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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就要往回走,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凉凉道:“如果你告诉三爷,我就告诉三娘你偷看春宫图。”果然,小青春豆停了下来,红着脸转过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坏丫头,丑丫头。”我嘻嘻笑道:“那我们成交了,坏小子,丑小子。”素辉挥着拳头向我冲来,我哈哈乐着往里跑,险些撞上迎面走来的谢三娘,素辉立刻收起了拳头:“娘,娘,您老别苦着脸,是,是木丫头先惹我的。”可惜谢三娘没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拉我到一边,轻声道:“姑娘快去看看三爷吧,今儿个三爷心情不太好。”咦!这么快就知道我和原非珏私定终身了,他的内jian是谁?原非珏好像知道他的少年里面有内jian,难道他们哥俩喜欢搞些无间道什么的?我迷惑道:“三爷不是今天有要客来访吗?”三娘看看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客人好像是个女的,两人在赏心阁谈了很久,然后那个女孩走了,三爷心情就很不好。”我愣了一下,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个女人啊,没准就是那个叫悠悠什么的吧!我正要追问下去,素辉冲上来说:“娘,您老这么多嘴作什么,快让木丫头去见少爷吧。”看着素辉和他的娘拌着嘴,我想了想,走向梅园,原非白坐在一棵大榆树下,一腿平放,一腿支起,他静静的望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莫愁湖面,好像真是很不高兴啊?被天下人抄得那些沸沸扬扬的珍禽华羽,还有他的微笑,他的亦真亦假的那个吻,果然是在骗我,一个男人去刻意讨好某个不喜欢的女人,一般有两种理由,一是那个女人身上有利可图,二是为了作戏。本人一穷二白,长得又一般,所以第二种可能性据多,表面上原非白让所有人都感到他对我宠爱有加,其实是在掩护某个人吧!坏小子,不管你和你的女人有多少苦衷,爱得又有多深,也不应该利用我移祸江东,以后我可还怎么出门哪?一出门一准就被你的少女FANS团泼硫酸,被采花团乱刀砍死了……我暗自气恼,心中哼了一声仰头就高傲地甩辫子走人,不想韩修竹忽地闪了出来,大声笑着对我说道:“木姑娘可回来了,少爷等你多时了。”我的脸抽搐着:他如果是在等我,我花木槿三个字就倒着写。我看向原非白,原非白脸都没回,依然看着湖面,慢慢开口道:“木槿,过我陪我坐一会儿。”我正踌躇不前,韩修竹却一笑说:“姑娘别让少爷等了,快去吧!”我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抱着膝坐在原非白的身边。他也不说话,我也懒得和这种人说话,两人一同欣赏着湖光山色,却想着各自的心事。夕阳渐落,那晚霞更是五彩缤纷,像是打翻了神的顔料瓶,映得天边绚丽无比,我起身道:“三爷,天晚了,我扶您回去歇着吧。”我刚站起来,那个布偶掉了下来,我正要弯腰去捡,原非白已快一步拿在手里。坏了!他的脸一半隐在夕阳的阴影中,另一半脸看起来异常冷然而惨淡,他看着那个布偶,出现了一丝奇怪的表情:“这是什么?”我在那里汗流狭背地嘿嘿笑了两声:“这是…….这是我的三meimei,叫花姑子。”我尽可能自然的从他手上抽出来布偶,而他的目光却冻得我直打哆嗦,我拿着布偶在他面前晃了两晃,学着小丁当的声音道:“原非白少爷,幸会,幸会。他看看我,然后飘忽地对着花姑子一笑:“花姑子,你为何和你的木槿jiejie长得一样丑呢?”这个布偶很丑吗?不愧是素辉的主子,原非白,你终于吐露了你真正的心声了,你终于显示了你只重视外表的浮浅了,哼!我在心中冷笑数声,继续用花姑子说道:“三少爷,我虽然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的,而且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三少爷好像心中有个解不开的疙瘩,不如就说出来,让花姑子来帮你吧。”说吧,说出来吧,原非白你就认真交待你利用你的外表,欺骗纯真少女的犯罪经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然也好让我有理由快乐而幸福地跳槽到非珏那里去吧。然而,他对花姑子好像失却了兴趣,转过头继续看着那夕阳余辉,不再理我。我胡思乱想着莫非那个女孩真得是悠悠,而原非白同志是单相思,刚刚被甩了?敢甩原非白的人可不多啊!还是那悠悠是有妇之妇,原非白和人家私会,终于被捉jian在床,所以极度郁闷?就在我决定离开他时,他又忽地出声:“花姑子,给我讲个故事吧!”呃?!讲故事?我想了想,就在他对面坐下:“那花姑子就说一个小美人鱼的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于是我说了一个安徒生童话的悲剧巨片,海的女儿。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海王最小的女儿要算是最美丽的了,她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她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那致命的邂逅相遇,令小美人鱼坠入情网,她为了爱情舍弃了安适的仙界生活和三百年的寿命,她失掉了美妙的声音,忍受了鱼尾裂变的巨大痛苦,忍受着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义无返顾地来到了陆地陪伴他心爱的王子。前世我参加过讲故事比赛,荣获二等奖,然后做过话务工作,深谙如何用声音蛊惑人心,这一世的声音又清脆动人,于是原非白从心不在焉,慢慢变得专注起来。很久没有讲这个故事了,想起小美人鱼面对残酷的选择,故事所反映的人类伟大灵魂,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自我牺牲精神,自已也有些感动。当我说到美人鱼面对选择,她会杀死根本不爱她的王子,重新回到大海怀抱,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还是化作海洋里的泡沫,以拯救心爱的王子。我照旧买了个关子,问原非白,如果他是小美人鱼,该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原非白认真得想了想,然后道出下列问题:“若我是那小美人鱼,我爱那王子既深,何不一开始叫那女巫施法让那王子爱上她?何必变成人类,受尽苦难,反倒一事无成,还有我既是那海王的女儿,那海王必定手下能人异士甚多,亦可想办法逼那个施法的女巫再施个法术,将那美人鱼救回海中便是,何苦定要去杀那王子或是化作大海的泡沫呢?”我绝倒在当场,他不愧是六岁能诗,十岁擅射的神童出身,这想法亦是高人一畴,明明是感人的时刻,他却偏极度理性,毫无浪漫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