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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能性最大。”易雄天微微颔首,脸上的神色不太好,显然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被列入怀疑对象,可此时他又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以证明其子的清白。他深吸一口气,稍作调整,转了话茬,“如今他们越发嚣张,既已毁了明耀派,杀了老夫,同时又把罗刹教推上了风口浪尖,借此势头,他们必会在近期又有动作。只怕,这次他们不能再藏头露尾了。”白幻寅含笑点头,“没错,现开封百姓已被蛊惑,一心想为盟主复仇,然群龙无首,谁来带领这批没头苍蝇走向成功呢?”“哈哈。”易雄天痛快一笑,眼中充满凶狠,“这出头之人必有号召力,能拢落人心,没点实力是做不了的。”白幻寅为易雄天斟了一杯茶,又自行举起茶杯,敬易雄天,“再过几日,一切将水落石出,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狐狸露出尾巴。来,易掌门,白某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祝我们首次合作愉快!”易雄天端起茶杯,豪气地与白幻寅干了,饮毕,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把茶杯扔在地上,旋即仰天长笑,一副胜利在握,天下唯我独尊之势。我不禁后背发凉,脑子闪过幕后黑手被易雄天□□成渣的无数画面,这……当真是精彩。“可以吃饭了吗?”曲灵眼巴巴望着一桌食物,口水挂在嘴角,“我快饿死了。”白幻寅收起笑容,礼貌性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易掌门,请用。”易雄天方拿起筷子,曲灵已一头扎进了饭盆里,狂风卷落叶般开始扫盘。我尴尬地笑了笑,向易雄天表示了歉意,所幸他只愣了一秒,便恢复常态,动了动筷子,底气十足道:“吃!”席间,易雄天难得放下架子,与我们分享自己的过往,说起如何勤练武功,从一名资质甚差的小跟班成长为当今盟主,果然,古人说得好,坚持就是胜利,易雄天就是最好的例子。裘空听完后咂巴咂巴嘴,挺起胸膛信心满满道:“如此看来,俺将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了。”我白了裘空一眼,“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易掌门不是说了吗?底子差不要紧,只要肯练,没啥是做不到的,况且……俺应该比当年的易掌门强吧?”一边说着,他抬眼瞄了一眼易雄天,嘿嘿傻笑两声。易雄天正儿八经地点点头,“恩,确有可能。”一顿饭下来,我们都没吃多少,话说太多,被曲灵钻了空子,我们意犹未尽,她倒好,挺着个大肚子,异常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掏牙齿。易雄天无奈地笑称曲灵简直就是个活宝,虽不识大体,没有教养,可实在无法让人讨厌。受此赞赏,曲灵自然两眼放光,立马飞扑到易雄天怀里撒娇,一口一个“易爷爷”叫得很是亲切。现暂无行动目标和行动方向,我们便在客栈安住下来。经过仔细调理和营养补给,白幻寅和易雄天的身体有了很大起色,而我也每日去医馆敷药换药,顺便打探消息,几日来日子过得倒还安逸,身子也越来越有力气,熄了灯,爬上床,把白幻寅按在身下完全不是问题。裘空住我们隔壁,每日早晨醒来总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他满脸怨念地看着我俩,怒骂我们就是□□。我搂着白幻寅,春光灿烂,反驳道:“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裘空一膈,心酸无比地关起房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曲灵自从喊上易爷爷以后就无法自拔地粘上了他,说来也奇怪,一向严肃慎重的易雄天居然真如爷爷爱护孙女一般和曲灵搅和上了,后来左隐醒了,经过曲灵一推介,也立马粘上了易雄天,易雄天登时如沐春风,成天带着两孙子吃喝玩乐,很快便走出了家败亡,女儿卒的阴霾。有一日,曲灵和左隐瞒着易雄天回了一趟明耀派,他们拼尽全力找回了易绒雪的衣服残渣和一具疑似是易绒雪的尸骨,并在后山悄悄修了一座坟,以祭拜她。当他们把易雄天领到坟前时,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登时泪流满面,怀抱着曲灵和左隐,跪在女儿的墓碑前泣不成声。大约过了半月,我们收到了项麒的来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和他本人一样,只有短短几字,“人已救出,十日后汇合”。我抬着信纸看了又看,心底涌出欣喜,我连忙奔到白幻寅面前,手舞足蹈,激动不已,“没事!没事!遗风和惠生没事!!哈哈哈,真是个好消息!!我要马上告诉易掌门去!”说罢,我也不理白幻寅,一溜烟跑去了易雄天的房里,他正和曲灵左隐讲故事,见我进来,面有愠色,我连忙把手里的信纸交给他,他接过去,双手微微颤抖,许久,他仰起头,微微舒了一口气,像是解脱。信中说十日后汇合,我们估摸着从信寄来此地至少也用了七日,那么大约再过三日便可与他们相见。经历了那么多,我竟异常怀念当初与柳氏兄弟的点滴,甚至还有点想念项麒那张面瘫脸,不知这次紫胭是否会来,但若带着紫染来就万万不可了,那姑娘实在讨厌,不过……小爷我如今度量大了,你要来就来吧,我可赏块儿地给你睡觉,哈哈哈。于我们而言,这封信就是福音。我们开始欢天喜地准备与他们汇合,从洗澡换衣到预定饭席再到整理房间,考虑到柳氏兄弟落入项麟手中快有两月之久,应是备受折磨,我们又约了大夫,随时候诊。然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只差一日,我们翘首以盼之时,开封城里传出了消息:黄启卫受百姓之托,即刻启程讨伐罗刹教!果然!是黄启卫那老头干得好事!☆、107.潜伏易雄天愤怒地一拍桌子,桌上茶水摇晃,洒了一片水花,“以正义之名行天谴之事,罪不可恕!老夫定不会让此贼人为所欲为!”我扯着白幻寅衣服,瞬间化身小媳妇模样,“怎么办?他若杀去罗刹教,那岂不完了?”曲灵和左隐豪言壮志道:“走!我们去和他拼命!我就不信那个老不死的能耐何得了我们!”裘空:“这不找死吗?!这回俺真不去了!谁也别逼俺!”白幻寅在房内来回踱步,一张漂亮的脸蛋都快拧巴成抹布了,显然他一时也无所适从。他右手杵着额头,低垂脑袋,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我们听,“他们时间挑得太好,项麒刚刚离开,他们就杀过去了。若紫胭留在教内还好,倘若她跟着一道出来,教内根本无人是他们的对手。如今罗刹教才有初步恢复,新招的弟子均手无缚鸡之力,这样下去,恐怕要重明耀派覆辙……”“那可怎么办?”一遇大事,我的脑子就不会转,十足像个傻子。易雄天当机立断,“和他们拼了!”“明天项麒就来了,不如我们先与他们汇合?”我提议道。“不行。”白幻寅显然是站在易雄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