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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望着面前匆匆而过的行人鞋履慢慢陷入绝望。毕竟苗大人有令,谁敢去管尹承业便要杖责一百。被杖责五十的尹承业已经是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了,谁又敢冒着被打成烂泥的风险去帮他,街边百姓躲他还来不及呢,望着他的眼神如同望着瘟神,唯恐沾上说不清楚。尹承业心里清楚,倒也没打算牵连别人,兀自苦笑一下,咬紧牙关以手撑地想要站立起来。他并不怕死,经历了今日这事后他早已心如死灰,再不抱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他只是不愿流于街头,做只孤魂野鬼供人指点,若要死,便也应该寻一处僻静之地安然而去。只是尹承业实在受伤太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站起身来,分毫未动反倒是拉扯得伤口更痛,痛感如翻涌涨潮的海浪一点点吞噬着绝望的沙滩,令他几近昏厥。就在此时,尹承业的眼前飘过了一块红色的衣角,这衣角被秋风吹鼓着,犹如凄艳鲜血。秋风不知何时停下,那片鲜红衣角也最终垂在了他的面前,一动不动却盛气凌人。“把我......弄成......这幅样子,你可满意了?”望着这片衣角尹承业说道,声音细弱如蚊,却依旧没有任何屈服妥协之意。这红色衣角的主人便是尹文瀚,他理着袖子嘿嘿笑了两声,叹道:“尹承业,这还不都是你自找的吗?我早劝你将尹家的家业让给我,你偏不听,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这样做。”尹承业闭上眼睛,强忍痛感说道:“大哥......权势真的那么重要?金钱银两......你想支便支我何曾说过一个不字?你越礼□□......纵情声色......尹家生意交给你又有什么好下场?”尹文瀚闻言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尹承业,你何苦担心那么多了,不管你多么不愿,尹家现在也用不着你插手了。这样吧,看在你我多年兄弟的情份上,大哥扶你起来如何?”说罢弯下腰,伸手便要去拽尹承业。尹承业自然不愿被他如此折辱,只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躲也躲不过,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拽起,又被他扶着站稳,而后尹文瀚玩味一笑,撒手扬长而去。已然决定从此以后对这个弟弟生死不问。秋风又起,尹承业哪还有力气站住,猛然起身痛得眼前一阵模糊,双脚似是踩在棉花上,他快要将牙齿咬碎了却还是实在支撑不住,望着尹文瀚渐行渐远的红衣背影向前倾倒。若有下一世,他或许宁可为虫为蚁丧身鸟雀鱼蛇,也不愿再品尝这番人世凄凉。容不得他想那么远,此时却有一人张开双臂从他身后拥住了即将倒下的他,将他越行越远的思绪扯了回来。“尹承业!你这个混蛋,我些许日子没在你就弄成了这副样子?”身后那人问道,声音颤抖,环着尹承业的双臂因心情激动用了极大的力气。“怎么......是你?”尹承业无力地垂下脑袋,听着这声音苦笑着问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时刻,这个人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环着满身血色的尹承业,林江宇的心都快要碎掉了,他这时才猛然深刻意识到:此世的南遥不再是周身冰凉的冥界游魂,他如今只是个普通的人,会生病会流血,会与人牵绊会遇到意外。林江宇想到如此,狠咬着嘴唇没答话,而是不由分说地将尹承业背起,背起这三生旅途中,对他来讲最重要的人,背起前世今生的所有深情与眷恋。武当山自樊水城这一路,林江宇已然下定了决心。他不愿再度放开这个人,他不想再于在武当山上等一辈子,他要这个人好好陪在自己身边,长相厮守。可如今,伤得如此严重的尹承业却仍旧不愿意在林江宇面前放下自己的高傲,纵然没有力气从他的背上爬下来,却还是以命令的口气说道:“张墨,放我下来,你不要管我。”“你闭嘴。”林江宇咬牙道。“张墨......”尹承业觉得伤口处痛感一阵一阵的袭来,不得不说道:“别管我了,不值得。”“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你给我闭嘴!”林江宇吼道,眼睛发红,背着尹承业在众人异样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得坚定。尹承业再无力气去与林江宇争辩,无可奈何地趴在他的背上,竟慢慢觉得安心慢慢觉得平静,意识慢慢飘忽,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谢谢。”林江宇闻言鼻子一酸,真想拽着尹承业的衣襟让他把这个“谢”字咽回去,真想提着他的耳朵告诉他:我管你念你是天经地义,这世上谁也别再想拦着。可林江宇终究没这么做,他知道尹承业的伤越快救治越好,真真拖不得,于是他就近随便找了个客栈住进去。那客栈老板被浑身是血的尹承业吓了一跳,连拦都忘了拦,大张着嘴愣在原地。林江宇也没管他,扔了块银子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他随便进了一间屋子,将尹承业小心放在榻上自己则出去找医倌,只是医倌一见榻上的是尹家三少爷尹承业立刻变了脸色嚷嚷着要走。林江宇见他要跑,立刻拦住,也是心里焦急难耐,挥拳在那医倌脸上打了两拳,直打得那医倌捂着脸颊连声告饶,瞧着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顶着乌青的眼睛哭丧着脸踌躇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给尹承业治伤。一通棍棒下来,尹承业受的皮外伤极重,沾着血渍的衣料揭开时他那腰臀部已是血rou模糊,林江宇只是瞥了一眼便转过身去,狠狠咬上自己的手。尹承业此时连累带痛已经昏厥过去,唇色如纸一般白,却又沾上了一点污血泛着暗紫色,让人看着觉得分外心疼。寒冷深秋,那医倌却一边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边忙着为尹承业处理伤口,万幸的是,这一番杖刑并没有伤到尹承业的骨头,如此静养些时日,性命倒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好不容易将伤口处理好,那医倌又为尹承业开了些药方交给了林江宇,并嘱咐着林江宇按时换药好生照管,又在这屋子里守到半夜无人会注意他的时候才以巾掩面悄悄离去,只留林江宇在屋中怔怔发愣。尹承业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这日清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极为刺眼。尹承业被身上的疼痛感唤醒,于恍恍惚惚中回神,正望见林江宇倚在门口,腰上不知何时挎了一柄黑色长刀,脑袋一顿一顿的,似乎是在打瞌睡。尹承业不太相信自己还活着,更不知眼前的场景是真是幻,沙哑着嗓子,用如同粗砂砾一般的嗓音试探地唤一声:“张墨......”林江宇守了尹承业三日,累极,倚门站着都能睡下,但听见尹承业的声音后还是立刻清醒,什么也不顾地奔至榻边,一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