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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肖想,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二个谭嘉应了,你再也遇不到比谭嘉应更爱你的人了。”肖想抹一把脸上的泪,起身要走,手却突然被抓住。谭嘉应醒了,他抓着肖想的手,红着眼看着心爱的男人,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问:“疼不疼?”肖想咬着牙关不吭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谭嘉应看着他,“你别生我的气,好吗?”肖想用力甩开他的手,扭脸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冷淡而决绝:“我没什么好说的,分手吧。房子归你,我搬走,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从今往后,你就当我死了吧。”说完,肖想转身就走,头也不回。“你别走!肖想!你回来!”谭嘉应哭着喊着下床,一不小心摔到地上,徐洛闻急忙去扶他,谭嘉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洛闻,你帮我把他拉回来!快!”徐洛闻强忍泪意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谭嘉应却挣扎着往外爬:“肖想!你回来!是我错了!你别走!你别不要我!求求你!回来!”肖想走出病房,贴着墙滑坐到地上,用拳头堵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牙齿把手咬出了血,血混着泪顺着手背往下流。裴澍言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走过来,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搂着他的肩膀离开。病房里,谭嘉应还在哭闹,徐洛闻死死地抱着他,劝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闹不动了,泪流干了,徐洛闻把人抱上床,盖上被子,擦掉他脸上斑驳的泪痕,说:“睡一会儿吧,一切都会过去的。”谭嘉应大睁着双眼,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半晌,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回到家,走进卧室,看到肖想抱着一个男的睡在我们的床上,衣服扔了一地,还有用过的安全套,我弯腰捡起来一个,里面的东西流了我一手,我冲进厨房,找了一把刀,我要杀了那个男的,可是肖想醒了,他扑到那个男的身上给他挡刀,肖想的血溅了我一手,然后我就跑了,我去找你,路上出了车祸,那一刻我想,就这样死了吧,活着真他妈没劲……”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好像跟你说过,我能接受肖想身体出轨,可现在我知道了,我他妈根本接受不了,我当时是真的想把那个男的杀了,如果不是肖想挡了那一刀,我现在就是个杀人犯了。”他轻飘飘地笑了一下:“可就算接受不了,我还是不想失去肖想,不,不是不想,是不能,肖想就是我的命,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我也这么觉得,真他妈贱,为了个男人,连尊严都不要了。”他又笑了下,却比哭还难看:“可是肖想不要我了,他要跟我分手,他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他要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睡觉、接吻、zuoai……洛闻,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呢?太他妈奇怪了。”他闭上眼,眼泪流出来。他哽咽着说:“洛闻,你能不能抱抱我?我觉得好冷啊。”徐洛闻弯腰,将他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苍白无力地安慰:“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第46章白郎和栾阔赶到时,谭嘉应已经睡着了。徐洛闻示意他们出去,抬手帮谭嘉应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地走出去,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他没事吧?”白郎问。“没事,”徐洛闻疲惫地摇摇头,“只是一点轻伤,这会儿睡着了。”栾阔这会儿换了一身便装,挺拔又帅气。他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看到灯光下谭嘉应惨白的侧脸,年少时心动的感觉几乎瞬间便苏醒了,心脏扑通扑通。白郎见徐洛闻脸色不好,关切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徐洛闻摇头,没说话,靠着墙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打电话。那边很快接了。徐洛闻说:“你还在医院吗?好,我现在过去找你。”挂了电话,他对白郎说:“你在这儿守着谭嘉应,我去见个人,很快回来。”白郎也不多问,点头说:“好。”五分钟后,徐洛闻来到裴澍言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裴澍言不在,肖想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徐洛闻坐在旁边的茶几上,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要听真话。你没那么傻,非得挑谭嘉应回家的日子跟人上床,还特地把人带到你们家里,外面那么多酒店不够你睡吗?你故意演给他看的,对吗?”肖想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绝望的神情和谭嘉应如出一辙。长久的沉默之后,肖想终于开口:“谭嘉应他妈得癌症了。”徐洛闻陡然一惊。“一个身患绝症的女人,跪在地上哭着求我,求我把儿子还给她,你说我能怎么办?这事儿搁你身上,你又能怎么办?”肖想抬手盖住眼睛,“没了我,谭嘉应还可以遇到别的男人,但mama只有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我不能跟一个垂死的母亲争,我只能放手,我没有别的选择。”徐洛闻心思百转,木然片刻,问:“那你和那个男人上床了吗?”肖想苦笑了下:“爱上谭嘉应之前,哥们儿是个笔直的直男,对着别的男人我他妈根本硬不起来。”没错,肖想原本是个钢铁直的男神,不幸遇到了谭嘉应这个小妖精,还被这个小妖精一眼看上了,死皮赖脸地缠上了。可无数前辈的血泪揭示了一个道理,爱上直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当初徐洛闻一直劝他别撞南墙,免得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但谭嘉应偏不,他说就算肖想是一根金箍棒,他也非把他掰弯了不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把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半年后,肖想成了他老公,把他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把他宠上了天,一宠就是这么多年。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徐洛闻又问:“那安全套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儿?”肖想说:“是酸奶。”徐洛闻忍不住笑了下:“你可真行。”“别把真相告诉他行吗?”肖想坐起来,牵动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呻吟一声,他点一根万宝路,沉默地抽了两口,“还有,帮我劝劝他,让他回家吧,他妈日子不多了,能多陪一天是一天。”徐洛闻“嗯”了一声。肖想问:“他还好吗?”徐洛闻说:“哭累了,睡着了。你的伤怎么样?严重吗?”肖想摇头:“我恨不得他再捅我几刀,我心里能舒服点。”徐洛闻叹口气,说:“你们俩还真是虐恋情深。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