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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归国。”散宜生正色道:“还请诸位夫人不必忧虑,也还请两位世子静下心来,以国内事宜为重。”“那我们就真的在这七年的时间里什么也不做?”姬发踟蹰了片刻,突然开口说道,他面上神情并不好,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投了过来,他才下意识地想要躲到叶远的身后去,但很快他制止了自己的动作,反倒是昂起头来,直视着所有的朝臣。西伯侯在离去之前,将所有国政都托于长子“邑考”,内事赋予大夫散宜生,外事则决于将军南宫适、辛甲,以往的时候,这样的议事,并不曾出现过姬发的身影,而这一次,见到叶远带着姬发步入,大家也只是以为是因为这一次的事关系到了两位世子的父王,所以大公子才会带着二公子前来。散宜生轻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侯爷有此吩咐,并且多次强调,那么就必然是有其道理的,还请世子殿下放宽心。”“哥哥……”姬发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求助叶远。“既然姬发你想要做些什么,”叶远也不阻止,“那么你就在这里,和大家好好说一说,你认为要怎样做才比较好?”听得这样的问题,姬发先是一喜,后又一愣,他目光扫视了朝臣们好一会,最后停留在站在最前方的散宜生身上:“我记得,你方才是说,父王之所以被羁留朝歌,是因为有小人进献谗言?”散宜生回答道:“费仲尤浑此二人,乃是在太师远征北海之后,出现在朝堂之上的jian弄之臣,纣王亲近此二人,远甚于其他臣子。”“那不如以金银贿赂之,”姬发慢慢道:“既然父王曾交好的所有贤臣俱都无法,那便不如去求助于一切的源头,此二人擅逢迎、专口舌,却又好利弄权,我们悄悄为其送上金银,一则是表明我等的服软之意,二则是以财帛动齐心,两者双管齐下,不由得他们不动心。既然身为jian弄之臣,那必然是无有原则,毫无气节,瞧得见明珠白璧,便能将所有后果抛诸脑后,我们可待父王回国之后,再慢慢回报。”堂内一片寂静。“不错。”叶远微笑道,在所有人的沉默声中,他拍了拍姬发尚还稚嫩的肩膀,转向了散宜生道:“不管怎样,先要让父王远离朝歌这等险地,身为人子,怎可七载毫无所为?”“等过一段时间,你便按照姬发所言,去试上一试吧。”散宜生连忙低头躬身应是。第113章金乌太子(三十二)商之朝歌,城垣巍然,行人车马,如云屯雾集,往来壮观。朝歌南门则处于通衢之处,它临近教场,人烟辏集,上午时分,叶远独自一人走在这所商朝的都城之中,却见有一命馆,孤零零地夹杂在两位店家之间,无有客人到访。自从那一次议事之后,姬发所言为叶远所接纳,之后,叶远便命令散宜生准备好彩缎表里、黄金玉带等等诸多珍贵礼物,待过上了一段时日,待得姬昌被囚一事在朝堂之上平息许久后,他便预备着带上这些物品,前往朝歌,去迎接西伯侯回府。原本是想要将西岐事宜尽数交付于姬发,但谁知道,那小子死活都要跟着上来,虽然有诸如散宜生这般的臣子大加劝诫,但奈何,根本就改变不了他跟随兄长而来的坚决心意。“既然是由我出的主意,那么就要由我亲自来实行,若是有什么变故,那也好过我在远在西岐,只能在过后悔恨无力!”姬发言辞凿凿道,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叶远一抬手,止住了散宜生接下来的话语,他神色淡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敢反驳:“既然姬发想去,那便去吧,迎接父王回归,也是他本分中事,况且,不还是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散宜生只好在内心里叹着气退下。姬发从叶远身后探出头来,对着他做了个鬼脸。而后兄弟二人回归了书房,那传信小官早就回到了房内,为那黑鸟准备好了吃食,而那鸟身内里的暗藏双魂,不论哪一个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面前这普通凡人遣散开来,但却无一有任何的动作,反倒是十分乖巧地一粒一粒咽下了那些粗粝的谷物,在叶远走入的时候,它甚至是跳将起来,就真的像是一只普通的鸟儿一般,换了个地方,继续啄食。叶远并没有看它,他只是收回了案桌之上摊开的竹简,问姬发:“你可还记得你自己所说过的话?”“什么话?”姬发满脸疑问。“若是你所提议的方法并未起到作用?”叶远问。“那我就当率军攻破朝歌,亲自将我父救出!”姬发很快反应过来。果然不愧是……除了那来历莫测的大公子之外的天定君主,心气和豪勇,俱都不缺。罗睺在心中赞道,但在外面他仍然是一副高冷的鸟样。“既然说出了这等的豪言,”叶远注视着姬发,眸色深邃莫名:“那我希望你今后能够让自己成长到拥有履行它的能力。”“哥哥你就等着瞧吧!”姬发笑了起来。叶远也微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来,揉了揉姬发的脑袋。第一次遭遇这样待遇的姬发愣了愣,好半晌,他才傻傻地嘿然笑出声来。这样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啊。罗睺在心中想到。那西伯侯的大公子,和人族三皇有所关联的“伯邑考”,他从始至终都只是询问了姬发对于父亲挽救的应对,却从来都没有说到自己会如何做。罗睺深深地瞧了一眼始终从容自若的叶远,心中思绪飞快闪过。让我们将视线从之前回转到现在。叶远伸手挑开这间命馆的门帘,踏出一步,由明亮嘈杂的街道进入这稍带些暗色的室内,室内一派安静,但还没等他将目光放到馆内的卜算台后,就有一道颇为谦恭的声音从他的身侧响起。“未料今日会有圣人临门,”那人长长作揖道:“昆仑玉虚二代弟子姜尚,在此见过人道圣人,未曾出门远迎,是尚之过矣。”叶远偏过头看去,眼见的是一位长须白发的老者,他身着简朴,脚踏麻鞋,虽然外表上颇为寒酸,但双眼有神,且一举一动的行为非常有礼。在叶远并未发话的时候,他也依旧弯腰低头,没有擅自直起的打算。“还请起身。”叶远手掌虚托。“不知尚该如何称呼圣皇?”姜子牙认真询问道。“我还以为你的卜卦之术真的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连我的身份也瞒不过去了呢?”叶远笑道。“惭愧,”姜子牙面上微红:“尚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师尊道我只可享尽人间荣华,故而在弟子蹉跎昆仑四十年后,遣我下山,来此赚得红尘富贵。”“但岂料,”姜子牙叹息道:“离去四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