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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哪有故意让人落水的,别乱讲话。”林缘委屈,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瑞王冷哼一声,子均握着茶杯不语,众人都把眼光看向文熙和小棋二人。文熙和小棋并没有相谈甚欢,相反,两人无从聊起。最终文熙强笑道:“我们下盘棋吧!”两人都曾是中州的第一棋手,但这盘棋却下得一塌糊涂,两人的心思都不在上面,却若不通过棋子,不知如何叙旧。“原以为今生再无可能相见,现在看来我拜了十几年的佛总是显灵了。”小棋凄然的脸上也露出些笑意来,“你整日与佛相伴,却总是违背佛规戒律,还好意思感谢佛祖!”“非也,”文熙摇头晃脑,“所谓‘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心中有佛,佛自然也会眷顾我。”小棋点头,“我从不拜佛,佛又怎会会眷顾我。我认为不过睡了一觉,过了一晚,看见你,我才相信世事变迁、已过四载。”“这四年我以为你已经不再人世,而我却苟活着...”文熙黯然。“朋友相知已是难得,哪里到了生死与共的地步......”小棋微笑。“你在怪我...”“不,”小棋摇头,“若不是因为我,你又何至于受瑞王的罪。只是瑞王把你赐给公子的吗?公子他...接受了?”文熙看着小棋,原以为这就是今生的知己,此时心却隔得如此遥远:“小棋,你是这样看我的吗?像一个奴隶任人送来送去?”“是啊,你是清白书生,又哪里像我?”小棋握住文熙的手,努力含着眼泪不让落下,“文熙,看着你,我就想着如果不是家中出事故,我也会像你一样。是你让我看到自己的肮脏,看着你受欺负,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一个有前程有希望的自己受侮辱一样,如果希望被毁了,那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好,还好你仍保持着这份干净、纯洁、傲然的心,而我,也就安心了。”文熙握紧小棋的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口无遮拦伤害了他,想到自己又哪里干净,哪里纯洁?不忍让这种悲哀蔓延下去,现实还需面对。文熙笑道:“你还记得刚才扑向你的那位公子吗?在你失忆的这几年,他可是你的好朋友。”“好朋友?”小棋茫然,在他的人生了,似乎除了文熙,从来没有过朋友。“他是个单纯可爱之人,我们请他过来说说话可好?”文熙轻问。小棋点头,他信任文熙,也只能信任他。文熙也不想到瑞王那里去,可要请小缘就得起身。好在子均一直观望着,见文熙朝这边走来,忙迎上去。才说了几句话便回来,请小缘过去,小缘自然开心。“小棋,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林缘有些失落的盯着小棋。小棋仔细看了林缘,和外面坐的三个人气场明显不一样,柔和可爱许多。也就放松了警惕,见林缘的失落越加明显,难免有些愧疚,轻声回道:“我会努力想起的。”闻言,林缘打开了笑脸,一手拉起一人的手,“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想起的。不过可不可以先吃饭,我好饿!”肚子还配合咕咕叫,小棋难得一笑。小棋情绪已稍微稳定,或许是有文熙在身边,又或许是看到子均想起自己的身份,对于瑞王坚持坐在旁边,也不像之前那么慌张了。倒是文熙有些不自在,对小棋的怜悯、对瑞王的恨意、对子均的避让,脸色颇为复杂。子均更是心戚戚然,不止对文熙——自见到小棋他就没正眼看过自己,还有瑞王,到现在他还不肯给自己想要的承诺!棋院虽大,但毕竟是风流之地,不说子均和洛离,瑞王就万分不愿住在这里,生怕小棋多留一刻,便多一分眷恋,不肯变回自己喜爱的人。好在现在小棋有些正常人的精神,瑞王大手一挥,众人便搬到凌云楼去,直接要了一整栋楼,外人不可留宿。自从恢复记忆,小棋一直浑浑噩噩,如今见到子均和文熙,内心方才安定下来。两人吃了晚饭,半倚在塌上,随意说着话。“这四年,你真的感觉就是睡了一觉,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文熙思虑许久方问道。其实这两天接触,发现小棋并不是完全四年前的样子,只要瑞王不在身边,也不是每时戚戚然,没有了恐惧,有些被家人宠着的十五六岁小公子的样子,多了些娇憨。“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也是十六岁,但奇怪的是在梦里我有一个家。”小棋有些羞涩的微笑,“或许是我太想家了,可是这个家也不是我原来的家,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有多奇怪?”文熙顺着小棋的话问道。“文熙,你相信有神仙吗?”小棋的眼睛亮了,“那里的车不用牛马拉就能跑,想听曲观舞只要打开一个盒子就可以,拿个小盒子就可以和离得很远的人说话......文熙,你是不是觉得很荒唐?”文熙也笑了,他看得出小棋在“梦里”应该有不错的经历,“不荒唐,应该是上天看你过的苦,把你接到天上去住呢!”“也不是,”小棋叹了口气,“不是神仙,梦里的人也会生老病死,在梦里祖母就一直在医院里住着,就是医馆。”“小棋,在梦里,你开心吗?”小棋怔了一会,轻叹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在梦里,我也会想到万花楼,如果不是又回来,我都不知道到底哪里是梦境了。”“如果两个都是梦,你愿意活在哪个梦里?”“世人无不趋利避害,我也只是一介凡夫,自然向往神仙之地。”“小棋,”文熙咬着唇,挣扎片刻方问道:“你不恨吗?你甘心吗?”“我恨,可我不知道恨谁。”小棋默然,“当年因为太子之争,全家被斩,我因年纪甚小,便被贬为贱民送到教坊,在教坊中被打得半死,是公子救了我......”“可他把你送到万花楼...”小棋摇头,“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至少他让我活着...如果有不甘...文熙,在梦里我才知道,原来人可以那样活着,自由自在,为自己做决定,为自己负责,为自己活着...”见文熙垂头不语,小棋也凄然道:“看得出来,公子是真心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其实,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如果又回到梦里该有多好...”两人说了一会话,小棋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文熙给他盖好被子,又给灯添了油方离去,自从清醒后,小棋便习惯夜晚掌灯就寝。文熙嘱咐丫鬟好生伺候着,便开门离去。门外子均负手而立,不知等了多久,听见声音便转过身来,瞧见文熙亮晶晶的眼睛,笑道:“你这半个出家人又参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