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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子地方小,两人只能挤在一处。“褚哥哥早些回去歇着吧,你今天肯定是累了。”若素合上书册,很想沐浴睡觉。清媚的眉眼染上了稍许疲色,水眸显得迷离且柔和。褚辰拿过若素手里的书,随意翻了几页,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想清楚,既然医书是若素假造的,她怎么就能记住哪里改动过,哪里又是错的呢?“我不累,素素...记性如此好,竟记不得那天的事。”褚辰唇角挂着一丝奇怪的笑。若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不过是比旁人刻苦罢了,看的多了,便就记得多了,可你说的是哪天的事?”褚辰揉了揉眉心:“今天听甄童说,那日去客栈夜袭,给你我下了催情药,可有此事?”若素看似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指这件事,我们服用过百花玉露丸,次药可解百毒,你我自是无事。怎么?褚哥哥觉得哪里不舒服?过了这些天了,就算有余毒未清,也不太可能呀,况且我倒是无事。”言下之意,那你应该无恙。褚辰眸光流转,声音磁性且好听:“你确定百花玉露丸可解百毒?可有意外发生?比方说服用过解药后,要多一阵子才能彻底解毒。”若素又糊涂了:“所以呢?褚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饶是聪慧如她,也听不明白呢?褚辰不想再绕弯子了:“素素,我今晚...不想离开。”他看着她,眸光仿佛能将她灼烧了,融化了。“你我...还未成亲。”烛火恍惚,若素红了脸。褚辰轻笑,嗓音低沉,在若素的心上不断敲击:“呵呵...我知,不过是抱着你睡,不会干什么。你也知道,我所练就的功夫,越是能抵抗诱惑,越是能提升功力,眼下时局不定,今日外出查探,发现金陵卧虎藏龙,我总得...防患于未然。况且,也只有你有诱惑我的本事,旁的女子脱光了,对我而言,也没有丝毫作用。”他是说想‘借’她来练功?!若素有些为难:“这个理由真的合理么?”褚辰拉着她的手,在唇边挨着每根手指亲了亲:“当然合理。”半个时辰后,褚辰沐浴好,先上了榻,若素这才去净房匆匆洗了澡,待她穿了中衣出来时,见褚辰已经阖眸,他身上只穿了雪白色开领中衣,胸口微微开着,露出了结实的肌理。若素小心翼翼爬上了榻,单独裹了被子准备睡觉,却被褚辰一把搂进了他的被窝,紧接着耳边传来温热,酥麻的触感:“要这样,效果才更好,难为素素为大局着想牺牲了一下色相。”这叫什么话?若素气急,突然后悔了今天的决定,实在是荒唐至极。她在褚辰的眼神‘色/诱’下,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别动!就这样睡吧。”他紧紧搂着她,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他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说来也怪,若素被困在他怀里很快就睡意来袭,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若素醒来时精神特别好,她四周一看,褚辰早就不在了。巧云神色焦虑的过来伺候着,给若素穿衣时,偷偷看了一眼她手臂的守宫砂,见那处艳红完好无损,她才松了口气。-----------晌午,墨殇抱着一只大西瓜过来,这个时节已经见不到瓜果了,再过阵子便要开始霜降。若素正在梧桐树下的秋千上看书,见墨殇低垂着敛眸站在她几步远处,双手奉上了西瓜,这个姿势实在好笑,她问:“哪里来的西瓜?你们主子早上出去之后,到现在还没回来么?”墨殇不会说话,以前会几个鞑子的字,跟了褚辰后,倒是学了汉字,他一手抱好西瓜,一手拿着长剑在地上画着:“主子晚些回府,西瓜是主子叫人送回来的,说是入秋吃瓜可以落体内赃物。”长剑微顿,他又写了句:“属下听闻,金陵有入秋吃瓜的习俗。”若素让巧云把小玉珠领了过来,让墨殇切了西瓜,给府上的丫鬟们都分了些,还留个几块给褚辰。若素见墨殇并没有吃瓜,他就只会站在不动,盯着地面看,若素以为他是不喜有人靠近,便打发他去前院守门。谁料,不到一个时辰,墨殇又垂着头过来了,这会手里捧着一本大红色拜帖,上面写着四个鎏金大字‘秦淮夜宴’,落款是应天府府尹葛大人。应天府也就是金陵,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时,起先便是定都应天,后将应天改为金陵,时人习惯称此地为金陵府。若素打开拜帖,里头除了邀请褚辰,竟还写了甄氏传人白若素的名讳!葛大人是以甄氏的名义请了她,而非白家小姐,顶着甄家的名义,她是非去不可。若素想了想,对墨殇吩咐道:“去将此事通知你们主子一声。”她在想,应天府府尹专掌府事,眼线发达,他既然能邀请褚辰与自己,那同是来自京城的文天佑,自然免不得。文天佑必定会赴宴,如此.....若素思量着是否要走这一趟。半生迷糊说晚安啦,姑娘们.......祝好梦,千万别梦见褚辰,他会拉着人练功的!!!第250章秦淮遗珠1晌午过后,褚辰便回到府邸。他不爱吃瓜果,若素眼神热切,日理万机的太傅大人只能屈尊啃了一片西瓜,这样水润的东西,他竟然一滴瓜汁也没落下。若素眼馋的看着他,这吃相真是太好看了,平白刺激了她的食欲,遂也吃了一片瓜。可她没那么幸运,水中带红的瓜汁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划过脖颈处,沾湿了雪白色中衣领。褚辰眉头一皱:“多大人了,吃慢点,无人会同你抢!”若素很冤枉,不是所有人都像褚辰一样风度卓然,任何时候都是一派泰山刚稳,她就是个普通女儿家,甚至还不及深闺女子稳重贤惠。“宴席之事,你怎么看?朝中皆知你同我来金陵参加比试,想必应天府府尹也早就有耳闻,他迟早会来邀约。”若素干脆不吃了。褚辰从广袖中取了锦帕,给她擦了擦嘴,心绪很容易被她牵动,虽说有益练功,可真怕长此以往,难免会物极其反。他上辈子也未娶妻,两世为人,却从未经历过知敦/伦之事,也不知长期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了那处......他一向自信,这会子,竟莫名担心。目光从那张微启的红唇移开,他不动声色捏起了若素的医书,无意识的翻阅:“葛大人所邀之人,并非仅你我二人,这次参家药王大赛的几个名门世家也在其列,其外,文天佑怎会放过同你见面的机会。”他这话分明带着不悦。若素也不想狡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