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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你一个。”徐洛闻小小地rou麻了一下,说:“你还有肖润啊,还有栾阔,你也可以偶尔和他们一起吃吃饭。”白郎问:“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吃饭?”徐洛闻一本正经地说:“徐老师——也就是我——给你——白郎同学——布置一道作业,了解一下什么叫作‘人际交往’,明天告诉我答案。这会儿堵车,我再不走要迟到了,邵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蜜汁烤肋排,快进去吧。”徐洛闻举步要走,手腕突然被抓住,三两步被拽到墙角,按在墙上。“亲一下再走。”白郎的声音又低又沉,在浅淡的夜色里听起来格外撩人。徐洛闻蓦地想起昨天晚上,白郎把他压在沙发上温柔地亲吻,那种想要又不能要的煎熬,他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那你闭上眼。”徐洛闻小声说。“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白郎笑着说。徐洛闻把手覆在他脸上,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捏他的耳垂,如愿听到白郎的呼吸重了几分,这才开口:“这次真不骗你,你把眼闭上嘛。”白郎目光炙热地盯他几秒,到底还是听话地闭了眼。徐洛闻看准时机,猛地用力,反把白郎推到墙上,拔腿就跑,边跑边说:“再给你布置一个作业!了解一下什么叫‘兵不厌诈’!”白郎揉揉撞疼的后脑勺,看着跑远的背影无奈地笑起来。·被白郎那么一闹,徐洛闻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五分钟。他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他自己也一向守时,总会比约好的时间早到十分钟左右。落座后,徐洛闻连连道歉,只说堵车堵得厉害。裴澍言不在意地笑笑,说:“我已经帮你点过菜了,不介意吧?”徐洛闻摇头,笑着说了声“谢谢”,又说:“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听谭嘉应说你似乎很忙。”裴澍言帮他倒一杯清水,说:“的确很忙,参与了一个科研项目,还要做手术,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顿了顿,他微微笑着说:“这样挺好,时间被填满,就没功夫胡思乱想了。”徐洛闻笑了笑,端起杯子喝口水。裴澍言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垂着视线低声说:“前阵子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因为我总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吃安眠药都没用,那种感觉真的太痛苦了,会催生出特别强烈的自残冲动。”他又笑了一下,抬眼对上徐洛闻的视线,“现在好多了,虽然每天累得筋疲力尽,但起码能睡得着觉,不会再想死。”徐洛闻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忽轻忽重地疼。他认识的裴澍言,是一个骄傲自持的男人,不该是现在这种颓唐落魄的模样,就像一座海中的孤岛。徐洛闻低下了头。他不敢看裴澍言的眼睛,那双眼里蕴含的感情太浓烈,就像一个漩涡,让他害怕。服务生过来上菜,适时地打破了餐桌上沉谧的气氛。徐洛闻看着面前的餐盘,盛着的是他和裴澍言以前每来必点的那道菜,但他知道,再不会是以前的味道,因为他们早已不是以前的徐洛闻和裴澍言。服务生走后,裴澍言开口:“说说你吧,帮白郎找父母是怎么回事?”徐洛闻便简明扼要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裴澍言听完沉默片刻,说:“所以你还要接着找下去?”“嗯,”徐洛闻点点头,“你知道的,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裴澍言看着他,语声平缓地说:“但是你却轻易地放弃了我。”徐洛闻无言以对,安静半晌,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裴澍言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做错事的人是我,是我活该。”徐洛闻垂着眼睛不说话。裴澍言也随之沉默下来。直到结束这顿痛苦的晚餐,结账离开,两个人都没再怎么交谈过。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餐厅门口。旁边的霓虹灯闪烁,在他们脸上洒一层五颜六色的光。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洛闻,”裴澍言温柔地喊他的名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要听真话。”徐洛闻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你问。”裴澍言说:“如果没有白郎,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多么俗套又多么刁难的问题。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他好像对谭嘉应说过,给他点时间,让他把心里那道坎过去。过去了,就破镜重圆,过不去,就一别两宽。但是命运没有给他时间。他怀上了狼人的孩子,截断了回到裴澍言身边的路。所以,没有答案。而且,也没有如果。白郎强势地走进了他的生命,他拼尽全力抗拒过,但还是没能阻止白郎走进他心里。不必等到发情期结束,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喜欢白郎,他想要和白郎在一起。所以,他给裴澍言的答案是:“不会。”彻底摧毁裴澍言心里那些微渺的希望吧,这样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听到答案,裴澍言笑了。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徐洛闻,在他耳边呢喃似的轻声说:“可是怎么办呢?我杀不死住在我心里的你,也没有勇气杀死我自己。洛闻,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第59章徐洛闻失眠了,脑海里狂风骤雨片刻也不得安宁,一直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迷朦睡去,然而梦里也不消停,各种人和事交错糅杂,搅得他不堪承受,天还没亮便惊醒过来,然后再也无法入睡。撑着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揉一揉隐隐作痛的太阳xue,端起床头的一杯清水一口气灌下去,顺手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刚过六点。窗外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似乎是下雨了。咩咩被他吵醒,扒着摇篮探出一颗小脑袋,低低地叫唤。下床,把咩咩抱在怀里,拉开窗帘,窗玻璃上水迹斑驳,映出他苍白的脸。推开一扇窗,把手伸出去,冷风冰雨打在他手上,寒意如刀锋般锐利,割得他清醒了几分。收回手,关上窗,弯腰把咩咩放到地上,转身去了浴室。半个小时后,光着身子出来,从衣柜里找一身黑衣黑裤换上,去厨房给咩咩冲奶粉,顺便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和两片全麦面包,再给阿黄倒上狗粮。安静地吃完,收拾干净,蹲下来摸摸阿黄的头:“我和咩咩要出门,你留下看家。”阿黄叫两声,徐洛闻笑着说:“乖。”在玄关换上鞋,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