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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滋味在心头氤氲铺开,怔愣许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是谭嘉应打来的。徐洛闻已经猜到他打来是要问什么。“江裕和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谭嘉应问。果然。徐洛闻笑笑,边走边说:“打了。”“说什么了?”谭嘉应热切地问,八卦之情呼之欲出,“是不是说想泡你?”“没,聊了点出书的事情。”徐洛闻说,“我跟他没戏了,你别惦记了。”谭嘉应长叹一口气,说:“你也别瞎折腾了,听我的话,就从了白郎吧,啊?”徐洛闻没接话茬,转而说:“我之前跟李彦说搬回市区之后要一起聚聚的,这几天一直没顾上,要不就今儿个吧,你跟肖想有空吗?”谭嘉应哈哈一笑:“我正要跟你说呢,没想到你说我前头了。今晚八点,老地方见。该叫的人我都叫过了,裴澍言也会来喔,我特意嘱咐他要带上新欢,看看他到底找了个什么货色。”“积点口德吧你,”徐洛闻说,“人又没招你没惹你,活得善良点儿,OK?”谭嘉应说:“啰里吧嗦,挂了。”谭嘉应挂了,徐洛闻给李彦打过去,那边很快接了。“谭嘉应跟你说了吧?”徐洛闻说,“今晚聚会的事儿。”“说了,”李彦说,“你会带咩咩去的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它了。”“会,”徐洛闻说,“我打电话就是想叮嘱你,到时候可别说漏嘴了。”“知道知道,咩咩不是你儿子,是你养的萨摩耶嘛。”李彦说,“其实就算谭嘉应他们知道我知道你生了个小狼人又怎么了,何必瞒得这么辛苦。”徐洛闻绕了几秒才绕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也跟他说绕口令:“他们要是知道你知道我生了个小狼人,肯定要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还得解释一大堆,麻烦。”李彦说:“可是他们总会知道的。”徐洛闻说:“那就到时候再解释呗。”李彦说:“好吧。”回到家,徐洛闻给自己弄了点饭吃。他在白成礼那儿就吃了几口,根本没吃饱。饭后睡了个午觉,睡醒后陪咩咩和阿黄玩了半下午,夜幕便悄然降临了。晚饭随便吃点,把自己从头到脚拾掇拾掇,徐洛闻抱着咩咩出门。他没开车,叫的出租车,到地方的时候时间刚好。包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熟人。徐洛闻一进来,他怀里的咩咩瞬间成了焦点,它长得太可爱了,谁都想抱抱。李彦第一个抱到手,然后就不撒手了,谁要都不给。谭嘉应拉着徐洛闻说:“裴澍言怎么还不来,我等得好焦急。”徐洛闻笑他:“你急个毛线。”正说着,包厢的门推开了。谭嘉应先是一脸希冀,随即一脸失望,因为进来的是肖润,不是他期盼已久的裴澍言。紧跟在肖润身后,又进来一个人。徐洛闻只扫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第30章谭嘉应也吓了一跳:“白郎怎么来了?”突然想起肖润说要带个朋友过来,敢情那个朋友就是白郎啊?“我靠,还真是冤家路窄。”白郎一眼就看到徐洛闻,先是惊讶,后是惊喜,径直走到徐洛闻面前,笑着说:“你怎么在这里?”徐洛闻从没跟白郎说过他和肖润是朋友。肖润看看徐洛闻,又看看白郎:“你们俩认识啊?”白郎点头:“嗯。”肖润笑说:“这世界可真他妈小,兜来转去都认识。”坐在谭嘉应旁边的林丽钗说:“洛闻认识,我们可不认识,肖队,快介绍介绍,这大帅哥是谁呀?”肖润说:“白郎,我同事,队里的得力干将,人称‘追凶小能手’。巨帅吧?那你们也甭惦记,人已经有主了。”女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林丽钗敏锐地察觉到徐洛闻和白郎之间的气氛非同寻常,笑着猜测:“该不会是洛闻的男朋友吧?”“不是!”徐洛闻矢口否认,“我跟他只是认识,不熟。”白郎看着徐洛闻,没说话。咩咩从李彦怀里挣扎出来,蹦到地上,欢快地朝白郎跑过去。白郎弯腰把它抱起来,咩咩亲热地舔他的脸。“秒打脸了吧?”林丽钗笑着说,“你的狗都跟他这么亲热了,你说你俩不熟?”谭嘉应从果盘里拈起一颗车厘子塞林丽钗嘴里,没好气地说:“住嘴吧你。”李彦从白郎进门起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嗅到了强烈的狼人气息,转瞬便明了,这个人就是咩咩的父亲。他生出想和白郎干一架的强烈冲动,没什么目的,也不在乎输赢,就是单纯地想和白郎干架,大概是雄性荷尔蒙作祟吧。白郎察觉到李彦的视线,偏头看过来。他认识李彦,也知道李彦是黑狼。潜伏在山上的那段日子,他不止一次见过李彦变成黑狼,驮着徐洛闻去山顶看风景。视线与视线碰撞,仿佛有火花四溅。直到肖润拉着白郎到一旁坐下,才算平息。徐洛闻默默松口气,幸好白郎没有坐在他身边,否则他又要发情。他喝口水,问谭嘉应:“你老公怎么没来?不会感冒还没好吧?”“公司有事儿,加班。”谭嘉应说,“感冒早好了。”正说着,包厢门开了,谭嘉应翘首以待许久的裴澍言终于来了。谭嘉应兴奋地抓住了徐洛闻的手。白郎看着谭嘉应,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跟裴澍言一起走进来的,是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或者应该说是“男孩”,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很年轻。徐洛闻认得他。男孩叫付冬晓,是裴澍言他们医院的实习医生,也是当初裴澍言酒后乱性的对象。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虽然徐洛闻早已放下裴澍言,但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谭嘉应在他耳边小声说:“卧槽,裴澍言是瞎了吧?这男的跟你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吗。”谭嘉应不认识付冬晓,徐洛闻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裴澍言的出轨对象是谁。“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徐洛闻也小声说,“我看他挺帅的,和裴澍言也蛮般配,你别乱说话。”谭嘉应撇撇嘴,站起来同裴澍言打招呼,然后看着付冬晓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位小朋友是谁呀?以前没见过。”裴澍言伸手揽住付冬晓的肩膀:“我对象。”“是吗?”谭嘉应呵呵一笑,自顾坐下,跷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裴澍言,“我就顶瞧不上你们这些喜欢老牛吃嫩草的男人,明明老草才更有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