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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即使有一天我腻了,我还是喜欢你。”他只得看着快乐的身影在心里说。外面响起了声音,小修明雀跃地指着外面:“哥哥,你看!烟花!”楚修哲跟着他的目光往外看,烟花绽放的时候姹紫嫣红的光束和星星点点的余光,真的很好看。烟花生命一瞬,却让人过目不忘。“让哥哥抱抱你。”楚修哲张开手臂,把楚修明搂进怀里,幼小的柔软的身体填满了他的心。我爱你,过去的你,现在的你,未来的你。……平安夜睡去,圣诞节苏醒。小修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去了,楚修哲的手臂被楚修明压的发麻。“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楚修明推开亲吻自己脸颊的楚修哲。楚修哲眯了眯眼,问道:“梦见什么?”“梦到你是个恋童癖,对还拖着鼻涕的我动手动脚。”楚修明闷声道。楚修哲沉默一阵,继而发笑。“笑什么?”楚修明不高兴,打他的脸。楚修哲把整个人拢怀里抱紧,亲吻了他的唇,说道:“我许诺每个圣诞节都跟你一起,我会让你开心。”牛头不对马嘴,肯定有事,可楚修明还是被猝不及防地暖到了心,他坚持着挖苦道:“只有圣诞节可谈不上什么开心。”楚修哲责怪般地说他:“你真贪心,偏偏我给得起。”“你要多久?最好没有期限,不然显得我太小气。”楚修哲鼻尖抵着楚修明的鼻尖,两人四目相对。“……圣诞老人,我要退货,差评!”“明年你才能见到他了,七天退货,肯定过了时间——你只能收下了。”第57章thetremble尽管伊科说话颠颠倒倒,楚修明还是听懂了他的话,片刻的惊讶后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连语气都带上点愤怒,说道:“你知道‘男朋友’什么意思吗?”伊科点点头:“Boyfriend!”楚修明脸色更差了。伊科以为他有误会,开始用蹩脚的汉语絮絮叨叨地解释着:“也许,你对这个同性恋有误会,在我看来,人都是一样的,同性恋也是人,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爱的最高境界就是,谁的身份不在乎,谁的性别不在乎,即使贫穷丑陋、疾病缠身,也是爱……”“够了!”楚修明挥手打断他的话,被他这么一说,还显得自己鼠目寸光井底之蛙思想落后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苏梓安让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把负面情绪转化成自残的原因,于是他内心反复强调自己要镇定,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伊科又说:“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要!和你哥哥在一起!”楚修明眉头皱得像能拧出水的抹布一样,决心不和他待下去,转着轮椅就进了房间。背后伊科还在跳脚:“OMG!你迟早会接受的!”受不了了!摔门!可是楚修明毕竟是坐轮椅的,他摔起门一点力道都没有,反而像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这边厢伊科抚着下巴忧虑小舅子(?)如此不通情达理,更觉得自己情路漫漫,那边厢的楚修明气的想砸东西却各种够不着,憋在心里要爆炸。楚修明莫名地不爽起来,首先他经过苏梓安的治疗,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被楚修哲接回来,就有了一种被“棒打鸳鸯”的感觉,对楚修哲更加憎恨起来。然后他又想,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于是他就开始对楚修哲冷言冷语,楚修哲爱他宠他,他不知道,但是隐约发现楚修哲莫名有些怕他,楚修明便忍不住在嘴上多下功夫,让楚修哲敢怒而不敢言。最后,楚修明感到自己开始心慌意乱了。楚修哲是什么人?大明星!他也就只有在这里欺负一下楚修哲,在外面,每个人都知道楚修哲养着他这个“废人”,说难听点,他就是个“禁脔”。楚修明卑微地迷恋着自己的心理医生,苏梓安还有意和他保持距离。而楚修哲,暴露在电视荧屏上,无数的人爱慕他,可以说他想要谁就随便挑,最近更是通告和剧本不断,迟早楚修哲会火出一边天。楚修明是谁?楚修哲的弟弟。在“楚修哲”的专属词条上会写着:家庭结构:弟弟楚修明对于他的名字甚至没有一个超链接,他永远都在哥哥的光环下,在他的控制中度过无趣的一生。某一天,词条上还会在“家庭结构”这里多出一个女人的名字,还会多出一个甚至几个新名字。而他的名字,永远都是黑色的,没有蓝色的字体,也没有下划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嫉妒起来,就像车祸后他嫉妒楚修哲的健全,嫉妒楚修哲能够完成学业,嫉妒楚修哲进入娱乐圈如鱼得水,嫉妒楚修哲万众瞩目。不要说陪衬鲜花的绿叶,他连粒灰尘都算不上。现在房间门外,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外国人说“爱他”。楚修明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如果他知道,楚修哲是一个残害、强暴和虐待亲生弟弟的luanlun的变态,还会不会“爱他”。如果他说出去,楚修哲肯定会一落千丈,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也会得到报复的快感。但是他不能。没有经济收入,家族也不给任何帮助,他们更难活下去。楚修明愣怔地想,要是那个时候抑郁症的自己能说出来就好了,说完就去自杀,那么扔下一大堆烂摊子给楚修哲收拾,也没有他什么事。可是他现在不想死了,苏梓安说“因为痛苦所以才要活着”,他不理解,现在懂了。因为痛苦,人才寻找解脱,如果死亡是解脱,那么就只能享受一时;如果能在活着的情况下寻找到了解脱,那么生命剩下的日子,无时无刻不在享受。恨一个,仇恨总是被放的很大。外面突然响起了嘈杂声,打断了他的浑浑噩噩,楚修明意识到自己有点回复精神不济的状态,就去柜子里拿出了药瓶。现在楚修哲不管他吃不吃药了,楚修明也对药物的依赖性不大,没有按时吃,偶尔才找出来吃一点。卧室里面没有水,干咽他吞不下去,他只好一手攥着药一手转动轮椅,到门前他听到楚修哲的声音。正对着门还是有点距离,听不太清他又转过轮椅,侧着贴上门。可是两个人说的是英语,他听不懂,只听着楚修哲好像很努力地压抑着暴躁,不去咆哮,而伊科则是委屈地说着什么,换来楚修哲一次又一次地“SHUTUP”。楚修明发现偷听真的没