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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谭嘉应说,“纯睡觉你能咬他?我可看见了,他手腕上的牙印鲜艳着呢。”心脏猛地一沉。徐洛闻不敢往深处想,一抬头看见肖想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招手,忙用胳膊肘捅了谭嘉应一下,说:“哎,你老公。”“我老公上班呢,”谭嘉应说,“别转移话题,你和裴澍言是不是打了破镜重圆炮?”徐洛闻指着前面说:“真是你老公,没骗你。”谭嘉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不就是他老公肖想嘛。几天不见,谭嘉应其实特想肖想,这会儿恨不得跑过去给他一个熊抱,但是一想到自己丢了戒指,又怂了,急忙把左手插兜里。到了跟前,谭嘉应盯着他老公的帅脸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太忙走不开吗?”肖想没理他,伸手抱了抱徐洛闻,说:“辛苦了。”徐洛闻不知道说什么,笑了笑没吭声。谭嘉应在旁边说:“你不抱抱我吗?”肖想说:“回家再抱你。”他接过徐洛闻的行李,“走吧,我送你回家。”徐洛闻说:“谢谢。”谭嘉应说:“老公,我今晚要住洛闻那儿,不回家了啊。”肖想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谭嘉应说:“洛闻想让我去陪他,是吧洛闻?”徐洛闻配合他的表演,笑着点点头。肖想说:“要不咱们先找个地儿吃午饭吧,吃完饭再回家。”“好呀,”谭嘉应积极响应老公号召,“我早饭都没吃,快饿死了。”驱车到了市区,三个人去了一家西餐厅。刚落座,肖想就去了洗手间。没多久,谭嘉应紧跟着也去了。过了十分钟,两个人前后脚回来。徐洛闻瞥着谭嘉应,笑着说:“你吸血去了?嘴那么红。”谭嘉应瞪他一眼,小声说:“吸精去了,怎么着?”肖想在旁边尴尬地咳嗽。谭嘉应挑着眉毛说他:“衣冠禽兽就别装正人君子了好吧,累不累呀你。”徐洛闻笑着说:“你别挤兑人家肖想了,你也没正经到哪儿去。”谭嘉应故作无奈地叹口气,说:“谁让他就好我这口呢。”吃完饭,肖想开车送徐洛闻回家。到了小区楼下,谭嘉应帮着徐洛闻把行李送上楼,笑着说:“我今晚就不在你家住了,已经露馅了。”徐洛闻打趣他:“晚上悠着点,别第二天下不了床。”谭嘉应说:“小别胜新婚,今晚必须大干一场。”“真受不了你,”徐洛闻说,“快走吧,肖想还在楼下等着呢。”“那我走了,”谭嘉应说,“有事儿打电话。”走进家门,换鞋。把客厅的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来,赶走一屋清冷。徐洛闻长出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积攒了满腔的郁气,迫切地需要发泄一下。他不想独自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他要出去感受一下久违的、繁华热闹的都市气息。洗个澡,换身衣服,出门。先是开车去了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去热闹的大排档吃晚饭。最后去了酒吧,喝到微醺,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自由摇摆。·今天轮到兰海值晚班,他正撑着桌子打瞌睡,忽然听到门响,急忙站起来问好:“欢迎光临!”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走进来,奇怪的是,男人的头发和眉毛都是银色的,更奇怪的是,男人的肩头蹲着一只棕毛小猴。“咦?这只猴子……”兰海盯着男人肩上的猴子,“这不是徐先生昨天带回来的那只猴子吗?今天早上跑丢了,徐先生还一通好找。”“徐先生?”白狼重复一遍,“徐先生,叫什么名字?”兰海说:“徐洛闻啊,怎么了?”六耳叫了两声。白狼捋一捋它的尾巴,六耳噤声。“我要把猴子,还给他。”白狼说,“他在哪里?”“他早退房走了,”兰海说,“回C市了。”白狼沉默片刻,问:“C市,怎么去?”兰海打着呵欠说:“坐火车也行坐汽车也行,随便你。”白狼问:“汽车,怎么坐?”兰海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吗?去车站买票不就行了。”白狼又问:“用什么,买票?”兰海说:“当然是用钱啊!”白狼说:“我没有钱。”兰海没好气:“没钱你去挣啊。”白狼问:“怎么挣?”兰海看出来了,这人是个傻子,白瞎了长这么高这么帅。反正长夜漫漫,他也没事做,就当是聊天打发时间了。兰海耐着性子问:“先说你会干什么吧?”白狼沉默片刻,摇头。“什么都不会?”兰海长叹一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看起来挺有力气的,可以去工地搬砖啊,累是累了点,但一天也不少挣呢,少说也得有百八十块吧,搬一个星期砖不仅能把车票钱挣出来,饭钱也有了。”白狼问:“去哪里,搬砖?”兰海往外一指,说:“那边正在盖楼呢,你明天去问问工头要不要人吧。”白狼转身要走,兰海急忙叫住他:“帅哥,你等一下。”白狼回头看着他。兰海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了还一只猴子,你要千里迢迢跑到C市去找人?”白狼点头。兰海小声嘀咕:“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高尚。”他咳嗽一声,又说:“就算你到了C市,你知道徐先生家住哪儿吗?”“不知道。”白狼说,“你知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兰海说:“徐先生的朋友把戒指落这儿了,他给我们留了地址,让我们帮他寄家去,我把地址给你,你到C市之后照着地址找过去就行。”白狼说:“好。”兰海把徐洛闻留的电话和地址抄一份交给白狼,十分敬佩地说:“帅哥,你真是个好人。”白狼接过纸条,妥贴地收好,转身走了。第14章徐洛闻左摇右晃地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坐在副驾等代驾,仰着头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听到车门响,扭头去看,却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裴……裴澍言?”徐洛闻口齿不清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干代驾了?”裴澍言默不作声,帮他系好安全带,伸出手:“钥匙。”徐洛闻把车钥匙放到他手上。裴澍言发动汽车,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