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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腿来。骆寻走到溪流边洗了把脸,把劫后余生的余韵稍稍压下去了些。“骆寻,你没事吧?”阿力走过来,见他在太阳地下暴晒,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空间:“过来吧,这边比较凉快。”骆寻走过去,两天不见阿力,他老实巴交的面孔都变得亲切起来。“我没事,这两天这边怎么样?”“都很好。不过那个鹰族很严重,火翎一直照顾他,他清醒的时间已经很少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骆寻往南迪那边瞅了瞅,没有说话。初来兽人世界时,见到铮子兽的尸体都让他无法适应,而现在,他可以不眨眼地用指甲杀死其他猎物。南迪如果死在这里,得利最多的是他。洞xue里南迪差点杀死他,后面虎视眈眈说要拿走他的命,骆寻不相信鹰族只是说说而已。他死了,骆寻便少了一个隐患。骆寻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变硬,怜悯的界限越来越高。都无所谓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经历过极致的绝境,不曾被扼住喉咙,就无法体会到这简单的一草一木,一呼一吸是多么珍贵。不远处的藤蔓网和那天看到的没有区别,上面挂着不少动物尸体。可在这头看和那头看,完全是不同的两种心态。非兽人都已经转移,兽人没有后顾之忧,很快就过来。他们耽误的时间太多,稍微休整一下,再次出发。客观来说,这些磨难确实不好过,但团队的感情与日俱增也是很明显的。他们更了解彼此,也更信任彼此。知道离海边近了,他们不约而同慢了下来,有说有笑开始并排走。骆寻照例摘下一大片叶子遮挡在千漠头上,用来防晒。复见了取笑道:“千漠,骆寻对你可真不错,你看我们其他兽人哪有这样的福利?”千漠沉默以对,骆寻也不觉得有啥,反而调笑道:“队长也想背我吗?你要背我的话我也给你遮太阳。”也就骆寻敢这么和他开玩笑,复可是有伴侣的兽人啊!他讪讪笑了两声:“我就无福消受啦。我们家那位要是知道了我别想有好果子吃。”众人哈哈大笑。他们爬过一座山,下山的路很好走,风也大,赶路更加轻松。恰逢两个人也正上山,两队人马遇到,皆是一愣。对面一人率先开口:“你们可是兽人部落的?”复答道:“正是。”那人笑了:“我说看着你们眼熟。我俩以前在你们部落待过一阵子。”原来是游兽。复爽朗笑道:“那真是巧。你们这是从海边回来吗?”“对啊。你们也是往那边去的吗?最近好多部落往海的那边迁徙呢。哈哈哈,很快啦,从这边过去只要再经过一片沼泽地就到了。”这下是真的振奋了。就好比爬山,已经累到极点,突然有下山的人过来和你说,快啦,只要两分钟就能到山顶了。复很高兴,问:“你们要去哪里?再往前点,会碰到一片藤蔓树林,兽人还好,可你的非兽人伴侣可能不太好过去。”骆寻惊讶,这个一直没说话的竟然是非兽人。“啊?可我们非过去不可。”复想了想,递给他们两个兽皮:“你们用这种黑色兽皮裹在身上,就能安全度过了。”兽人和非兽人对视一眼,千恩万谢地接过了兽皮。要离开时,游兽突然注意到奄奄一息的南迪,讶异道:“这个鹰族怎么中了山心兽的毒,还这么严重?”火翎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冲上去:“你知道怎么解毒吗?”游兽挠了挠头:“很简单啊,只要放出心头黑血,过几天就能好了。这种毒很怪,其他药物都没有用的。”火翎一听,朝珠冷一笑。珠冷诧异,火翎和他解释一通,两个人立刻把南迪放倒,开始放血。游兽告辞之后,南迪割开一个口子的胸膛里果然流出汩汩黑血,腥臭无比。等血放得差不多,珠冷用春沙树果子的树油抹在他的伤口上,南迪铁青的脸色立刻好了不少。骆寻站在一旁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天要留南迪一条小命,他又怎么能违背天意?游兽说越过沼泽就是海边,对于传说中的海中悍族……他真有些期待起来了。第65章沼泽南迪转醒,他们也抵达了沼泽边缘。这里地势很低,树木遮天蔽日,前方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没有一点阳光。正是下午时分,队伍决定休整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出发。打了丰盛的猎物,选一处裸露的地表点燃篝火,凉风吹来,星星的火点在空中飞舞。大伙围坐在一起讲部落里的趣事,谁谁谁追他的非兽人有多么不容易,谁谁谁在打猎时出了什么糗。部落里的人骆寻都认不全,也不熟悉。听了几句觉得没什么意思,稍微离远了点,躺在暖和的地上昏昏入睡。不知过了多久,交谈声淡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心地凑到他耳边:“骆寻,醒醒,火灭了这里太凉,我铺了兽皮,你去那边睡。”骆寻睡得迷迷糊糊,一身懒病发作,咕哝道:“不去。”翻了个身继续睡。骆寻一向冷静自制,这么耍赖的样子千漠也是第一次见。他绽放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想了想,又弯下腰:“醒醒,小心生病了。”骆寻把手放在自己耳朵上,不听不听。千漠又好笑又无奈,锲而不舍地叫着:“骆寻?”骆寻烦不胜烦地拿下爪子,朝他伸手,“抱抱……”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迷蒙的双眼,嘴微微嘟起。千漠的心瞬间软化了,不费力气把他抱在怀中。骆寻一上来就环住了他的脖子,放松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柔顺又信任。千漠顿时迈不开步子,深呼吸好几次,才慢慢朝兽皮走去。走到那边,却舍不得把他放下。那么轻,那么软,那么温暖。他生性喜凉,可这团热源却让他爱不释手,这辈子都不想放开。“千漠……”怀里的非兽人又开始嘟囔了,口齿含糊不清。千漠心头一紧,安静地等着。很久,骆寻都没有再说话。看来刚刚是在做梦。他的身体有点凉,不能抱太久,怕骆寻生病。他把骆寻放下,骆寻却不撒手,又叫唤道:“千漠,给你涂防晒霜,让你白白的……”千漠不知道“防晒霜”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他走进了骆寻的梦里。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骆寻的手,给他盖好兽皮衣,把火翎给的驱虫药洒在他周围。月光洒在骆寻的脸上,他的肌肤光滑得能反光。头发变长一些,一缕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千漠把头发拨开。虫鸣吟唱成曲,略低的气温正合心意,千漠看着骆寻的脸,突然想,如果时光能静止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