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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异,就是有的人只能占个小格子,有的人却能占据整个山坡。而苏西酬的墓,即使是在A市地下一手遮天后,也一直是那不打不下的一方地。在墓园的极深处,苏岸终于走到苏西酬的墓前。这块地端是墓园很深的地方,墓碑并不多,在刚进来见过几个人之后,到这里,除了苏岸寥无人迹。用纸巾将墓碑上的灰尘擦拭了一下,苏岸就将大束百合花放在墓前。放完花,苏岸就有些茫然了。墓碑上没有苏西酬的照片,苏岸甚至记不起苏西酬的模样,他死的时候苏岸才六岁,他在这具身体能翻捡出来的关于苏西酬的记忆几乎为零,除了买束花放在他的墓碑旁还能干嘛?苏岸有些无措地揉了揉脑袋,“嗯,老爸啊……我这也没什么话说,您看着,我这花也送到了,就当心意到了,我就先走了?”“——这就想走了?”!!!苏岸下意识张口就要尖叫,后腰上忽然抵住了一个yingying的东西。“闭嘴!要敢开口直接崩了你!”之前的开口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抵在腰上的东西又往前一分,撞在脊椎骨上生疼。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枪吧?开,开玩笑吧?这是恶作剧或者拍戏吧?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身后恶狠狠的男声再次响起,“两只手举起来,给我转过来。”苏岸不敢冒险,只得听话的乖乖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面对着他的,真的是一管黑漆漆的枪口,和一个拿着枪的陌生男人。在他思考着这枪是玩具枪的概率时,陌生男人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最上面一张,苏岸只扫见照片上一张苍白如鬼的脸。只能是苏西棠的脸。那就肯定出事了。苏岸的心凉了下来,他看着陌生男人灵活的用一手的手指翻阅着照片,两张之后动作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哟,本来是在等大鱼,没想到捉到条小鱼啊。”忽然起了风,远处的山里卷来大量的枝柯与枯叶在上方远远划过,有鸟儿被这阵势惊吓到,尖锐地嘶鸣着飞掠而起,箭一般射向远方。明明风有些扎人的冷,苏岸的手心,全沾满了汗水。陌生的男人讥诮地望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猫眼少年,大拇指慢慢摩擦过手枪末端的击锤,笑着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挺害怕呀,苏家小少爷?”*******“黄管家,外面……已经被包围了,”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向站在楼梯上沉默的老人身边继续说道,“有几个兄弟出去打探……只回来了一个。”听到这个消息后,老管家长着皱纹的眼角,明显抽搐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心痛。“老爷他还没有联系上?”“……没有,和老爷一起出行的人,全都联系不上,就像全部失踪了一样,陈隧也联系不上,”黑衣男人犹豫了一会,最终开了口,“要不我再联系其他人?”“不用,”老管家摆着手拒绝了,他扶住楼梯,透过对面的玻璃窗望向别墅外的大片树林,“在老爷没有出事之前,这些人是不会进来的,要是老爷出事了,我们叫再多的人来都没用。”黑衣男人看着这个据说老爷的大哥苏西酬还在的时候就跟着两兄弟的老人,嘴吹蠕动了两下,还是说出了口:“这段时间警察局那边查的严,大哥他为了不惹麻烦,今天出门……应该没有带武器。”老管家扶着栏杆的手兀然收紧,青筋从苍老的皮肤下凸起,然后无奈地慢慢沉了回去。“你下去吧,告诉你那些小兄弟们别乱动作,但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黄管家声音没有半丝起伏地说道。决一死战……上一次听到这个字眼,也至少有两三年了吧?看来他们这些街头混混实在是过得太安逸了,失去了刀口上舔血的觉悟,才会这么容易就中了套等着被瓮中捉鳖吧。黑衣男人默默这样想到,转身走下了楼梯。“……要相信老爷。”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站在楼梯上的中年回过了头,看着老管家对他说道:“这么多年血雨腥风都过来了,哪怕最惨烈的战斗我们都能挺过来,这次算得上什么,他可是‘教父’啊。”回忆起曾经浴血街头的岁月,想着跟着那个苍白如鬼的男人创造下的一个又一个奇迹,中年男人感到久违的热血涌上心头,用力地点了点头。*******陈隧抱着怀里已经失去知觉生死不知的少年时,恍惚间竟然有些站不住脚。为什么?他从来都只是把这个叫刘小云的少年当做可有可无的消遣,可他一直以为的消遣竟然在离开他之后,现在义无反顾地为他挡枪!完全没有时间多想,带着枪出现的敌人看没有命中陈隧,小跑起来再次扬起了手枪。陈隧连忙抱着刘小云蹲□,把刘小云放着靠着墙,陈隧看到里头桌上放着一把用来修建枝叶的大剪刀。陈隧立即伸手拿了过来。有东西就好。最后看了严重失血的昏迷少年一眼,陈隧用力将剪刀扯开,变成两个尖锐的金属尖刺。陈隧蹲着身藏在了一盆花后面。店面里和外面的街道寂静没有半点声音。陈隧眯着眼睛从花叶的缝隙中死死盯着门口,很快,他在玻璃大门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陈隧慢慢压缓了呼吸,身子伏得更低了,在一盆又一盆的高大植物中,几乎看不出他的人影。就像隐没在蕨类植物中的老虎。拿着枪的男人慢慢走进了萦绕着香气的花店,各种类型的美丽花朵拥挤在这个狭小的地方竞相盛放,看得出主人的精心打理。只可惜此刻无人欣赏。举着手枪不断调整视角的男人慢慢皱起了眉头,没有人。他低头看了地面,眼睛忽然眯了起来。地上有大滩的血迹,并且有一些血迹向店面里面延伸去,明明白白指出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