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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邢炎头一低,而自己胸口就覆上了一个温软guntang的唇.....那一刹那电光石火间,她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一幕,更不会忘记有个男人,是那样奋不顾身地救过她。她的眼底瞬间浮现出层层雾气,模模糊糊地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在一吸一缩间,邢炎连血带毒地猛吸了一口偏头吐掉,就拿起旁边的竹筒水漱了一下口,紧接着他又埋头吸了第二口,再漱口,再吸,直到吸出的血是鲜红之后,他才从裤兜里拿出那条她之前给他包扎手背的浅蓝色丝巾给她按住伤口止血。那条丝巾他刚才已经洗干净还晾干的了,这会正好能派的上用场。这样折腾了良久,季雨蓉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一些,邢炎抱起她放在一旁已经搭好的小竹棚里躺下,叮嘱她道,“自己按着伤口,我去采点药草回来。”许是那条蛇的毒性太强了,而且又咬在比较靠近心房的右胸上,如今邢炎即便及时帮她把大部分的毒液都吸了出来,但季雨蓉此刻还是觉得四肢麻痹,浑身无力,眼前恍惚觉得恶心,甚至还有些呼吸困难。离着溪边不远处,邢炎的眼睛如探测仪一样在一大片林间草丛里飞速扫描翻找着,好在这种地方无论土壤还是湿度都适合野生植物生长,几乎不用多久他就找到了叶下红,羊蹄草等治疗被蛇咬伤的药草。在竹子搭成的空间里,季雨蓉混混沌沌地偏头看着那个去而复返的高大身影,手里还拿着一把洗干净的药草。他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拿一半药草放竹筒里用棍子三两下捣烂后,就走过来在她旁边蹲下,低声道,“我给你敷点药。”季雨蓉视线朦胧地看着他,慢慢地挪开了自己的手,声音沙哑道,“我是不是要被毒死了.....”邢炎拿开那条丝巾的手一顿,深沉地看向她,“你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季雨蓉哽咽道,“可....可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被紫纹闪蛇咬到的第一时间的确会浑身发麻,你现在身体里可能还残余了一些毒素,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慢慢排掉的。”邢炎轻声道。闻言,季雨蓉终于放下心来,忍不住呜咽出声,“呜呜.....我讨厌蛇....我这辈子最讨厌蛇了.....”刚才她只是弯腰探过去想摘几片大叶子而已,她一直都很小心注意地上会不会有蛇虫鼠蚁,却根本没想到会有蛇攀爬在枝茎上,让她一下子就中了招,还被咬在了比较敏感的部位上。现在每每一回想起刚才那可怖的一幕,季雨蓉就后怕得不行,脸上也煞白煞白的,手指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邢炎此刻正小心地把药草糊敷在她伤口上,沉默了一瞬后,忽然开口道,“对不起。”季雨蓉怔了一下,泪眼婆娑地看向他,“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咬的我....”她给他添了麻烦不说,还让他冒着生命危险亲口帮她把毒吸出来,是她该说对不起才是。邢炎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其实刚才要不是他让她去摘叶子,她也不会遭遇了那样差点致命的危险,还给以后的人生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说到底,还是他的失职和大意,明知道她是那样的娇小柔弱....他的黯了黯眸。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皮肤太滑了还是胸部起伏得有点高,药糊敷上去后总是会掉一些下来,邢炎脸带尴尬地用手按着,又担心会碰到她的身体。而且她胸前那一片衣服全湿了,这样继续穿着对伤口的恢复也成问题。显然季雨蓉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她有些扭捏,却又不得不提到,“我....衣服都湿了怎么办?”邢炎想了想,终究深吸了一口气,深谙道,“脱了吧。”话一落,季雨蓉瞪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第7章沉迷************邢炎拿起一旁刚才烤鱼时有点热脱掉迷彩外套给季雨蓉递了过来,说道,“先穿我这件,等我把你的衣服烤干之后,你再穿回你自己的。”季雨蓉的脸色本有些苍白,但此刻却因为害臊而微微红了起来,她迟疑了一下,便伸手接过他的外套。衣服湿漉漉地穿在身上不但不舒服还容易着凉,她不能因为羞涩而再次给炎大哥添麻烦了。邢炎转过身去面对着火堆,宽厚的背影严密地堵在了小竹棚入口处,似乎在为她遮挡着,尽管整片静谧的森林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季雨蓉咬着下唇,一手按着胸口的药草糊,一手费劲地脱着上衣。好不如容易脱掉衬衫和针织薄外衫后,她摸着内里衬也湿透时,脸上顿时浮现丝丝犹豫之色,不知道该不该连这件也脱掉。半晌后,邢炎低头发现一只白嫩的手把衣服递出来后,他便拿了过来,准备摊开在火堆旁烘烤。可谁知,当他拿起那件白衬衫一抖开,里面一粉的物什就掉在了草地上。“.......”邢炎敛眸盯着那件...好半晌,才蜷了蜷手指,神色隐晦地捏起两条带子,拿着连同其他衣服一起烘干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在荒郊野外手里拿着女人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烘着,这场景怎么样都让人觉得有些怪异。虽然邢炎脸上一脸的坦荡和正色,可要不是那微微红了的耳根出卖了他的淡定,否则任人看了都以为他是在认真烤鱼。邢炎本来想用竹叉把衣服撑起来放火堆烘干的,可她的衣料质量太好了,经不起一点火星飞溅,所以他只能亲自拿在手里烘着,偶尔腾出一只手去把剩下的药草塞进竹筒里,加水放在火炭上面熬制。这样捣鼓了大半个小时后,衣服终于烘干了,药汤也熬好了,他转过身去,正想把衣服递回给季雨蓉穿时,却发现她已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黑亮的长发铺散着,宽大的迷彩服松松垮垮地穿在她身上,虽然被她用手合拢着衣摆搁在小腹上,但前因为伤口敷着药系不上扣子,却微微撇开着。再加上她睡着后,身体无意识地放松着,偶然一个侧身,精致锁骨下的,在一黑乎乎的药草糊衬托下,。邢炎冷不丁看到如此的一幕,怔了两秒后,一张俊脸顿时红透了连忙转过头去,像是呛到了口水似的,虚握着拳头放到嘴边咳嗽了好几下都停不下来。本以为她听到他的咳嗽声应该会醒过来的,可没想到后方依旧没什么动静,邢炎用眼角余光瞥到她的睡颜很柔和,很香甜。也难怪,这两天一直奔波劳走着,吃不好睡不好,现在乍一下能睡在舒适的小竹屋里,她自然是倒头就睡,况且体内还残余着令人精神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