺利,遵循着他在梦境中看到的方法,书房某处传来机括旋转的响动,他开多了暗室,听声摸到附近,再敲击墙壁,很快确定了位置。 书柜上摆置着徐知远与他初见时的短匕。少侠记得自己还问过对方:他们俩的初遇称不上美好,他当时以为徐知远是强抢民女的恶霸,甫一见面就用手中利刃抵住他的脖子,怎么徐知远倒不介意,甚至称它为“定情信物”? 少侠那时候疑惑问:“一般人的定情信物,怎么都该是金银玉石或娟帕,再不济也是亲手做的制品,你怎么跟我讨一把差点要了你命的匕首?” 他刚取出短匕,徐知远握住他的手,连带着手中的匕首一起,牵到面前吻了下:“旁人大多为讨吉利,才取祥瑞之物。而这把匕首是我与你相遇的契机,你未取我性命,反而因此事与我同心连理,它又怎么当不得定情信物?” 少侠本来就不是在乎这种事的人,徐知远这么说,他想想也有道理,便将短匕送予对方。 兵刃重回主人的手中,冰凉的手感让少侠的心也跟之一沉。灰尘簌簌扬起,作为最后一步的关键物品被他取走,暗门彻底移开,露出后面的房间。 “这里真的有密室……” 里面漆黑无光,黑黢黢的仿若要吞噬所有来人。少侠想,他进去看看,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或者放着不相干的东西,他还能图一个安心。 最好什么都没有……这样等知远醒来,他就和徐知远道歉。 他点亮蜡烛,步入其中。 密室的构造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满是灰尘的床与放了些东西的书桌椅。少侠把蜡烛搁置在书桌上,拿起桌上的册子翻阅。 都是徐家的账本,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徐家从白手起家到成为晟江命脉主宰的过程,他翻到账本的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停在他与徐知远初遇的那天。 “唔……!”少侠按住额头,有什么影像在他眼前冒出来,将视野猛然拽进深沉的血色。 “徐知远,你还不愿意认输?”周宋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定位在他的身畔。 兵马嘈杂着撤退,徐知远孤身站在不远处,与他和周宋形成对峙之势。 “你想杀我?”乱军之中,徐知远仍端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他环视四周道,“晟江离不了我。” “父亲已经介入此地商会,不需要你,晟江也能恢复正常。”周宋不为所动道。 “我当然知道,只要周大老板在,江淮迟早能够恢复正常。但在此期间,徐家名下的赌场、钱庄、花楼,此间种种争权夺利,周大老板需要多久才能摆平?兴许也要花费些时日……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徐知远对周宋道,双眸则一直看着少侠,“江淮作乱不过几月短载,民生多艰却是一日都嫌多。” 与其说他在回答周宋,不如说这番话就是刻意说给少侠听的。 “不是他要杀你。”心痛的情绪翻涌,少侠切身地感受到这具身体内难言的复杂心绪,他道,“是我要杀你。” 账本扔在徐知远身上,少侠发抖的手握住匕首,指向他的胸膛,他列出徐知远私下帮助叛军和暗中控制晟江的种种手段,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徐知远只是问他:“李重茂已死,你杀我还有什么意义?” 他看出徐知远是真心实意地发出疑问,徐知远说自己的站队是因为父亲,今后少侠一直看着他,就不会再有理由与机会做错事。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杀他? 身体的意识在告诉他徐知远根本没有悲悯之心,他的一切都是故意展现给自己看的。自己的爱人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少侠居然从没看透过。 “徐知远,你机关算尽,甚至我的真心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但你这种人……永远不会甘心赴死,哪怕说出这种话,也是为了引我心软放过你。可悲的是……直到现在,我竟然还会因为你的话语动摇。” 利刃没入胸口,鲜血奔涌而出,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衣。徐知远好像感觉不到痛,环住他的手一起拔出,带着他调转匕身,抵在少侠自己的胸口,道出的话甚至还是沾着蜜的劝诱:“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心甘情愿赴死。” 他说:“我爱你。所以能和你一起死在这里的话,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圆满?” 血迹沿着他们交叠的手与寒刃流淌到少侠的心口,他在临死前,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来表露对少侠的爱意。 ——如果这对少侠来说,也能称为爱的话。 “如果有下辈子,我自始至终不想认识你。”少侠的眼中流着泪,语气则是决绝的,“徐知远,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会在初遇的那天就杀了你。” “——!” 少侠抓住自己领口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神情震惊,身形不稳地后退,却忽的撞进另一人的怀中。 他的身体还余留着片刻前的记忆,条件反射地拔刃挥去,被来人捏住手腕。 “徐……知远?”少侠的身体窜过一阵寒意,他喃喃问出,一时无法确认这个人到底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徐知远,还是属于自己的、亲密而温柔的爱人。 “是我。”徐知远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啾”地亲了口,就像过去的每一天那样柔情缱绻,说出了让少侠不寒而栗的话,“你还是要杀我?这一次……你以什么理由杀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 少侠简直要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他被徐知远带着压到桌上,摊开的账本被他们推落在地,“你不是都想起来了么? “既然我能重活一世,为何你不能?怀抱着这样的猜测,我日日都在害怕这天,害怕你执刀挥向我的这一天。” 烛火摇曳,明光一瞬转暗,再由星火重燃,烛光打在徐知远的半边侧脸上,而那双眼眸,与他幻境中……或者说,每天徐知远初醒看向他时一模一样。 少侠早该意识到了,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害怕……”少侠问,“你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这不是这一世的少侠本来会说的话,前世的记忆彻底回笼,少侠的慌乱也被别的情绪替代。 徐知远看出他已经想起了所有事情,因为这一世的少侠是不会用这种表情看他的。 “自然,我希望你想起前世,又不愿你恢复记忆。你说,你我之间的感情,为何要因为无关的旁人生出龃龉?” 匕首还鞘,徐知远与他空荡荡的五指交缠相握:“所以我把那些事都处理好了。 “你看,这一世,我是不是真的没再去帮李重茂,有你陪着,我这次甚至一直在帮李唐。往后你在我身边,有你提点,我也不会再有理由、再有机会做错事。” 多么耳熟的话,他都没法反驳徐知远,重生一世,从初遇的戚家、晟江的黑白两道、愚忠于李重茂的父亲,这一世的徐知远将一切都解决得滴水不漏,就像他所说,少侠根本没有一个合理的缘由再杀他。 在别人眼中……在这一世什么都不知道的少侠眼中,徐知远是个再完美不过的伴侣。 “你未免把人心想的太简单,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你继续在一起。” “你知道我的行事之道。”徐知远在他冰凉的耳垂轻触,“我怎么会小觑人心。” “你难道希望我们的孩子没有另一个父亲?”少侠惊醒,因徐知远的话看向自己的小腹。和前世不一样,他们之间多了更深层的联系,这也成了此时令他动摇的根本,“还是说,你要告诉我们的孩子,他的另一个父亲实际上是个大恶人……在父亲没有做过任何错事的前提下?” “徐知远,你——” 他们交握的手按到书桌的机关,徐知远带他拿出个木盒,掀开盖子,一黄一白两颗药丸映入眼帘,“当然,我也不会舍得让你为难。” “为了这一天,我早备好了这两种药。”他把药丸放于少侠手心,也将未来的抉择交给少侠,“一颗会让人前尘尽忘,另一颗只会让人安睡一晚。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是忘记一切,还是选择记住所有睡一觉。你做出选择,我就会跟你同时吃下另一颗。 “——无论你选择哪个,我们之间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重新开始。” ………… 少侠的头有点疼。 他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介于苏醒与昏睡之间,他的手始终被他人温暖地裹在掌心。 “你醒了。” 他对上双笑意盈盈的眼,对方语带担忧地说,“大夫反复叮嘱你不能动武,怎么还跟以前那样见到不平事就冲上去。” “你……是谁?”少侠怔怔地问。 对方很惊讶的样子,兵荒马乱之后,少侠得知自己是晟江徐家少主的另一半,晟江刚经过西津渡之变,他为了保护城民,不小心撞到了头。 面前这个人就是徐知远,是挚爱他的人。 少侠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他的武艺还在,而且看到对方时,他会觉得徐知远面熟,心中也会有酸涩又满足的感觉。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徐知远带着他漫步晟江,他如此发问,对方微笑着拂走他肩上的落花,向他道出两人的初见。 他们的初遇源于一场误会,少侠身着一袭嫁衣,在他掀开红盖头时,寒锋破空,抵住徐知远的咽喉。 “这是一切发生的初始,也是我遇到此生挚爱的时候。” “……我还是没想起来。”少侠也接住飘落的花瓣,摇头道,“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徐知远微笑着说,“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往后我会把我们发生过的故事,一件件都告诉你。” 人心难测,人心也贪婪。他想要少侠的一颗真心,便必须不择手段地掌控所有的发展。 “我选择记住这一切。徐知远,往后如果你真能悔过自新……如果你不再用那些手段……” 徐知远先服下药,向少侠展示后,含住另一颗药丸,吻上少侠的唇。 酸涩的泪与药丸一起送入对方体内,徐知远接住少侠突然软倒的躯体。 他给了少侠两个选择,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别的可能。 “……当然,这一世,也不存在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