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真面目？

    「你怎么怪怪的阿？」

    週一已经够鬱闷了，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试图想要刻意忽略，却被王艾玛的穷追不捨干扰，提醒我昨晚ryan的异样。

    而且早上开会又不顺，一堆活动和企划案等着我要修改处理，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可以休息的时间，又被王艾玛的喋喋不休扰乱了思绪，所以我一脸疲惫的看着她，思考着应该要怎么跟她开口比较不突兀。

    「你…有觉得ryan最近哪里不对？」我坐在员工休息室里，然后压低自己的声音询问，表情有点紧张看着王艾玛。

    王艾玛马上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先左顾右盼观察四周围的环境，之后就拉着我的手，强迫我离开还未坐热的椅子，然后急急忙忙的走到大楼的楼梯间。

    「欸，他该不会真的跟你告白了吧？」王艾玛皱着眉头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反应，但双眼因为吃惊直觉性的放大，「你…你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的口气变得很激动，但又怕隔墙有耳，我强迫自己恢復冷静，然后紧紧抓着王艾玛的手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阿？你知道昨天差点害死我。」

    「齁！这男的真的很沉不住气耶！」王艾玛翻了一个大白眼，「我很早就知道了，但我就一直觉得你会跟瞿霖復合阿，哪知道那个姓汪的动作那么快。」

    「不管怎样，我自己现在看到ryan都觉得彆扭…而且…」我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是应该要跟他说清楚。」

    「欸欸…到嘴的鸭rou你还想让他飞走喔？而且ryan也很可口阿，干嘛不试试看？」王艾玛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也很无奈。

    「我又不是你，而且…」

    「而且你不喜欢年纪比你小的，我知道～」

    「我已经有汪劲承了，假如你私下有和ryan碰面的话，就稍微帮我跟他说一下吧…另外…以后我们出来聚会，就少约他了吧。」我说。

    王艾玛点点头，然后我们两个若无其事的离开楼梯间，我将思绪拉回等等的下午开会会议上，暂时将昨晚的混乱放在一旁，期盼下午的工作能够让我好过一点。

    ※※※

    「可是这次的主视觉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汪劲承打断。

    「我知道，我也知道平面物都开始校稿了，但上面的意思是需要再修改，不够对味。」

    汪劲承的口吻毫无温度的宣布这个噩耗，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期望能让我冷静一些，但心里面开始酝酿了热度，只想要一次爆发出来。

    「我不认同，这些image是已经有受到各方主管认可的，除了设计部工作时程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我们部门也是…我们的活动已经在通路开始run了，改了对这次的宣传不见得是好事。」

    我带着有点激动的口吻，试着说服眼前的汪劲承，然后再看向坐在对面的ryan，只见他双眼下垂，右手不断的转的原子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前的空白笔记本。

    这时候我希望ryan能为他自己争取一些什么，但似乎他选择放弃。

    各部门大家面面相覷，没人想要针对刚刚汪劲承提案做出反驳，坐在我旁边的王艾玛试着在桌底下踢了我好几脚，似乎暗示我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但上面的意思就是这样，设计部有什么意见吗？」

    汪劲承将视线看向ryan和他部门主管，只见设计部主管看了ryan一眼，「我会再请ryan帮忙修改，这次主要担当是他，但会製造额外的预算…」

    「那就是控制预算。」汪劲承冷冷的说，并看向ryan，「还有问题吗？」

    在场的人都没有提出其他的反驳，我突然有点了解到一些事情，然后看向汪劲承，「总监，这件事可不可以再缓缓？我们既然部分活动已经开始了，要不要看看市场反应再说？」

    「那假如不好呢？」

    「我辞职。」

    我看见汪劲承额头微微的浮出青筋，似乎对我这个提议非常的不悦，但他刻意将自己的怒气忍住，然后维持正常的口吻，「我会再和上级争取看看，不管怎样，请不要用这种方式威胁你的主管。」

    「我只是就事论事。」正当我还要讲下去时，王艾玛狠狠的拉了我的袖子，然后用眼神示意叫我不要再说了。

    现场静默了几秒鐘，我似乎看见ryan抬起头来，然后露出他那一抹无害的微笑，「没事的，总监，我会再做修改的，也让white部门好做事。」

    我听见汪劲承提出未来主视觉要修改的方向，对我来说那并不算是修改了，而是全部翻盘，我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企划案，然后期待汪劲承能大发慈悲收回刚刚所下的指令，但当他宣布散会时，我知道这个「修改案」已经成为定局了。

    我听见大家开始收拾桌上的笔记和文件，然后都没说话默默走出会议室，我能预测刚刚我和汪劲承的对话，应该又会成为办公室茶馀饭后的话题。

    ryan站起身来，他拿起还没喝完的黑咖啡，然后轻松的叫了我一下，「hey！white，没那么严重，笑一个吧。」说完，ryan边喝咖啡边离开我的视线。

    我看见汪劲承面无表情盯着ryan的背影，而他的表情是我从未看过的冷漠，似乎被ryan刚刚的举动给惹怒了。

    王艾玛轻轻在我耳边说，「我先出去了」，然后落荒而逃离开会议室。而我站起来走到汪劲承旁边，「你是公器私用吗？」

    汪劲承依旧坐在椅子上，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刚刚太针对ryan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汪劲承冷笑一声，然后抬头看我，「我说过了，那是上级的意思。」

    「上级只在乎业绩，设计他们不懂，除非是你去影响他们的。」

    我的表情透露出对汪劲承的失望，眼眶因为情绪激动而有泪水，我期待汪劲承能回应我一些比较理性的话，但他依旧维持他那冷漠的神情，「我是你的主管，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谈事情。」汪劲承说完，将文件全部丢在桌上，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会议室，转身就走进去自己的办公室。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流了出来，其实我知道汪劲承的想法，但我却无能为力去改变，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出了洋相，刚刚那些衝突到底代表什么？我的生活和工作，似乎转变的让我不太适应。

    我突然有点怀念过去的自己，那个什么都不认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