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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到嘴唇发抖,衣服也不要穿了,赤身跳下地去,捡了被丢在地毯上的西裤穿上。迟立冬难过道:“你非要这样吗?”夏岳怒道:“我怎么样?作天作地吗?”迟立冬不敢再这么说他。夏岳穿好了裤子,又把扣子几乎掉光的衬衣也穿在身上,四下看了一圈,道:“我的外套呢!”迟立冬:“……在外面沙发上。”夏岳抬脚就走了。迟立冬委屈地坐在床上,他当然很不舍得夏岳,可也不是很想再挽留。夏岳一点都没有心疼他,夏岳可能并不需要他,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在原地乖乖等着、不能抱怨、也不能说自己等得很难过的傻子。脚步声又回来,他忙抬头一看,夏岳穿了外套,又折返回来,就站在客房的门口,阴森森地看着他。他心里百转千回,一下想求饶,一下又不想,一下觉得做傻子也没什么不好,一下又觉得夏岳根本不爱他。夏岳突然怒吼道:“你把我扔掉十几年,我只扔掉你十几个月,你凭什么委屈?”迟立冬:“……”夏岳吼了一句,声调骤然降低,说:“谁都可以说我作,可是你不行。”第八十八章、男神刚刚迟立冬还委屈于夏岳没有心疼他,现在就只后悔自己没有给夏岳足够的心疼。十几个春秋和十几个月的孤独等候,委屈都不在一个量级。他没有资格在夏岳面前说委屈。每一个局外人都可以指责夏岳是在无理取闹,是在作天作地。把夏岳推进这个局里的迟立冬,不可以。外面楼道里传来迟夫人刻意发出的下楼脚步声,啪嗒啪嗒。门边的夏岳尴尬地转过头去,抱歉道:“阿姨,是我吵到您了吗?”迟夫人站在楼梯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您快回去睡吧,”迟立冬没穿衣服也不好露面,便抬高一点音量,道,“我们没事。”迟夫人不放心地叮嘱道:“有话好好说,你不要欺负小夏。”迟立冬:“……我知道,我不会。”迟夫人道:“那我上去睡了。”她又故意用力踩响楼梯,啪嗒啪嗒地上楼去了。夏岳还站在客房门边,道:“我要走了。”迟立冬问:“去哪儿?”“不知道,”夏岳低声说,“反正不想和你在一起。”他是讨厌我了吗?迟立冬难过地这么想着,也不是很放心他一个人走,道:“你不要走,我出去,你留在这里,还是得睡一下。”说完他下床,捡了自己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夏岳没有说话,没有动作。迟立冬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抬头,只用沉默的发旋对着迟立冬。迟立冬没有系衬衣扣子,裸着的胸口起伏数下,嘴唇动了几次,才说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真的很爱你,不管是因为什么才爱你的,那就不是爱了吗?我不太会表达,我会慢慢学,你不要这么快就否定我。夏岳,你要教教我,我要怎么对你好,才能叫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夏岳把眼睛微微挑起来,湿漉漉的睫毛下,两颗黑亮的瞳仁浸在两汪眼泪里。迟立冬:“……宝宝,你别这样。”他一说出这句话,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忙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又用拇指指腹帮夏岳擦眼泪。夏岳躲了下,红着眼睛道:“你走开。”迟立冬分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不知道是真让自己走开,还是在撒娇,完全不明白,又拿他没办法,说:“你又不想和我在一起,我要走你又要哭,你倒是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夏岳道:“不想怎么样,你没见过作天作地吗?”迟立冬:“……”夏岳推他一把,说:“要走就快走,不要打扰我睡觉。”迟立冬这时要是还听话的走,那可就是真傻子无疑了。他站在门外面,故意说:“那我走了。”夏岳作势要关门,迟立冬忙一脚挡在门下,道:“哎哎哎,怎么还真关门?”夏岳冲他瞪眼睛:“因为我作啊。”迟立冬求饶道:“你可别再说这个字了,我真知道错了。”夏岳一撒手,迟立冬忙挤进去把门关好。夏岳已经进去上床,背对着门口躺下。迟立冬犹豫了半天,轻手轻脚的也躺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他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迟立冬惊魂未定,收了收手臂抱紧他。夏岳背对着他,说:“我没否定你。”迟立冬道:“我知道。”夏岳道:“我教不了你,我也不会。”迟立冬轻声道:“没关系,我们一起学啊。”夏岳没说话。迟立冬听到他发出极小声的哽咽,紧张道:“你又哭了?”夏岳:“没哭!”迟立冬知道他不想承认,改口道:“你刚才吓死我了。”夏岳道:“哪个刚才?”迟立冬道:“你出去找西装,弄得跟真的一样,我还以为你又要走了。”夏岳:“本来就是真的,那下是真的想走。”迟立冬偷偷想,那怎么又回来了?夏岳像读了他的心一样,说:“走了也还得自己回来,图什么,怪丢脸的。”迟立冬心里一跳,总觉得他不是在说刚才的事。夏岳说:“我要睡了,不要和我说话。”迟立冬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快指向六点,再不睡就该起床了,便也住了嘴,抱着老婆睡了。两人睡到十点多起来,夏岳没有衣服穿,迟立冬先出去上楼,找了件自己的衬衣拿下来,给他凑合先穿了,说:“他们都没在家,我妈可能带年年出去玩了。”夏岳毕竟还是来做客的,本来起晚了就很尴尬,听他这么说了才好些。迟立冬又去把挂烫机推进来,笨手笨脚地帮夏岳熨西裤。夏岳完全没帮忙的意思,穿着迟立冬的衬衣,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看,边看边骂迟立冬笨死了,怎么这么笨?迟立冬被骂得高高兴兴。本来夏岳今天要陪连冶兄弟到处逛一下,现在也去不了,只得电话给连冶说抱歉。打完电话,他对迟立冬说:“连冶约我晚上见面,和他那两个朋友一起谈点事。”迟立冬道:“他弟弟跟你们一起吗?”夏岳道:“不一起,他弟弟要出去玩。”迟立冬放心了,说:“那我晚上送你过去。”下午他陪夏岳一起去了趟大姨家。夏岳换了身衣服,又收拾出一个小行李箱,装了几件自己和儿子的衣服,给大姨的说法是:“夏斯年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