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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李显弘笔挺坐在草席上,一动未动。“你只要在纸上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欢欢喜喜出宫,回无应门去,去找你的姐夫,去过回你的神仙日子。”萧情将铁钳缓缓靠近李显弘的脸,李显弘眼睛上覆着的一层黑纱便被烫落。李显弘也看清萧情的脸和萧情递上来的一张黄纸。李显弘接过纸粗略一看,顿时倒吸冷气,屏息凝气。这是指控无应门犯上作乱,蛊惑百姓,散布谣言的罪状,这是要将天下打乱的帽子扣在无应门头上。“放屁!”李显弘大叫一声,又将那团黄纸团捏一起,丢进火炉。“这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陷害与我,我要找二殿下禀明实情!”李显弘越说越气,猛然站起身来,运气调息,毕竟自己最见不得欺负人。咔嚓一声,左手的铁链应声而断,这倒是把刚才在一旁颇为嚣张的萧情吓了一跳。带李显弘还要挣断其他铁链的瞬间,从自己的腰间取出几枚银针,左手抓住李显弘的胳膊,右手起针,落在李显弘的左肩和后颈处。只是区区两针,李显弘便应声倒地,抽搐痛苦,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我知你力大无穷,没想到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实话告诉你,钱弼对你只是利用,如今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也是经由他的授意,你还是死了这份心。”萧情颇有趣味的蹲在李显弘身边,手朝李显弘的衣襟里面探去,戏谑道:“钱弼不想喜欢这样糙野的粗汉,难怪平日衣服正襟危坐的模样,心底里竟是这般龌龊。”李显弘不知萧情给自己施了怎样的针法,只觉难受难忍,就连萧情的话也是听不真切。只道:“我...我死...也不会...叫你得逞!”说完几个字就已经让李显弘花光力气,汗岑岑地从李显弘全身冒出来,全身浸湿,外袍全部贴在李显弘的肌肤之上,更是将李显弘雄壮的腰身尽显无余。萧情眼珠灵动,又将本来被铁链缠绕的铁钳松开,突然猛挥在李显弘身上,李显弘招架不住闷哼一声。铁链上带有炉火的温度,此时打在李显弘的身上更是留下一道红肿的红印,火辣辣的疼。“没关系,你现在不肯合作,我还有的是花样,咱们一个一个来,倒是你可别正看不中用,半路昏死过去可就是孬种!”萧情厉声言道,手下仍是不停,而且鞭鞭都倾注内劲。几次下去,李显弘的背已经血烂,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这样前后夹击的痛苦让李显弘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萧情看见李显弘倒在地上没法动弹,又叫人抬了外面冰雪化成的水,水里还有很多尚未开化的冰渣,索性一股脑全部浇在李显弘后背上。“啊——”李显弘硬生生被后背皮肤撕裂的拽扯感拉醒,然后又是一轮无尽的轮回折磨。钱弼跪在万贵妃面前,缄默不言。“弼儿,我知你心有大局,此番也是收买人之举,所以我用了更好的法子让李显弘在之上签字,招供无应门的罪状。”钱弼抬起头来,克制自己求情的欲望,道:“母后高明,儿臣定不负母后宏愿!”几再跪拜钱弼才从地上站起:“今日儿臣听闻皇兄可是去了乾行殿讨罪修行?”万贵妃道:“不错,钱玟却是借问罪之举行苟且之事,成不了气候。”钱弼心下了然,又道:“那母后之意眼下先除掉棘手的无应门,在解决太子之事。”“现在天下尽是讨伐太子之声,皇帝断然不会冒险在此时节外生枝,倒是无应门早先送来半块玉佩,摆明警告我们仍有把柄掌捏在他的手里。”“母后,那半块玉佩作何解释,为何如此重要。”钱弼半站半跪,想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万贵妃则是巧言轻语,只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只是要尽快除掉无应门这个不听话的野猫,让人瞧了不舒服。钱弼随声附和,不再多问。“再过七日你便带兵平反,我切告诉你,出宫之路我已经一路打点,到时候自会有你李叔叔进行打点,你只管听他吩咐。”万贵妃声音又低,凑到钱弼耳边:“万不得已,当断则断!”钱弼踉跄后退,有些惊恐地看着万贵妃,随后连连点头,便告安请退。一路上钱弼几次走路不稳,多亏了身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扶着几度瑶瑶欲坠的钱弼,将他平安护送道承华殿。钱弼坐在桌前,手指还是不住颤抖,母妃临走的几句话就像击打在水面的巨石,让钱弼久久不能平静。走到那一步就是真的无法回头了。少时,门口有人来报,是钱弼派去监督萧情的探子。探子将牢内所见尽数告知钱弼,钱弼又是一阵眩晕。钱弼变做为站,焦急地从房间里来回踱步,又猛然将桌子掀翻,又踢碎板凳,无名之火无处发泄。“主子?”门口的太监听见二殿下在房间里面又摔又砸,自觉摸清二殿下十八分情绪,索性进去碰碰运气,便将门推开,有快速合上,自己轻溜钻机房中。“殿下可是为李禁卫担心?”太监头埋的极低,眼睛不敢往上看。钱弼一把揪住小太监的领子:“你好大的胆子!”小太监慌忙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貌似说道:“奴才有个法子,能将李禁卫换出来。”钱弼一听来了精神,一把又从地上薅起小太监的领子:“快说!”“李禁卫是李洪德将军的儿子,知道让李禁卫在罪诏上签字,供述无应门的罪行,自己作为检举者,就可以无后顾之忧。”钱弼将小太监放下,自己坐在幸存的椅子上,细细思忖,就踏步朝囚室走去。囚室的门被缓缓推开,囚室因为设在极为隐秘的地方,旁边又有河流经过,多显潮湿。钱弼进来时,萧情正在吩咐又将一桶冰水浇在李显弘头上,不过这次李显弘没有反应。钱弼强压心头怒火,一副云淡风清:“你可是审出什么了?”萧情回头,表情怪异:“你来做什么,与你这情郎分别不过半日,便思之心切?”钱弼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随即冷脸道:“我不喜欢开玩笑。”萧情悻悻:“他不肯签,我也还没玩够。”“你这样拖拉下去,耽误母妃大事你可担待的起?”萧情听见钱弼这样说,将信将疑:“你有好法子?”钱弼神秘一笑:“自然。”“人你私底下借我半日,我便让他乖乖配合。”萧情放下手中的铁钳,走到钱弼身边,仔仔细细围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