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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可了。“娘娘说笑了,您一介女子,若刺客闯入隐匿,您何能自保?”轩辕晟朗声道:“娘娘安危,微臣之责,断不可轻忽——请娘娘移驾!”他一挥手,数千侍卫齐齐呼喝:“请娘娘移驾!请娘娘移驾!”震耳欲聋的声浪包裹了整个院子,震得檐下铜铃都在轻微作响。“唉……”无可奈何的女声响起,半晌孟扶摇叹息道:“那便请王爷单独进来吧。”轩辕晟刚一怔,孟扶摇又道:“王爷算是本宫族兄,也没什么好避嫌的,实在是……实在是……您进来吧。”她说得吞吞吐吐,轩辕晟听得目光闪动,想了想道:“微臣领命。”他身侧王府侍卫长赶紧凑过来,低低劝阻:“王爷,您千金之体……”“无妨。”轩辕晟和雅微笑,语气却有隐隐傲气,“天下并无一招能取本王性命之人,便是师兄亲至也不能。”他在亮成一片的火把照耀下,单独推开怡心居的门,院门无声开启,三进院落一片黑暗,墙外的光影只投亮了门前那一方地面,更远的地方是深邃而神秘的黑,他的心竟莫名跳了跳。随即他便镇定下来——能有什么?杀着?刺客?潜伏的密探?很好,正好让他有来无回。青缎皂靴敲击在花石地面上,脚步声音悠远,院子里出奇的安静,以至于三进院落之后,似有隐隐低笑传来。轩辕晟停住脚步,黑暗里目光疑惑。笑声?这夜半黑院,灯火不燃,杀气重重千军包围之下,突然听见笑声,实在有几分诡秘。轩辕晟在心底无声冷哼——故布疑阵么?想逼我自己退出去么?他一掀衣袂,大步走得更快了些,全身真气却已都提起,步伐所经之处,花石地面平整如初,却在他走开后现出隐隐裂纹,一路延伸到底。他很快进了第三进院落,依旧没有人。笑声突然消逝。院子中安静得仿佛一人俱无,却又似乎满院都是幢幢人影窥视的目光,潜伏在角落中院墙后花木深处,无处不在,轩辕晟深吸了口气——对方很擅长攻心之战?不动声色便让人忍不住紧张起来。他不甘心这样被cao纵心神,蓦然一声低喝:“皇后,微臣失礼!”掌力先出,声音后发,“皇后”两字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掌劈开了紧闭着的内室的门!“轰——”厚重的殿门撞在墙上,震得似乎连屋子都晃了晃,所有的窗扇都被这一声并不惊人却内含巧劲的力道撞开,将内里的景致毫无遮掩的现在轩辕晟鹰隼般的目光前。“嚓——”低响之后,灯光亮起,瞬间满室满院的光明。随即听得女子娇软声气,呢呢哝哝道:“来了……快让我起来……成何体统……”话说到一半似被什么堵住,又是一阵酥软入骨的低笑,其间似还有男子低沉笑声。轩辕晟怔在当地。大亮的灯光下,眉目含春的男子半裸着上身,斜斜披着件寝衣,露出半抹玉似的肩膀,踢踢踏踏走过来,伏在结了霜花的窗户上笑道:“摄政王好煞风景,朕便和你开个玩笑。”他身后,一室粉帐旖旎,屏风半掩,屏风后“宇文紫”半斜身坐起,发髻披散,眼角晕红,勉强维持着端庄仪态,含羞不语,但那疏散的眉峰和微赤的眼梢,都可以看出刚历风雨,春风一度。轩辕晟再没想到会遇见这尴尬一幕,怔怔站了一会,才错开眼躬下身,道:“微臣失礼……只是陛下怎么会在这里……”“朕早就来了啊……”轩辕旻手指戳在颊上眼波流转浅笑盈盈,“嗯……连你先前拉着朕的皇后说话朕都听着哩。”轩辕晟又是一怔,狐疑的道:“早就来了。”“是啊。”轩辕旻媚笑,“朕与紫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先前就混在送她入王府的侍卫队伍中过来了,王爷你在府门前接了皇后就去看韵儿,没注意到朕吧?”轩辕晟不语,目光闪动似在思量,半晌道:“陛下,这般行径与礼不合,您……忒也荒唐……”“得了得了,”轩辕旻挥手,一挥便将披得松散的外袍挥落,他也不去遮掩,坦然的光溜溜站着,招呼侍女,“你这王府内三进,也算我皇宫范围,朕临幸自己的皇后,有什么不成的……春梅,扶娘娘去沐浴,安子,拿朕衣服来,朕穿了和摄政王说说话。”有人娇声应了,进来扶起“宇文紫”,清秀普通的侍儿,看面貌正是春梅,动作麻利灵活的帮“宇文紫”整衣,安子则快步上前服侍呵欠连天的轩辕旻穿衣。轩辕晟退后一步,目光在整个三间房屋扫过,窗户全开一览无余,小房内被褥掀开着,看样子正是那个春梅刚刚睡过的地方,安子糊着眼睛,内殿口放着他守夜睡觉的短榻——一切看起来都实在正常得很。正常到他没有任何借口再待下去。退后一步,轩辕晟道:“夜了,明早还要上朝,陛下早些安歇吧,微臣告退。”“不谈谈了么?”轩辕旻停下手,有点失望的道,“先前听你和皇后谈七国轶事,说到扶风国那位巫女,朕还很有兴趣听听呢。”他拍拍脸颊,兴致勃勃的道:“朕每次敦伦过后,都特别的精神焕发,对了,朕有一个方子,壮阳生子秘方……”“请陛下保重龙体,微臣告退。”轩辕晟终于对这个话题忍无可忍,和雅却又坚决的打断了他,微微一躬便退了出去,接着便听见他下令之声,忙碌警戒了大半夜的侍卫们怏怏退去。窗前,轩辕旻久久站着,注视着轩辕晟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三重院门在他身后次第关闭,眼底,露出一丝冷笑讥诮的神情。那神情一闪便逝,随即他懒洋洋转身,挥舞着衣袖,扑向床上的“宇文紫”,“哎呀朕的梓童,咱们再战上三百合……”“砰——”孟扶摇一脚踩翻之,将大半夜千辛万苦赶来救驾的戏子陛下踩得扁扁……“你敢假戏真做,俺就敢将你骟成假凤虚凰!”她踹开黏黏搭搭的戏子皇帝,掀翻那张镶金嵌玉的牙床,从底下抱出半昏迷的暗魅,想起自己刚才和死戏子在床上装嘿咻,捏着个嗓子假yin荡,不知道床下这倒霉家伙听见没,没听见吧没听见吧?实在忒丢人了,咱这辈子就没发出过这么sao情的声音,还当着别的男人面,一世英名付诸流水啊啊啊……看见暗魅睫毛微颤,人却似未醒,孟扶摇舒一口气,正想好好查看下他的伤势,轩辕旻却突然过来,接过暗魅道:“我看看。”“你?”孟扶摇斜睨他,不信任。“我不看给你看?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这死戏子,现在倒会说男女授受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