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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我也是开心的。”徐洛闻没想到他这么干脆,除了意外,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点。说了再见,目送李彦走远,徐洛闻上车,突然想起药还没买,只好开车去附近的药店去买药。第17章那些药没有任何用处,徐洛闻照旧做噩梦、失眠。他只能寄望于时间,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昏昏沉沉地睡到中午才起床,简单冲了个澡,用手机订了外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晒太阳,顺便醒神。觉得无聊,随手打开电视,是个本地台,他也懒得换,反正也不看,纯粹当背景音来听。电视上正在播午间新闻,醇厚的男声字正腔圆地播报着:“临近春节,酒驾成为困扰广大交警的头号难题。昨夜十时许,玉兰路发生一起车祸,车主宋某当场死亡。据调查……”徐洛闻原本是想醒神,可冬日暖阳晒得人浑身舒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过睡了没多久就被外卖的电话吵醒,出门取了外卖,填饱肚子,左右无所事事,就又开始睡。这回不等他睡着手机就又响了,爬起来拿起手机一看,顿时一愣。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归属地是K市。K市……心没来由地一颤。他不该再心存恐惧的,明明那头狼已经死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每夜每夜折磨他的噩梦一样,他阻止不了。愣了好一会儿,徐洛闻滑动接听,把手机放到耳边,低低地“喂”了一声。那边却没人说话,只听到嘈杂的背景声,好像是……建筑工地?徐洛闻又“喂”了两声,那边依旧没人吭声,他便直接挂了电话。应该是打错了,他想。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施诚打来的。“身体没事吧?”施诚在那边说,“一直想去看看你,可杂志社这边实在太忙,总也抽不出时间。”“我没事儿,”徐洛闻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听我朋友说我出事儿的时候你也赶过去了,谢谢你啊。”徐洛闻知道,施诚无缘无故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于是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有活要给我?”施诚果然说:“没错,Z市下了场百年不遇的大雪,我需要几张古城区的雪景照片做新年特刊的插页。我知道这是个小活,可这不是快过年了嘛,社里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找你。”“我接了。”徐洛闻爽快地答应。上次白龙雪山的活搞砸了他就一直挺内疚的,正好这次给弥补回来。而且他正愁这个年不知道怎么过,拍完照顺便在Z市把年过了,也不用给朋友们添麻烦,挺好。施诚自然高兴,还邀请他参加杂志社的年会,徐洛闻谢绝了。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出发。Z市离C市不远,坐高铁只用俩小时。上车后,徐洛闻给谭嘉应打电话,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谭嘉应一听他要自己个儿过年,当然不答应,劝了几句无果,也只得由他,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徐洛闻的性子,看似柔软,其实顽固得很,只要是他拿定主意的事,谁劝都没用。快挂电话的时候,徐洛闻说:“如果裴澍言问起我,就跟他说一下,如果他不问就算了。”谭嘉应叹口气,说:“知道了。”一部电影的时间,徐洛闻抵达Z市。到了酒店,放下行李,拿上相机出门。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要拍照也是明天拍,他现在就是出去随便逛逛,随便拍拍。走在白雪皑皑的古城区,有一种梦回千年的错觉。一路走一路拍,饿了就在路边小店吃一碗浮着翠绿葱花的馄饨粉丝汤,驱走一身寒意。走累了,打车回到酒店,洗个热水澡,上床睡觉。被噩梦惊醒,他早已习以为常,睁眼到天明,起床洗漱,抖擞精神干正事儿。一天时间,把施诚要的照片拍好,用邮箱发过去,施诚回复:Bravo!办完正事,徐洛闻就做起了游客。把Z市玩遍吃遍之后,他又去了别的城市,照旧是吃喝玩乐加拍照。等他回C市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凛冬过去,春日已经轻扣门扉了。徐洛闻约朋友们出来小聚,裴澍言和李彦都在。裴澍言对他的评价是:“胖了。”李彦对他的评价是:“黑了。”徐洛闻也觉得奇怪,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吃都吃不饱,一顿饭吃的东西都快赶上他以前一天的食量了,所以在外头奔波了俩月不瘦反胖。不过他本就属于体型纤瘦的人,稍微长点rou反而显得身材更匀称了。除了食量猛增之外,徐洛闻的身体还有两个难以启齿的变化。第一,是他的体毛。他一向体毛稀疏,别说腿毛了,连胡子都不怎么长,一个星期不刮胡子都没问题。可是他前些天洗澡的时候却不经意发现,他的腿上冒出了一层稀疏的白色绒毛,小腹和胸口也有。他原本没在意,可是这两天又蔓延到了脸上,前一天刮干净,第二天就又长了出来,生命力比杂草还要旺盛。第二,是他的性欲。他性欲不旺盛也不冷淡,以前和裴澍言在一起的时候一周平均三四次,就正常水平。可现在,他就像一只泰迪,随时随地都能硬,恨不得日天日地日空气。他有洁癖,又接受不了约炮,只能自己解决,至少每天一次,而且每次解决完都会生出罪恶感。就好比现在,裴澍言就坐在他旁边,清爽干净的男性气息包裹着他,肢体若有若无地碰触,徐洛闻只觉得所有的气血一股脑往下腹奔涌,浑身发热,腿间的东西更是硬得发疼。他被折磨得几欲发狂,也顾不上听裴澍言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走。冲进洗手间,不住地往脸上扑冷水,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脸,徐洛闻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他的身体坏掉了,被白狼弄坏了。当初白狼喂他喝血,一定是为了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什么。慢慢地,他会不会也变成一头狼?不!不要!他不要变成那样!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陷在恐惧和厌恶里兀自绝望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到李彦放大的俊脸。“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李彦说,“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没、没想什么,”徐洛闻后退半步,他现在太脆弱了,经不住半点男色撩拨,“你要上厕所?”李彦摇头:“你出来这么久,我来看看。”徐洛闻垂着眼睛说:“可能是刚才喝酒喝猛了,头有点晕,现在已经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