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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则是以为江若愚还不知道,偷偷乐了好几天。日子就在你瞒我瞒中到了十二月,大学生双人舞大赛也如期而至。两人顺利从初赛中脱颖而出,进入了决赛。同时进入决赛的还有沐珈与叶综,任苒与付临树。决赛那天下午,江若愚带着表演服早早来到了化妆室。她进门时里面已经坐了两三个人。江若愚都有点印象,似乎都是些学弟学妹。把衣服放在储物柜里之后,她随便找了个化妆师,便开始化起了厚重的舞台妆。她刚上完妆,扑了点儿亮粉,陆屿便推门进来了。江若愚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回头看了过去。陆屿是第二回见她妆容如此精致。上回是她在舞台上,他在台下,远远看去,美丽得不似真人。这回近看之下,也是完美得近乎无暇。“过来坐,我找化妆师给你打底。”江若愚招呼着,倒是似乎真的忘记了那回事儿。陆屿方醒:“这个,我也要抹?”他指着那一盒子化妆品,眉头紧紧皱起。江若愚见他一脸不愿,于是解释:“决赛不像初赛,初赛只是一分钟展示,而且评委只是看我们的形体与大致的舞蹈编排。到了决赛,看的就不仅只是舞蹈本身了,还有舞台感染力、音乐、服装、妆容等等所有的细节都是算进评比项目的。”陆屿当然知道舞台妆的重要性,不过……如果可以借此亲近她,何乐不为?他继续腆着脸说:“那你帮我,好不好?”江若愚看了看已经走过来的化妆师:“这个……不太好吧。我也不怎么会。”陆屿却已经把脸凑了过去:“没事,底子好,你随便来。”化妆师倒是隔着距离就感受到了他们两人对单身狗的伤害,于是耸了耸肩,表示没自己的事就走了。江若愚无奈拿起粉扑,往他脸上招呼。“这个东西,是刚才给你用过的那个?”他看了看,有点犹豫。得到江若愚肯定的答案之后,陆屿一点儿也不犹豫了:“开始吧!”时间还早,江若愚一点一点细细地帮他扑着粉。皮肤真是好啊,她都想掐一把了。等化完底妆,江若愚觉得自己无从下手了。他的睫毛本就又长又卷,眉形也是好得根本不用修饰。她只能挑着给他打点阴影,用指腹轻轻地抹在他的上眼皮。她的动作轻柔,陆屿闭着眼睛,那种轻轻痒痒的感觉就更明显了。他们又靠得近,呼吸时的气息都横扑在彼此的脸上。这一切都让陆屿心神……荡漾。江若愚最后想了想,还是给他画上了眼线,细细长长的一条,尾梢微微上扬。“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他蓦然睁开双眼,江若愚下意识退了一步。原本阳光岑气的大男孩,此刻看起来却是魅惑十足。打过阴影之后,五官更加立深邃,眼角微微上扬,若是气场全开,江若愚也没这自信能招架得住。陆屿被她探究的眼神看得顿时没了自信:“学姐……底子再好也经不起乱涂乱抹。你是不是发挥得太随性了?”江若愚笑了,递给了他镜子:“你看,怎么样?”好娘……他心里吐槽,不过还不算太丑,于是抬头:“挺好。挺好。”江若愚越看越满意,旁边小隔间里却传来了一阵惊呼声。江若愚还没走近,就看到一个大一的学妹正蹲在地上看着自己被颜料染得脏兮兮的表演服哭。江若愚心里一顿,立刻上前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果然。雪白的裙子,已经是墨迹斑斑。江若愚转过身,看着已经跟上了的陆屿,摇了摇头。陆屿倒是冷静,问了句:“有监控能查明是谁做的吗?”出了这档子事,后台负责人已经被叫了过来。“因为怕有女生在这里换衣服,所以……没有设置摄像头。”负责人询问过后,才回答。看来是无法直接找出嫌疑人了。那么,首要解决的就是服装问题了。围观的人里,只有少部分是表示可惜同情的,大部分则是幸灾乐祸。谁让你们那么早就把衣服放柜子里呢?放了还不锁,现在衣服被别人毁了,怪谁?自找的呗。沐珈姗姗来迟,问清楚了情况后走上前大大方方说:“我家里还有几套我以前上台表演时穿过的裙子。我看我们三人体型都差不多,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人送过来。我家近,时间还是来得及的。”那个蹲在地上哭的女生听了之后站了起来抱住了沐珈:“学姐,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沐珈有些尴尬地抱住这个学妹,然后轻声低语地安慰着她。江若愚却是左右翻转端详了自己的裙子半天,然后听到沐珈说的话后,毫不犹豫选择了拒绝。不是因为不喜欢沐珈这个人,只是因为对于这条裙子,她有了新的灵感。所以无视所有人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担忧或者可惜以及他们内心的各种鬼胎,江若愚径直走向陆屿:“恐怕你要去卸妆了。我们从头再来过啦。”陆屿疑惑:“不行的话,我安排人再送一套衣服过来也是可以的。”她摇头:“没有什么不行的。你先找人帮你卸妆,我处理一下衣服之后马上过来。”她说完就抱着衣服,急匆匆地出了门,去找一位认识的美术专业的学妹。正好那位学妹有空,便帮她按照她说的,开始在衣服上涂鸦。她也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现实对衣料进行大搞阔斧地裁剪,然后又开始随意拼接、缝补。不出一个钟头,她这一套“难民服”,就已经搞定了。学妹小希帮着和她一起用吹风机吹干颜料,心里却是没把握极了:“学姐,我这样乱涂乱画的,可以吗?”江若愚眼里带着笑意:“简直就是艺术品,完美。”而当江若愚把那一套衣服呈现给陆屿看的时候,一旁就有女生惊讶:“学姐,就算衣服毁了,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陆屿却是很快联想到他们所跳的舞蹈的歌曲,。克罗地亚,在二十年前仍饱受着战火,那里战火纷飞,难民遍地,妻离子散。他们演绎的是战乱时候的爱情,这样穿,才正合适。江若愚看完周围的或幸灾或乐祸或可惜的各种百态后,一对上陆屿的“我懂你”的的神情心情便是格外舒畅,看着他的眼睛,就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了几分。“你明白了,对不对?”他点点头。“果然是我的舞伴。我没挑错人。”她说着走到他身后,“坐下,接下来要给你画个全身妆了,而且会把你化得很狼狈,介意吗?”“你也会这样吗?”她哼了声,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