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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了咩咩?”徐洛闻说:“你别问了,在咩咩回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肖润沉默片刻,说:“你是当事人,你说了算。”徐洛闻说:“你们走吧,我有话要和白郎单独说。”谭嘉应要好奇死了,他不肯走,被肖想硬拖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徐洛闻和白郎两个人。白郎看着他,什么都不问,等他主动开口说。“咩咩被裴澍言带走了,”徐洛闻平静地说,他惊异于自己此刻的镇定,他想,这份镇定应当来自于他对裴澍言深植于心的信任,裴澍言说不会伤害咩咩,那么咩咩就绝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他刚才说,只要我陪他三天,他就会把咩咩还给我。”白郎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徐洛闻说:“因为他姓裴,他是裴湛琪的后代,他的爸爸裴印驰,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寻找的猎狼人,但是不是裴印驰抓了你的父母还不一定,我想裴澍言会告诉我的。”白郎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又平静地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徐洛闻说:“你什么都不用做,等我三天,三天后我会带咩咩回家。”白郎沉默片刻,问:“裴澍言要带你去郊区的别墅?”徐洛闻点头:“好像是的。”白郎说:“这三天我会待在山上,如果他敢伤害你,我就杀了他。”徐洛闻抱住他:“不会的,他不会伤害我,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答应我。”白郎抱紧他,没有回答。门突然开了,裴澍言径自走进来。徐洛闻立刻和白郎分开。裴澍言问:“肖想他们都走了?”徐洛闻“嗯”了一声,说:“我让他们回去了。”裴澍言说:“那我们也走吧。”徐洛闻看白郎一眼,说:“好。”从办公室到医院外,白郎一言不发。他看着徐洛闻上了车,看着车驶进雨里,很快消失不见。白郎掏出手机,给肖润打电话:“肖队,我要请三天假。”肖润什么都没问,直接批了。·徐洛闻和裴澍言的车一前一后开进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徐洛闻下车,说:“你在这里等我吧,十分钟就好。”裴澍言点头:“好。”徐洛闻转身走了。裴澍言靠着车门站着,点一根烟,抽了两口,便夹在手里任它自燃。徐洛闻推开家门,阿黄依旧躺在原地,眼睛不知被谁合上了,身下的血迹已经凝固,那么深的红色,刺得眼睛又酸又胀。徐洛闻强忍泪意,屈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阿黄僵冷的身体抱起来,站起来往浴室走。轻轻地把阿黄放进浴缸,取下花洒,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小心地冲洗阿黄的身体。红色的血水汩汩流淌。眼泪终于忍不住,默默流下来。直到不再有血水流出,徐洛闻关掉水龙头,把阿黄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用吹风机把它的身体吹干。棕黄的毛发蓬松起来,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徐洛闻把它抱起来,低头蹭了蹭它的脑袋,哑声呢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抱着阿黄回了卧室,徐洛闻找了一条新床单把阿黄包起来,换衣服的时候头猛地一晕,他差点倒在地上,摸了摸额头,烫得厉害,他发烧了。换好衣服,抱着阿黄出门。坐电梯到停车场,走到裴澍言车前,扫一眼地上的烟头,说:“走吧。”徐洛闻坐进副驾。裴澍言看一眼他怀里的阿黄,低声说:“对不起。”徐洛闻没应声。汽车发动,驶出停车场,驶进黑色雨夜。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到了别墅,徐洛闻开门进去,开灯,然后径直朝杂物间走去,不一会儿,拿着一把铁锨出来。路过裴澍言身边时,徐洛闻说了句“别跟着我”,然后径自向门外走去。郊外的雨似乎比市区更大些,淋得徐洛闻几乎睁不开眼。他走到湖边,把阿黄放到地上,看一眼远处黑魆魆的山,开始用铁锨挖坑。他挖了个一米深的坑,然后把铁锨丢到一边,把阿黄抱过来,用床单把它整个包裹住,又抱了它一会儿,才把它放进坑底,一捧土一捧土地把坑填起来。坑平了,徐洛闻在大雨里静静地跪坐了一会儿,他想要站起来,但是头晕得厉害,双腿一点力都使不上,伸手把铁锨够过来,支在地上借力,刚挣扎着站起来一点,眼前倏地一黑,昏倒在雨里。裴澍言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他,见他骤然倒地,立即冲出去,奔到徐洛闻身边,把人抱起来跑回房子里,快步走进卧室,一脚踢开浴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把人放进浴缸里,剥掉层层湿衣,用温度适中的热水在他全身浇了一遍,拽一条浴巾把人裹着捞出来,抱到床上,从头到脚仔细擦干,裸着身子塞进被子里,又跑出去找水找药,喂他吃下去,这才松口气,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动手脱干净,随便擦一擦,打开衣柜,找了一件T恤一条长裤当睡衣穿上,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关灯上床,掀开被角躺进被窝里,一手扶起徐洛闻的头,另一手从他颈下穿过去,让他枕着自己肩膀,然后把人侧翻过来,半趴着压着自己的半边身子,双手把人抱在怀里,充实了整个怀抱,就像以前一样。裴澍言终于心满意足。他侧过头,轻吻一下徐洛闻guntang的额头。一滴泪悄然落下来。第62章夜里,裴澍言起来好几次,给徐洛闻擦身喂水,直到晨曦时分,高热退下去,但人还昏睡着,裴澍言找身衣服给他穿上,这才抱着他安稳睡去。这一觉睡得很沉,裴澍言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高质的睡眠。怀抱空虚,睁开眼,搂了一夜的人没了踪迹。裴澍言蓦地生出错觉,仿佛昨夜种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房门突然被推开,徐洛闻探进半边身子:“你醒了?”裴澍言坐起来,怔愣地看着他。“起床洗漱吧,”徐洛闻说,“早饭马上好了。”不等裴澍言应声,徐洛闻便关门出去了。裴澍言后知后觉地对着空气说了声“好”,起床去洗漱,两分钟搞定,去到厨房,看见餐桌上丰盛的早餐,有一瞬恍惚,好像回到了从前。他抬头看向准备早餐的人,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感觉到怀中人蓦地僵硬,他心下苦涩,却没松手,微微哑着嗓子说:“以前我做早餐的时候,你总会像这样从后面抱住我,我嘴上嫌你碍手碍脚,其实心里很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