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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更加疑惑不解。韩时飞不是说他没资格配车?怎么现在小陈……“让小陈送。”冰块般的嗓音从远处后头传来。林砚恩回头望了男人一眼,然男人仍是维持刚才的动作,神情淡漠依旧,彷佛那几个字他从未说过。“可是……”如鹰眼般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林砚恩的心像是被螫了一下,他连忙掉开眼回避,男人的声音传入耳里:“给你配辆车也好,省得你藉机逃跑或找理由晚归。”在这个屋里,他的身分比下人还不如,根本没有拒绝的馀地,只能乖驯接受男人的命令指示。非常明白这点,林砚恩未再开口拒绝,默然地坐上高级进口车后座,朝公司方向前进。一早来到办公室,坐上位置,突然想到昨晚与韩时飞在办公室内的激情,难为情几乎待不住。昨晚快感下喷洒的脏污似乎已让男人清理干净,桌面上清洁得像是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彷佛一切都只是场噩梦罢了。开启文件档,将资料呈上去前,他做最后一次的校阅与检查,男人接手key入部分完美得找不到任何一丝错误,想起他昨晚快速码字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内心竟佩服起韩时飞来。突然发现,今天自己都心思都放在那残酷的男人身上,林砚恩拍拍面颊,不让自己再去想起他。蓦然,一阵冰凉感贴上左脸颊,林砚恩吓得差点跳起身,他回头,原来是宋平,他露出了笑。“宋大哥,你吓着我了。”“挪,给你,赔罪用的,抱歉昨天没有留下来帮你。”宋平把保特瓶装的无糖绿茶搁放在林砚恩桌上。林砚恩忙着挥手和摇头,“不不,是我自己的错,没有养成随时存档的习惯,你放心,我已经记取教训,下次绝不会再放同样的错了,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嘛。”拿起绿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微笑道:“还有这个,谢谢你,我不客气收下罗。”“哈,你这小子,心态倒挺不错,我欣赏。”他爽朗地摸着林砚恩的头发。林砚恩旋开瓶盖,仰头喝了口,微笑回应。“文件都弄完了?”“嗯。”他点下了头。“不错不错,效率很好。”林砚恩眼里闪过尴尬,其实他仅完成百分之四十,后来的部分全是韩时飞帮忙才得以如期完成,且似乎才耗费半小时,当中更不曾出现一丝错误,林砚恩这才明白为何父亲与姊姊当初会大力赞赏韩时飞,他的能力与才处果真不容小觑。宋平和他聊了一下子后,才回到自己位置上。林砚恩将文件列印出来,再以卷宗夹上,手里抱着大伙丢给他的卷宗忙着跑各单位送资料。一个早上就在马不停蹄的忙碌状态下过去。十二点一到,每个人都停下手边工作,忙着下楼用餐,一会儿时间,吵杂的秘书处顿时安静。林砚恩在位置上休息了会儿,而对面的宋平埋头忙着。半小时过去,宋平似乎是忙完手边的工作,伸伸懒腰。“小恩,你饿不饿?一起下去吃饭怎么样?”“好啊!”他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两人边聊边走到电梯处,当电梯门开启的那瞬间,林砚恩惊得差点丢下宋平落荒而跑。如同昨天中午场景,男人身形笔挺颀长地伫立于角落。脚步僵持在原地,动也动不了。“小恩,在发什么呆?快进来啊,别让浪费总裁的宝贵时间。”林砚恩拒绝不了宋平的好意催促,硬着头皮走进电梯内,这次他记取教训,拉近与宋平的距离并站在他身侧,就怕又被男人拉到后头,恶意狎戏。然而身后男人的视线实在太过锐利,后背感到一阵刺痛,他战战兢兢,半点大气也不敢多喘。“小恩,今天要去外头用餐还是在员工餐厅解决?”“……都行。”他垂下眼眸,轻声回答。他的怪异引起宋平的注意,宋平瞥眼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像是在恐惧什么似的,全身微微抖动,突然间,在林砚恩白皙的脖颈处瞄见几抹绯色,他笑说:“小恩,你的脖子被蚊子咬了好几个红点呢,我那里有止痒药膏,等等拿给你擦。”蚊子?林砚恩随即意会,赶紧用手遮住脖子,露出尴尬且不自在的表情,“没、没关系,反正也不太痒……”自然不会发痒,因为烙下这些红点的可不是蚊子,而是……林砚恩不敢多瞧后方一眼,在内心祈祷韩时飞没听见宋平的话。“那怎么行,让我瞧瞧有没有肿起来,万一被毒性强了点的蚊子叮咬而不做处置的话,后果可是不容小觑。”说着说着,宋平便靠了过来,拉下遮掩的手掌,作势打量。林砚恩吓得后退一步,就怕被宋平看出端倪,又往脖颈按去,“宋大哥,真、真不用……”“没关系啦。”就在一阵拉扯下,电梯总算来到一楼。男人走出电梯口在经过林砚恩身旁时,不着痕迹地在他耳边发出细微得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下午一点半,到总裁室找我。”林砚恩霎时身子僵硬,恐惧如潮水般一下子袭上。“小恩,发呆什么,还不快走,我肚子饿死了。”宋平似乎未察觉到男人与林砚恩的来往,推了动也不动的林砚恩几下,示意他迈步走出电梯。这顿午饭,林砚恩食不下咽,吃没几口便搁下筷子。一想到方才韩时飞丢下的命令,肚子便一阵一阵地痉挛作痛着。待续报复计划23坐立难安地挨到约定时间,对于接下来所要面临的事感到悸惧,虽极不愿意前往,但男人的残忍手段他是再清楚不过,万一他没付约的话,接下来的惩罚报复决非他所能想像。找了个要递送资料的藉口,林砚恩离开秘书处。电梯内的数字一路往上攀爬来到“二十”数字。站在总裁室外,以高级桧木订制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抬起发颤的手,轻敲了几下。“进来。”男人冰冷的嗓音随即从里头透了出来。推开门,而后将木门紧闭阖上,他一步又一步地缓慢靠近正低头批阅文件的男人,最后在距离男人约两公尺处前站定。“……我来了。”男人头也没抬。“你迟到了五分钟。”“……对不起。”他垂眼。韩时飞抬起头,犹如寒冰般的眸子投射过来,薄唇轻启,嘲讽道:“真没想到,你勾搭男人的技巧还挺行的嘛。”林砚恩猛然抬头,瞪向韩时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冷哼一声,“难道我有说错吗?”“我听不明白。”声音冷硬。韩时飞没说话,黑眸凌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