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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tation(邀请函)吗?”最近她往简晨烨这儿来得愈发殷勤了,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她也不再掩饰自己对他的好感。“噢,那是我一个发小寄来的,你看吧。”白色的信封上只有一个单词,Nightfall,这是前几天徐晚来寄给他的,她还特意打了电话来威胁他说:“敢不来你试试看。”“是时装设计工作室呀……”辜伽罗把邀请函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忽然,灵光乍现,“你和她谈过恋爱吗?”简晨烨正在喝水,差点儿呛死:“怎么可能啊!我跟她认识都快二十年了,而且,我最好的哥们儿从小就喜欢她!”“这样啊……”辜伽罗有些腼腆地问,“如果我也想去看看,方便吗?”简晨烨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或者说,以他的直线思维,根本没有考虑到他们那群人之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他当即应了下来:“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一起去就是啦。”“好啊!”辜伽罗眯起眼睛笑,像个小孩。简晨烨和辜伽罗到场的时候,Nightfall已经宾客云集,辜伽罗目光稍微扫过人群,就能发现好几张平时经常在各类媒体上曝光的面孔。不要说辜伽罗,就连简晨烨都暗暗有些吃惊。没想到回国仅仅小半年时间的徐晚来,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这么广的人脉,可见她暗地里为今天已经筹谋了多长时间。“来啦。”徐晚来抱着一只白猫,笑意盈盈地朝他们走过来,看见辜伽罗时,她有点儿吃惊,但又马上调整好表情,继续笑着问好,“这是?”“这是我朋友,辜伽罗。”简晨烨略微有点儿尴尬,他没有料到,更大的尴尬还在后面等着他,“这是徐晚来,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之一?谁在乎啊。”徐晚来撇撇嘴,又转向辜伽罗,“那边有甜品师做的蛋糕和甜点,喝的也在那边,你自便。”趁辜伽罗不在,徐晚来赶紧收敛起那已经僵硬了的笑脸,逮着简晨烨一顿骂:“你是不是傻了?怎么带了女伴来?”简晨烨一脸茫然,有什么问题?邀请函上又没标注不得携伴参加。徐晚来简直要被他的迟钝气死:“我又不是只给你发了邀请函!你前女友也有啊!”直到这个时候,简晨烨才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他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辜伽罗,脸都快绿了。怎么办,刚来就走吗?这也说不过去啊。但如果不趁着现在走,待会儿真要撞上叶昭觉,岂不是更尴尬?就在他手足无措之际,正对着他的徐晚来表情变得十分微妙。他转过身去,看到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个画面。此刻,闵朗站在门口,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是叶昭觉。时间倒退到前一天,闵朗接到叶昭觉的电话,在电话中,她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你知道我也不是道德感多强的人,这些年你怎么玩,作为朋友,我从来没多过嘴。可是你……你……”叶昭觉顿了顿,声音压得有点儿低,“闵朗,你这样对乔楚,你自己心里真的过得去吗?”从徐晚来处承受的羞耻,闵朗还没有消化彻底,被叶昭觉这一顿狂批,他心里的苦闷顿时呈几何倍增长。“我会找个时间好好跟乔楚谈一次。”闵朗疲倦地说,“她恨我是应该的。”“闵朗,乔楚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叶昭觉原本是去找乔楚商量,开店的前期能不能请她来帮忙收银,结果就发觉她情绪不对劲,不用说了,肯定跟闵朗有关。叶昭觉的声音又低沉,又嘶哑,于是讲出这句话的效果与往常完全不一样:“你不要欺人太甚啊。”闵朗心里一颤。闵朗忽然理解了乔楚像鱼一样一次次从他身边溜走,又一次次随着水流的方向回到他身边的原因。他不想让人认为他太认真,玩不起,乔楚也一样。他深爱着一个冷血的人,乔楚也一样。徐晚来对他有多残酷,他对乔楚也一样。当我清晰地意识到在与他人的关系之中,我有多么微不足道,我才真正理解了你与我的关系中,你曾做出多少退让。只有我看清了自己的卑微,我们之间才终于获得了平等。在这一刻,乔楚不知道,闵朗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昭觉,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们露个面就走,好吗?”闵朗在挂电话之前,向叶昭觉提出了这个请求。此刻,Nightfall的门口,他们四个人僵硬得就像四只木偶。叶昭觉怔怔地看着简晨烨,她的表情难以捉摸,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完全没有料到。闵朗漠然地与徐晚来对视着,他们一夜缠绵过的那张沙发,此刻就在工作室的中央,满堂对此毫不知情的陌生人在它周围穿来绕去。简晨烨在这一刻,陷入了究竟是承接叶昭觉的目光还是望向辜伽罗的两难选择。上一次他们四个人这样整整齐齐,一个不少地出现在一起,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久到在场的每一个当事人都感到恍惚和心酸。那短短的几分钟,工作室被割裂成两个平行的空间,他们身处其中一个,其他所有人身处另一个。其他人色彩斑斓,只有这四个身影是黑白的。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是叶昭觉,她朝徐晚来走近了一步,这个结界便在瞬间被打破了。“说恭喜好像也不太对,不过还是恭喜你啊。”随着叶昭觉开口说话,其余三个人也恢复成了自然状态。闵朗和简晨烨多日不见,又怀揣着各自的尴尬,趁着机会,赶紧互相推推搡搡地闪去了一边。徐晚来望了望远处的辜伽罗,她有点儿担心,想要替简晨烨挡一挡,但叶昭觉对她摇了摇头:“我没进来之前,已经从窗外看到了。”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徐晚来有些于心不忍:“他们只是朋友……”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叶昭觉果断地打断了她:“我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不讲道理,既然分手了,彼此都是自由的,我不会,也不可能要求他一直爱着我。”叶昭觉说者无心,徐晚来却听者有意,她觉得自己被嘲讽了。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旋即转去了一堆媒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