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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上,艰难地写下两个字“求”“你”,就这两个字,似是已经用尽他的全力,他拼命喘息着,颤抖着,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冷湖,似在哀求。冷湖颤声道:“你要我做什么?”宇文灼像是终于积蓄了一点力气,手指上的血已经慢慢地有些凝固的迹象了,他再度用力再下有些残缺的两个字:“杀”“我”!冷湖定定地凝视着宇文灼,过了许久,惨然道:“你说得对,这样结束了,也好!”他慢慢地举起短剑,这就是当时候,当他逃离落日牧场时欲自行了断的那把匕首,慢慢地向着宇文灼的心口,一寸寸地慢慢落下。宇文灼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一种终于尘埃落定的平静。32冷湖定定地凝视着宇文灼,过了许久,惨然道:“你说得对,这样结束了,也好!”他慢慢地举起短剑,这就是当时候,当他逃离落日牧场时欲自行了断的那把匕首,慢慢地向着宇文灼的心口,一寸寸地慢慢落下。宇文灼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一种终于尘埃落定的平静。冷湖颤抖着手,匕首已经接近了宇文灼的心口,刀尖在宇文灼的胸膛上轻轻一颤,一滴血冒了出来,宇文灼的眉头微微一皱。冷湖头上冷汗直冒,看着那一滴血,慢慢凝结在宇文灼的心口位置。忽然间他大叫一声,将那匕首用尽全力扔了出去:“不——”他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全身颤抖着,近乎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来结束这一切,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他紧紧地抱住宇文灼,泪流满面。一动不动的宇文灼,悄悄地流下两行眼泪,他的右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又紧紧地抓住了冷湖。无穷的黑夜,无穷的绝望,明知道这紧紧拥抱住的,抓紧了的是一份痛彻心底的悲哀。彼此这样紧紧抓着,只会相互折磨,一起堕入无尽的深渊。不是不想挥剑斩断这份情缘,不是不想逃开,可是谁都不想放开对方,谁都没有力量,让自己动手结束这一切。所以冷湖明明可以一刀杀了宇文灼,却一定要他的口中先说出“不爱”这两个字,因为他已经没有勇气自己斩断;所以宇文灼宁可忍受痛苦,也无法说出“不爱”这两个字。相思已经刻骨,他们已经没有力量自己解开这个结了。无穷的寂静中,忽然——院外响起了敲门声。这样的山中,这样的深夜,谁会来敲门?冷湖慢慢地放下宇文灼,此刻的宇文灼赤裸裸地不着片缕,全身肿胀着,伤口不断地渗着黄水,这个样子实在不能让人见到。将细白布先行铺上,然后盖衣被子,冷湖锁了房门,去打开大门。门外一声马嘶,一个白衣女子牵着马站在门外,美丽得象是月亮中走出来的仙子。冷湖淡淡地道:“姑娘有何见教?”那白衣女子眉毛一挑:“有何见解,我来抓马贼,抢我马的马贼!”冷湖怔住了:“你——白天是你。”白衣女瞪着他说:“你还真当没事人一样,把我踢下马抢走了的马又把马给扔了,全不想我一个孤身女子在山中又是晚上会遇上危险。好了,现在受害人上门,你打算怎么赔我?”冷湖暗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你是怎么找来的?”白衣女把手中的马绳扔给他:“你忘了一句话——老马识途。”冷湖脸一红,他一到家就将马给扔了,谁知道马会跑回主人身边,居然还会将主人带到这里来,但是此时的他挂念着宇文灼,无心理会:“那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吧!”白衣女上上下下地看着他,看得冷湖心中发毛:“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白衣女慢慢地道:“你不象是那种小毛贼,是什么事让你非得赶得这么急?我现在,就要见那个让你惊惶失措的原因。”说着,她不理会冷湖,就要向内行去。冷湖一急,忙上前拦住了她:“不许进去?”那白衣女子一双妙目,在冷湖身上一流转,冷湖忽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这女子看穿了似的,心中一凌,退后半步。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不——许——,你可知道普天之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我燕殊!”冷湖大惊:“燕姝,你是妖女燕姝?月重华的情人燕姝?”妖女燕姝,本是风月玉真观的一名小道姑。十三岁时,与其师父的情人武林第一风流浪子玉瑶光私奔,玉瑶光仍是四处沾花惹蝶。五年后,燕姝离开了玉瑶光,玉瑶光遭此打击,一代名公子竟在白马寺出家为僧,法号无相。三个月后,燕殊来到白马寺,但她却不是为了玉瑶光而去,而是冲着无相的师兄,佛门第一奇僧无为而去。从小出家,戒律森严的无为竟会被燕殊所勾引而离寺私奔,令佛门上下大怒,告到朝廷。燕殊不但不逃,反而闯宫直见皇帝,皇帝竟为其所吸引,留在后宫。不久,皇帝发动宫变将执政三十年的首相下狱,独掌朝政,好奇的燕殊入狱一看这执掌了王朝数十年的首相是什么样子,谁知竟会喜欢上齐相国,自愿留在狱中一年相伴,皇帝气冲斗牛,竟是无可奈何。一年之后,月重华劫狱,带走燕殊。谁知道这个传奇中的人物,今夜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为何而来,真是只是这匹马将她带到这里,还是——她冲着宇文灼而来?33那白衣女子一双妙目,在冷湖身上一流转,冷湖忽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这女子看穿了似的,心中一凌,退后半步。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不——许——,你可知道普天之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我燕殊!”冷湖大惊:“燕姝,你是妖女燕姝?月重华的情人燕姝?”谁知道这个传奇中的人物,今夜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为何而来,真的只是这匹马将她带到这里,还是——她冲着宇文灼而来?冷湖的脸色变了,看见燕殊往里走去,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影,想起她的种种传说,忽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燕殊,如果你是燕殊的话,我问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怎么办?”燕殊缓缓地回头,仪态优美:“我这一生,爱上的都是不该爱的人。”她走回冷湖的面前:“没有怎么办,爱了就爱了。爱情时必然有痛苦,但是你从中得到的快乐和痛苦是成正比的。你这样拒绝爱情,未必就能避免痛苦,何苦来呢?”冷湖大吃一惊,退后一大步,冷汗已经流下:“你、你怎么知道我……”忽然醒悟:“姑娘,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燕殊微微一笑,伸出玉手轻抚着他那美丽的脸庞:“你的心事,都写在你的脸上,你的眼睛,都在诉说你的历程,同样经历过爱情的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