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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汤先生,我们来晚了一步。”汤悦冷笑一声,“谁让你们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那人又恭敬地弯腰鞠躬,“我们听宫先生的命令办事。”汤悦脑海里浮现出宫云清的那张脸,自别墅里那一夜之后,两人还未再见面,虽然偶有通话,但并未聊到什么重要到能让他记在心里的内容。此时,他的心里便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两人接触以来,平心而论,汤悦对宫云清是说不上讨厌的,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和他有肌肤之亲。但即便这人在他面前没有过什么过分举动,他也自然能感觉得出,宫云清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人畜无害,这人在他面前的所作所为,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他从来不去在意,也不想去猜测。他只想把这层关系维持在一个不近不远的程度,肌肤之亲可以有,偶尔的调笑暧昧也可以有,甚至偶尔一起过夜也没关系,但他不想让事情往自己没有办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宫云清做出令他觉得不舒服的事了。汤悦眉头紧蹙着,“…你们走吧,我还有事。”汤悦来到六层,秦焕和另外两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他,立刻眼前一亮,喊道,“小悦。”汤悦走过来,秦焕拉着他给另外两个人介绍,“这位是设计师小石,这位是工程师小庄,这位是我朋友汤悦。”汤悦耐着性子和这两人一一握了手,然后四个人边走边聊,在公司里面转了一圈。大体上的装修工作已经完成了,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完善。这装修风格很合汤悦的心意,既简单,却并不显得过分冷淡。正好是下午茶时间,几个人便一起去了楼下的一间咖啡厅。期间一直是秦焕和另外两个人在聊,汤悦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开口。不大一会儿,那两人便借口有事先行离开,留下秦焕和汤悦面对面坐着。汤悦明显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咖啡都已经酸掉了,他还是没有动一动。秦焕盯着他,“出什么事了?”汤悦摇头。秦焕叹了口气,“我看你脸色差得很。”胸口和腹部隐隐有些痛,汤悦只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似是有一股气郁结在心里。但他不想被秦焕看出什么,便道,“…汤乐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汤乐惧怕汤悦,以往他惹了什么乱子,也从来都是央求秦焕去帮忙。“倒是没有。”结果两人正说着,汤悦的手机便响了,正是汤乐打来的。电话一接通,那边汤乐就讷讷地叫了一声,“哥。”汤悦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哥,我想去找你了,跟你学做事。”汤悦沉默了片刻,道,“…来吧,订明天的机票。”第18章头一次这么干脆利落地得到汤悦的准许,汤乐的声音里不由得带了些兴奋的意味,“好,我明天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话一说出来,倒显出几分乖巧。汤悦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秦焕喝了口咖啡,问他,“汤乐要来?”汤悦嗯了一声,“新公司给他留个位子,最基层的,也不要让他知道这公司是你我开的。”虽说汤悦在外人面前一向混不吝,但秦焕清楚,他对汤乐倒是百分之百真心真意,于是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秦焕刚在上家辞了职,还有些收尾的工作没有完成,便先行离开了。汤悦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这处是包厢,倒是不怕被人打扰。咖啡早已酸掉了,他按铃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一杯。服务员刚刚带上门出去,他的手机就响了。是宫云清打来的。电话一接通,那边就道,“汤悦。”依然是那把沉沉的嗓音。汤悦一张口就带上了七分冷意,“宫先生找我有何事啊?”宫云清语气不变,“你在哪?”汤悦冷笑一声,“我在哪儿你还能不知道?”说完就挂了电话。在私生活中,他向来是按照个人好恶和一时心情来行事。可这次面对宫云清却有些不一样,这人的一言一行总是能轻易地激起他的心绪波动,这种感觉非常地不妙。不大一会儿,宫云清果然找来了。汤悦只冷眼看着窗外,刻意不去看对面坐着的那人。可那人身形高大,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强烈得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汤悦几乎有点心神不宁起来,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转过脸来看向那人,面色不善,张口就要嘲讽,可视线撞上那人晦暗又专注的眼眸,一时间心脏竟像是被那眼神狠狠攥住一般,喉咙里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宫云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有没有受伤?”汤悦冷眼看他,“关你什么事?”“当然关我的事。”汤悦死死盯着他的脸,“你派人去把孙栋打残了?”“嗯。”干脆利落地承认。“你派人跟踪我?”“是在监视孙栋。”汤悦面上显出几分嘲讽,“那还能让他找上我?你的人办事这么差劲?”“这次是我的疏忽。”宫云清并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汤悦盯着他看了片刻,而后意味莫名地笑了,“…其实这件事你并没有错,我反倒应该感谢你派人来救我,不是吗?”宫云清面色不变,“即使不派人来,我相信你自己也能解决,何况,你是我公司的人,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汤悦挑眉,“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那你是在生气什么?”宫云清忽然把话题的矛头指向了他。汤悦闭紧了嘴巴,盯着他的脸,“…你三番两次做这种事,让我很不舒服。”“‘这种事’指的是什么?”既然话说到了这一步,汤悦觉得有必要和眼前这人约法三章。“我被下药那次,还有这次,你应该明白,我并不需要你亲自帮忙,你不觉得这是冒犯吗?”宫云清笑了,“跟你上床不是冒犯,帮你的忙,倒是冒犯了?”“这是我的原则。”宫云清一幅了然的神态,“我知道这是你一贯的作风。”话说到一半,眸色却渐渐变了意味,“你是在害怕什么?”汤悦失笑,“我有什么好怕的。”宫云清的眸色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