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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平时的疑惑这会儿多了几度怀疑和打量。这小子,以前可没这种眼神,全是给清欢教坏了。“王爷,你把我爹藏起来……”“啪嗒”清脆一响,温世言的脑门上被清欢用木筷狠狠敲了一棍,这傻小子真是要把她折磨死,一会儿聪明的滴水不漏,一会儿傻得像个煤窟窿到处窜风!存心的吧,报复的吧?想让她卸下防备?委屈的大宝贝平白挨了一顿不说还要无故被娘子用那种千刀万剐的眼神盯着,顿觉心慌闭嘴低下头,犯了大错误似得等候发落。宁王进门就听见世言这不大不小的质问,又看见虞清欢相夫之严厉,心思敏锐地猜到一半,转身将门关上,对清欢说:“周正失踪是真。”门吱呀一声被合上,它盯着将它合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冷笑:愚蠢的人类,你以为门关上别人就听不见?宁王站在门口半晌张嘴又合上,合上又张开,眼见着清欢不紧不慢地夹菜给世言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实情。“皇帝是不是在宫里遇到什么麻烦,铤而走险要来见华老板,但没想到华老板会被杀;而周正一直在暗中调查乞丐案之前失踪的孩子的下落,我想他一定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故事,才会被野狼叼走。”清欢见后边的人踌躇半天没说话,脑海里已经有这老头张嘴闭嘴重复动作的画面。宁王倒吸一口气却迟迟没有叹出来,憋在胸口好久一直堵到胸口疼才开口:“你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不知道穿越的人都有主角光环吗?☆、十二个人其实虞清欢就是顺着丁香楼在场和不在场的人推出来的,她不是什么大神探,更没有什么读心术。就在刚刚和温世言坐在房间里沉默的时候,她脑子里飞快地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撸了一遍,发挥自己超大的想象力以及平时看时常捕捉伏笔的习惯推测出,不管皇帝今天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丁香楼一定和凤峦戏班子有关系——这戏班子是能出入皇宫的戏班子。而华老板的死亡,也把皇帝这次出行的目标暴露无遗。至于周正嘛,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孩子失踪的事儿,早有出事的心理准备只是今天这个时间有点巧合了。“行吧。”宁王听着虞清欢这多发挥脑洞而推测出来的结论不免惊讶,但很快他就收住自己丰富的表情,和他们一同坐在桌上。桌上只有两双筷子,没有他的份。宁王掠过桌上丰富的饭菜掀眼看着对面的世言说:“大理寺今天来的那位梁少卿是太子齐沣的人,信得过。”“关我们什么事儿?”虞清欢故作不懂,但心里明朗得很,当她插话反驳之京兆府尹,当她随口绉说自己安京侯的时候,这事就给摊上了。“丫头啊……”“别套近乎!”清欢对的宁王的态度是真得有点生气,眉心拧得很紧并不待见想试图解释的宁王,“京兆府尹后台再硬,也不敢真把你怎么样,况且你皇兄当时就在你身后的房间里躲着,为什么不站出来?”宁王说是王爷,但从小就玩物丧志没点脾气,对着公公宫女平民百姓基本没什么架子,只有遇上正经事的身后会装模作样。这点虞清欢早摸清了他的脾性,宁王本来就疼屋里这两个后辈又加上温敬秦的关系,他自然不会对着这两个孩子摆王爷的谱。宁王不敢看发脾气的清欢,只能对着没什么脾气一向温和的世言解释:“皇兄有苦衷,他这次出来都是临时决定偷偷出来的,要让人看见,真刺客就会立刻找上门。”“那几个刺客佯装刺杀,是为了把看客都逼走?还是为了让世言有一个表演的机会?八个侍卫加上两个戏班子的人为什么会消失?”世言也听懂半分,舌头垫着牙齿茫然又疑惑地转头望着清欢。宁王都觉得这丫头是不是给他们吃了蛔虫,所以他们想着什么都能猜到。有时候真觉得这丫头过分聪明。“清空丁香楼和替世言铺路的意思都有,至于那十个人,是皇兄的人已经跟着皇兄进宫去了。”宁王知道瞒也瞒不住,长长叹了一声,双手放在的膝盖上摩挲好一会儿,映着跳闪的烛火径自开口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四天前也就是凤峦戏班子出宫的那天,皇帝在卿芳斋召见华老板跟他商量了些事情,中间因着小公主出事就让华老板一人在卿芳斋等着,等回来后皇上把事情给华老板交代清楚后就离开了。但就在今天下午,皇帝突然发现放在卿芳斋的虎符不见了……所以皇帝会带着人来丁香楼想找华老板问清楚情况。“你他……”清欢眼角散着淡淡的讥讽,破口就要他妈的,想起毕竟对面是个王爷又给把后面两个字给咽了回去,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冷意,她突然不想揭穿这个王爷漏洞百出的满嘴谎话,对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一桌子菜恍恍惚惚地问他,“你要我们怎么做?”自然是他们,因为宁王早把温世言也算计进去。他早说过要温世言做官的,她几乎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不久后,皇帝就会下旨封赏世言。温敬秦知道吗?温敬秦和宁王是一伙的吗?他们在计划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这两个“无辜”的孩子算计进去?虞清欢觉着自己还是太嫩了,被这两个老头近乎亲情一般的笑给骗了,包括他们利用自己的复仇心理。她已经被拖进越来越深的漩涡,很可能会在下一秒就丢了性命,这和她本来叱咤风云,复仇虐渣的想法有点不一样。这俩老头甚至都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宁王杵坐在一边,渐渐暗淡眼光里透着些许的明亮,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思考什么问题,他面无表情失了神。清欢问过问题好久,他才干干的开口:“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找到虎符,顺便先把京兆府给端了。”他倏地站起身有些慌乱地往门外走去,清欢侧头余光目送,但在门口的时候宁王又停住脚步,略是担心地回转过身看了眼世言,嘱咐他,“你爹不会有事,万事自己要小心,护着你娘子。”世言反应有点迟钝,听着宁王讲完话也一头雾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桌上的菜已经凉得差不多,他吃了几筷子的宫保鸡丁就放筷子,兀自出门也不知道干啥去。清欢双掌捂住被屋内的烛火映得有些发白的脸,痴痴望着一桌子的菜魂飞九天,等世言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小瓷瓶。他并未说明这瓷瓶是哪来的,只是把药放在床头,又问清欢还吃不吃,清欢摇头后他就开始收拾,他心情本来是不好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