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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觉呓语?”“嗯,你总说梦话。”“我说什么了?”“你说,师傅,再给一个包子吧,没吃饱。”“胡说,我何曾说过……谁是你徒弟!”“你睡着了,怎么会知道,反正我是听到了。”“你闭嘴吧。”……嬉笑声越来越淡,渐渐被屋外的蛐蛐声代替……厅内灯光灭。就在众宾客以为要发生点儿夜间该干的事儿后,突然,屏风后夏长玉扶尺一声,厅内瞬间灯火通明。夏长玉以为古人都是比较委婉含蓄的,没想到自己出来谢幕时,厅内爆出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吹起口哨的。甚至——“哎,怎么没有了,那个呢?”“就是,什么姿势啊!”“俩人没干什么吗,夏公子……”“你们有没有啊,是不没完,一会儿是不是还有,……”“夏公子!夏公子!”卧槽,这都是什么鬼!!他明明表达的是一对师徒“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做着两个闲云野鹤,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自给自足的归隐者,为啥扯到男女,不是,男男风月之事上了?什么叫没有那个吗!夏长玉见势不妙,赶紧闪人,“噔噔蹬”赶紧往楼梯上跑,突然他站定,脑子里某个答案一闪而过,瞬间炸开。难道,很腐吗?==难道,他不知不觉,公然卖腐了吗?可是,明明是师徒,楼下再次求加戏,求剧透又是怎么一回事?夏长玉:“……”这一定是一次,失败的表演,一定是!!夏长玉再次迈开脚步,心想,另一个当事人会不会误会?他要是误会了,他一定要说,这不是表白好吗?夏长玉刚站定,叶斐玉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紧紧的,毫无保留得。夏长玉:“……”大哥,你勒着我脖子了……“长玉,我很开心。”叶斐玉笑着说,吐出的热气吐在夏长玉的脖子上,痒痒的,弄得他的心跟着痒痒的。“你开心个屁,”夏长玉推搡着他,“我就是纯粹的……”“我不想听!”叶斐玉捏捏他的肩膀,负气道:“反正,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你敢说你没有吗?”夏长玉:“……”叶斐玉:“你说,你没有,说了,我就信。”夏长玉:“我……”几秒钟后,夏长玉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叶斐玉勾嘴一笑,松开桎梏,看着低着头抿着嘴的夏长玉,他挑起他的下巴。夏长玉怒道:“干啥啊你!”叶斐玉眨眨眼,理所当然道:“亲你啊。”夏长玉:“……”少年,是不是有点快了,我啥都没说啊。虽然也没说拒绝。叶斐玉看着他的嘴唇,心跳有些快……正在这时,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云师弟,是你吗?”第24章对于今天的表演,夏长玉心里其实挺心虚的,若放到现代,观众的眼光那么高,不一定会讨喜。一个成熟叫好叫座的作品,是需要时间磨合的。先前他嗓子受了伤,能恢复成这样实属奇迹,有很多其他的声音他怕把握不准儿,并未一气呵成在这次表演中体现出来。他心中有愧,自觉对不起听客。但是这个节目夏长玉却很用心。从大厅的布置,矮桌的餐点,再到他的一身行头,掌灯女子时间的控制,事无巨细,他都要亲自斟酌,演练,计算。这种平凡的,贴近生活的点点滴滴,一直是他想要表达的。他当学徒的时候,就幻想过,待自己功成名就,不再是小透明,不担心扑街的时候,就表演这么一出平淡无奇的作品,山高水远,远离世俗喧嚣,只愿握得一人手,白头到老不分离。只是那时他幻想的人物是他未来的妻子,而如今这出戏里的另一人则换成了叶斐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编戏的是骗子,看戏的是傻子,如今别人都能瞧出戏里两人的感情,他这个骗子却瞧不出,当真是个傻子。连别人都骗不了,又怎么能骗过自己的心呢?“师傅,我想亲你。”叶斐玉闪动着双眼,抿着嘴,嘴上服软,表情却是势在必得。夏长玉轻咳两声,其实是被震惊的,这还是一开始那个有些中二,有些不好相处的少年吗,总觉得这人越来越爱撒娇了?他收敛脸上所有的情绪,“胡闹,你既然叫我师傅,莫要不敬师长。”叶斐玉轻轻笑了两声。夏长玉用眼睛瞥他一看,见他依旧注视着自己,有些慌乱的躲闪,转移话题正色道:“刚才好像有人上来?”叶斐玉歪头看看楼梯口,“嗯,我也听到了,不过好像找得不是你。”夏长玉略显失望之色,心想也不知道东方前辈是否来找过他。叶斐玉说道:“回房吧,给你准备了鸡蛋茶。”“嗯,”夏长玉捏捏嗓子,确实有点儿痒,看来还需要恢复啊。夏长玉走在前面,叶斐玉走在后面,又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眼睛深沉了一些。若不是鸡蛋茶对嗓子好,夏长玉是不爱喝的,记得当年他嫂子坐月子的时候,每天八九个鸡蛋,到后来实在吃不下了,说再吃鸡蛋都能吃出鸡屎味儿了。奈何亲戚朋友上门看产妇大部分都是鸡蛋,天热放不住,于是他大哥变着花样做,什么炒鸡蛋,鸡蛋羹,咸鸡蛋,鸡蛋汤……五花八门,夏长玉就是那时候吃伤的,做梦都感觉自己要变鸡精了。而今,进门就看见一海碗鸡蛋茶,他整个身都哆嗦。“这么多?”“嗯,你不是嗓子才痊愈么,便多准备了些。”夏长玉嘴角抽了抽,孩子太上心了,也不是好事啊,他说:“要不你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