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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消肿化瘀的。”他略略往她手上一瞥,“你手腕不是磕到了。”从悦略感惊讶,他竟然注意到了。“算了。”见她默然,江也抿了抿唇,干脆从袋子里拿出药膏,当场拆开。“干什么……?”从悦发愣间,手被他拿起,衣袖撸上去,完整露出整截手腕。江也手指沾取药膏,轻轻给她涂抹。从悦试着用力,挣不开。“别动。”他皱眉,视线专注于她的手腕。夜风寒凉,他的指腹温热粗糙,路灯下所有东西都平添了几分暖意。药膏抹完一遍,江也忽然说:“对不起。”从悦抬眸,视线扫过他的脸,暗暗在心内叹气,“我说的那些也有不对……就当扯平了。”他抿住唇瓣,指腹将她手腕上的药膏抹得更匀更淡。“对不起。”“……嗯?”她不知道他为何又说一遍,“你刚刚不是讲过一遍。”“这一遍不是。”“什么?”江也看向她的眼睛,不曾退却:“第二遍是为了别的事。”从悦愣愣看着他。“你说我烦,我已经躲得远远的,躲到了六角亭里,结果你又来了。”从悦下意识想提林禧的名字,被他截断话头,“是你自己找来的,这回想赶我没门。”“虽然你嫌我烦,但是——”江也垂了垂眼,他向来高高在上,这一刻声音里竟然有些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对不起,我还是想追你。”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对不起出现的频率有点高。☆、比如我从悦拎着江也送来的那袋药膏上楼,每一步都走得稍显犹疑。江也没走,站在原地看她。一回头,就能看到正门前路灯下他的身影,这段距离明明足够长,从悦却觉得他的视线,强烈到仿佛他就在她身后一般。回到宿舍,和舍友打了盛招呼,从悦愣愣出神,在屋里站住脚。药膏成分中有薄荷,手腕擦过药的地方泛起清凉之意,又有轻微的灼热在脉动,突突跳着,一阵又一阵时有时无。她蓦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伤处。“你怎么来?”躺在床铺上敷面膜的舍友探头看来,“干嘛站着发呆?不洗脸吗?”从悦回神,笑了下,“这就去。”还在书桌前看书的另一位舍友,和床铺上的那个女生说起话来,从悦就着她们谈天的声音,走进卫生间。她在卫生间里换好睡衣,待她洗漱完出来,敷面膜的舍友正好叫她。“从悦!”“怎么了?”从悦放下盛衣服的塑料盆。舍友撕下面膜,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指间划过屏幕:“班长找你有事儿,你看群消息。”“找我?”从悦疑惑着,一边拿起桌上的手机。群里未读消息太多,从悦还没点进去一一浏览,班长已经单独私聊她。[在吗从悦?有点事。]她回:[我在,你说。]班长言简意赅,挑重点讲:[是这样的,这周我们院的汇报晚会,原定“足印绘舞”那个节目有个女生临时上不了,你能不能帮忙替一下她的位置?]从悦微愣:[那个节目是在地上铺画纸,然后边跳边用脚印作画吧?可我不会跳舞啊,而且节目都是早就排好的,临时让我上我也来不及学。]班长说:[没有那么难,其他人是要跳,但是缺的那个女生是站在中间的,全场压根不用怎么动,有几个节拍需要转几下动几步,其他时候只要站在中间,很简单的,两天就能学会。]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找别人?从悦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班长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解释道:[我们院学生会下午开会的时候讨论了很久,觉得你比较适合,其实一开始准备节目的时候就想让你参加,你不是推了么。]怕她再次拒绝,班长马上补充:[时间来不及了,你就当帮忙应了吧,到时候院里领导都会来。]……几分钟后,本就不是太坚定的从悦成功被班长说服。舍友得知从悦将要参加院里的汇报表演,就差抚掌:“班长说的没错,你就应该去!往那一站都不用动,就笑一下那画就美了一半了!”从悦笑着嗔她,低啐一声,扯开其他睡前话题。.第二日就开始加入舞蹈组排练,班长还真没说假话,从悦跟着学了一上午,动作基本已经全部掌握,说到底还是这个站位动作原本就不多。和其他人道过再见,从悦从舞蹈房出来,卓书颜早就在楼下等候多时。她上午有课,一结束便过来等她,约好一块去吃午饭。从悦接过她递来的热饮,吸管尖戳破塑料封皮,吸一口,甜香在口腔中弥漫开,半点不腻,恰到好处。卓书颜絮语不绝,从悦正听着,手机铃声突兀插|入。来电显示是“从盛”两个字,从悦的表情登时沉了下来。“我接个电话。”从悦往旁边走开几步。卓书颜识趣地没有去打搅,但从悦也没想避开她,不过四五步的距离,她的说话声卓书颜能听得清清楚楚。前几句还很正常,从悦的语气虽然淡,表情仍是沉稳的。不知他们后来说到什么,从悦眉头拧了拧,足足好几秒才展平。“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去,你们死心吧。”她冷然说完这句,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卓书颜担心她。从悦却笑了笑,摇头,“没什么。”见卓书颜满脸忧心,从悦反倒宽慰她:“说了没事就没事,这么久了你见我吃过什么亏?放心。”从盛打电话来,为的还是变相相亲的事。这件事她不会服软。其实很多事她都不想服软,不想低头,但是现在还不能。从悦遮下眼里的坚毅,和卓书颜说笑转移注意,暂时将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她总会摆脱这一切的。总有一天,一定可以。.先前因故,从悦做家教带的那位学生暂停了两周的课,他家里的事情似是终于处理好,周日下午两小时的一对一课程重新恢复。小男生叫伍秋,是个学业繁忙的高中学生,有时话偏多,絮叨起来挺聒噪,但胜在还算乖巧,不是太烦人。在画画这件事上他有些天赋,从悦教他并不难受。作为被雇佣的家教老师,从悦从不过问主家的事情,伍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暂停课程两个星期,她虽能猜到一二,但并不想探究。但见伍秋兴致不高的低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