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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挣下来,特地给他布菜,瞧着碗里堆起来的菜,他就知道,这小丫头盼着出去玩呢。他摇摇头,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到底还是小孩心性。**凤华宫中,赵后的阶前跪着一个女官。“娘娘,娘娘,求你救救奴婢,奴婢不能一辈子这个样子啊!”沈清韵哭道。赵后被她哭的烦躁:“你又如何了?本宫不是赐给你解药了吗?”沈清韵蓦地抬起了头,吓了赵后一跳。只见原先她脸上因为痒而出现的抓痕已经变成青黑,虽然吃了解药性命无忧,可是那五道黑痕如同鬼爪一般落在她的脸上,真跟罗刹一般。“低头,低头,你还是低头吧……”赵后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娄嬷嬷在一旁看得也是心惊:“怎的会弄成这般模样?太医如何说?”沈清韵抽噎着哭道:“太医说,毒入肌里,除非剥了面皮换一张,不然一辈子如此。”娄嬷嬷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了赵后。如今这丫头怕是没了利用的价值了,便是站在这宫里头也是碍眼,看皇后如何打发了。赵后沉吟了片刻,宫里头还有沈昭仪,沈家已经升到了五品,也算堪用。贸然将此女作为弃子,恐怕寒了沈家的心,但是此女面容已毁,要着有什么用?她揉了揉额角,叹道:“本宫叫你去帮着妙言,你倒好,去了一趟,差事没办好倒叫自己毁了容貌。你这容貌,如何在宫中立足?不是本宫无情,到如今,你还是家去吧!好生的在沈家养着,你父母必定不会嫌弃于你。”沈清韵一听,立即求道:“不,不行!奴婢不回去!”她的仇还没报,她的恨还没消,如何能回去?难道回去受人冷眼,一辈子躲在角落里见不得人?赵后蹙眉:“你这不是为难本宫吗?你这样,如何伺候贵人?”沈清韵叩头求道:“求娘娘垂怜,近来奴婢听闻外都有巫女入宫,颇受尊崇。那巫女以墨画面,以羽插头,身着宽衣奇袍,能做法驱鬼。奴婢愿为巫女,总好过一辈子不见人!求娘娘成全!”说罢,“砰砰砰”叩头在阶前,瞧着也着实可怜。赵后揉了揉额角,道:“罢了,你去吧,就这么着。”“谢娘娘!”她涕泪齐下,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到如今,只要有一线生机,便绝不能放过。究竟是谁害的她成这样,这债,她要一个个讨回来!☆、情郎外都巫者来自蛮夷小国,因在小国之中颇有应验,被国主进贡到了这里。昭帝特地在宫中设立巫舍,另派几名侍女扮作巫女模样伺候巫者。沈清韵做了巫女,便不得再出宫,一辈子要伺候巫者供奉神灵。到了巫舍,她便被改了名字,叫做“巫灵”。赵后对于那种外族巫术到底忌讳,不想他人晓得自己跟前的女官去做了巫女,对外便声称她得了急症没了。沈昭仪听闻自己妹子没了,哭着来找赵后,赵后便将巫女的事情告诉她了,叮嘱她不要再去找沈清韵,否则叫人知道了身份性命定然不保。沈昭仪心里头觉得妹子委屈,可是到底不敢违背了赵后的意思。因为赵妙言的太子妃之事,赵后近来颇为头疼,她的弟弟国舅爷赵成瑞只有两位嫡女,一个已经出嫁,一个就是赵妙言。下面还有一个庶女,年纪不满十三。论相貌、论出身、论气度,赵妙言是最合适的人选。本以为少年爱美色,却没想到侄女这样的美丽女子,那个人竟然不动心?“请太子来凤华宫赴宴!”赵后一声令下,决定叫来太子当面问个清楚。赵妙言委屈的送入东宫已算是放低了姿态,那太子良娣竟敢如此放肆对待皇后的侄女,还不是仗着太子撑腰么?她倒要看看,太子的嘴到底有多硬!赵后设宴,司徒珏自然不能不去。宴席设在水榭,如今天气烦热,唯有水榭还算凉爽。赵后身着明黄锦罗华裳已经等在水榭之中,转头看时,只见那身着杏黄锦袍的少年气定神闲的走了过来。赵后嘴角扬起一丝浅笑,道:“坐!珏儿娶了良娣之后倒越发沉稳了。”司徒珏笑笑,坐了下来:“不知母后找儿臣所为何事?”“先坐,吃点东西再说。你瞧,本宫为你准备的菜,都是你打小爱吃的。”“方才从父皇那里过来,吃了些点心,倒是也不十分饿,不如母后先说事儿,儿臣听着。”赵后看他如此说,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道:“本宫今日就是要说说你同妙言的婚事。”司徒珏抬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也该晓得,妙言是本宫同你父皇看好的儿媳,预备着给你娶入东宫的。这次她在你宫中休养,却被那良娣羞辱,这件事,太子如何说?”司徒珏笑了一声:“羞辱?赵姑娘对良娣下毒之时,可否向您提及羞辱一词?赵姑娘一进东宫,东宫里头事端可不小。”“你这是什么话?妙言哪里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定然是有人在良娣面前嚼舌根子串掇使坏,”赵后语气愈发严厉起来,“再说了,一个太子良娣,能同未来的太子妃相提并论吗?妾,终究是妾!”司徒珏眼眸微冷,道:“母后难道不也是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赵后当初在皇帝身边的时候也是嫔妃,皇后之位也是后来才立下的。这话说中了赵后的心事,她瞪大了眼睛,恼怒极了,蓦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子都跳起来,冷冷道:“好啊!如今是儿大不由娘啊!这婚事,本不需跟你讲。在民间,尚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这皇家!妙言如今已经十六,等不得了!即日本宫便要同你父皇一起挑个良辰吉日为你娶了妙言进门。也好叫她管管那东宫,让那良娣好生的安分安分,也晓得自己的位置!”司徒珏压着心底的恼火,平静道:“母后也说了,这件事是父母之命,但是母后你别忘了,这婚事,父皇答应吗?”赵后一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父皇在婚事上素来是不插手的,皇帝还能有什么意见?司徒珏淡淡一笑,站了起来:“母后盛怒,儿臣惶恐,这饭定然是吃不下了。儿臣多谢母后关心婚事,不过……这太子妃嘛,不如母后问问父皇的意思如何?”说罢,他潇洒转身,消失在赵后的视野内。赵后心中一惊,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个什么意思?莫非这件事昭帝真有别的想法?不行,她得赶紧去问问。清和宫中,丝竹响起,悠扬动听之外亦带几分靡靡之意。宫中偏殿的金丝绒毯上,只见一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